其實程織歲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嘟囔出這樣一句話，可能深那句‘我不吃回頭草’的影響，有一肚子不可宣泄的負面緒。

祁晝挑起眉，犀利的眼神落在茸茸的發頂，帶著強烈的迫。

就在程織歲以為他要說點什麼的時候，他卻輕哂一聲，拆開筷子，若無其事的吃早餐，眉目深邃的五在暗的影里。

“……”

程織歲不怕回懟，就怕這種冷對待。

發現祁晝真的將吃得很死！

一頓飯吃得索然無味，就特像陌生的炮友一夜激之后，為圖方便，拼桌吃個飯散伙飯。

直到粥快喝完，程織歲才突然想到什麼，抬頭問他，“對了，我的托車呢？”

祁晝平淡的看了一眼，“那是你的車麼？”

不是我的，難道還是你的！

程織歲理直氣壯的起脯，“怎麼不是我的？是我花錢買來的！”

“你為什麼花錢買？”

“我……你管得著嗎！”程織歲氣兒不打一來。

祁晝后背懶懶的靠在椅子上，輕笑，“求人辦事，就這種態度？那估計你這輩子都見不到那輛車了。”

程織歲噎了噎，“我什麼態度了？明明是你態度不好，你講不講理！我大清早的請你吃飯，你就這麼冷著張臉，拔無的樣子！”

說到最后幾個字，聲音莫名小了，也有點心生悔意。

幸好早餐店里沒多人，沒人聽們這邊在討論什麼。

為了讓這個話題快速掠過，趕悶聲在后面加了一句，“你現在是大資本，榨人是不是？”

祁晝聽到那四個字，視線不著痕跡地從上落下，笑容愈發明顯，“跟資本沒關系，我這都是跟你學的。”

程織歲瘋狂的眨眼，“跟我學的？我騎走別人車了？”

祁晝豈會猜不到的小心思，“別裝傻，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程織歲尷尬的抿住。

還真知道，不就是第一次留下200塊錢那件事嗎，用得著這麼來來回回翻舊賬嗎？

當時是真的以為，他只是回國辦事，說不定第二天就走了，即便酒后發生什麼，也不會再有集，所以才讓自己，不耗費太多神去沉浸在這件事。

“算了，我不想糾結這個問題，我現在只想要我的托車。”

祁晝沉默了兩秒，“應該被開到公司樓下了吧，哪天有空去取吧。”

“公司樓下？”程織歲異常懵，“你公司？”

祁晝挑眉，“不然呢？我還給你送到單位？你見過那麼的炮友？”

“能不能不要再提那兩個字！”

程織歲謹慎的向四面看了一眼，真的是要瘋了，總覺得這倆字有種背德，被年輕人聽到簡直太惡劣了。

兩條白藕似的手臂撐在桌上，子向前拱了拱，“不是，我得給你捋捋，昨天咱們兩個都喝了酒，坐計程車回到你家。你當時讓人去提車，可為什麼你的車就被送到你家，我的托就被送到公司樓下？你覺得這符合邏輯嗎？？”

為什麼就不能把車都開到同一個地方！

程織歲淺淺蹙著眉，清澈清亮的鹿眼圓溜溜的瞪著他，一副不得到一個解釋就不罷休的模樣。

祁晝起眼皮看過來，語調一貫的漫不經心，“行，頭腦清晰，還說昨天晚上不是蓄謀的？”

“我沒有。”程織歲快速接了這三個字，“是你太糊弄人了！”

祁晝擺弄著桌子上的打火機，“你既然腦袋這麼清楚，怎麼不想想昨晚托車停在哪兒？我的車又停在哪？”

“啊？”程織歲眼珠子轉了轉。

也對，他的車當時停在酒吧，托車是停在五環以外的小吃市集，確實不在一個地方。

“小吃市集離你公司比較近吧？”不太確定的問。

自己原本就分不清東南西北，別看昨晚騎車的時候在前面，可一路上心猿意馬，走了什麼路，拐了幾個彎本不知道。

祁晝懶得回答這種沒意義的問題，薄抿著，就沉默看著不說話。

他不笑的時候，多有點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桀驁，那張臉就冷到看不到毫溫度。

這是什麼眼神？

好像是剛剛自作多了什麼似的！

程織歲終于放棄掙扎，“好吧，那我有空過去提。”

心里還想著，不得去提，還得趕去，不然，某些人翻臉不認賬也不是不可能。

吃完早餐，兩人才繼續以一種詭異的氛圍共同坐在車上往公司走。

程織歲憋在心里的話一直想說，可左思右想，又找不到一個完的切點。

車廂凜冽又獨特的悉氣息包裹著的思緒，總讓回想起夜晚臉紅心跳的節和那張淌著汗珠的臉頰。

就像是罌粟，一旦接，就很難戒掉心里的癮。

程織歲郁悶的吐出一口氣吹了吹劉海，沒有喝酒這個buff加持，簡直一秒慫回了新手村。

他們之間有太多的記憶是空白，就像一本滿載著心事的日記，即便記憶被保存，但想再重新翻回到濃墨重彩的那一頁，總歸要花費一些時間和力。

“你這次回國，就不回去了吧？”醞釀了半天，總算找到了一個不太突兀的話題。

祁晝目輕抬，深邃的眼眸向瞟了一眼，不過一秒又轉回去，只是淡淡‘嗯’了一聲。

他單手扶著方向盤，緒沒有任何變。

程織歲沒等到他再說話，只得又接了一句，“哦，那還好的。”

救命，怎麼會有這麼尷尬的對話……

程織歲發現他們之間就不能好好說話，也只有互懟的時候才能有點鮮活的氛圍。

就比如現在，這麼冷的場，估計神仙也救不活了，放棄吧。

氣氛正在僵持，祁晝突然開口，“好在哪兒？”

“啊？”程織歲呆了呆，已經完全忘了剛才自己隨口客套。

愣了足足兩秒鐘，腦子使勁往前倒了倒，才想起前面那句話。

不是，怎麼還有人順著這種客套往下問的，怎麼知道‘好在哪里’？

祁晝好像特別熱衷這個問題，十字路口正趕上紅燈，他拉上手剎，停在最前面的一輛，雙手懶懶抱在前，側目看，“說說，為什麼覺得我能回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