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婚宴吃的熱熱鬧鬧的,看似是其樂融融的一家人。
實則三家各吃各的。
到底是上了年紀,項老爺子依舊不遠承認自己耳背,生怕比自己小十幾歲的親家也聽不見。
全程用手攏著耳朵,大聲的‘啊’。
著急上火聽不清的同時,還生怕姜梨父母也聽不見,扯著嗓子大聲講著的話。
話還沒說夠三句,嗓子已經干到發疼。
項老爺子沒辦法,只能頻頻端起杯子喝茶潤嗓。
隔著仙氣飄飄的景,姜之遠傻眼了。
在商戰場這二十來年沒白混,眼力見還是有的,見項老爺子說不了兩句話就得端個酒杯。
姜之遠急啊,愁啊。
按輩分也不到他勸酒。
按照禮節,對方是親家。
最后牙一咬,眼一閉,端起酒杯陪一個。
筷子還沒兩下,酒已經下去半壺了。
一頓飯結束,項老爺子連酒壺都沒拿起來,姜之遠是自己把自己灌醉了。
門一開,項老爺子招呼也不打一聲,貓著腰,提著擺,第一個從雅間走了出去。
坐著電梯頭也不回的上了車。
之前知道項野把小姑娘拐跑了他都沒升高。
就吃了頓飯的功夫,愣是跟人喊話喊到腦氧了。
這會兒明顯覺頭暈眼花。
姜之遠從雅間走出去的時候也好不到哪去,
腳下走不穩就算了,都開始發飄了。
原本是想手去給溫妤搭把手,誰知道眼暈的方向沒找準,愣是把一旁的項野拽到了自己跟前。
酒喝大發了,腦子這會兒都跟著遲鈍,也忘記剛才干嘛要手,指著項野,樂了起來。
“我說怎麼看你眼,你是項野!”
項野見他站不穩,連忙扶了一下。
“爸,你喝多了,先送你回車上吧。”
“哎。”姜之遠擺了擺手,一開心,上也沒個遮攔,把自己之前心的想法一腦的說了出來。
“之前啊,你送梨梨回老家,我跟你很聊的來,還想跟你做個忘年之。”
說到這,一臉可惜的搖搖頭,“誰知道,這麼快我兒子了。”
“........”
項野無語。
看著沉浸在自己心世界里的姜之遠,也不好出聲打擾。
皺著個眉,一臉的苦大仇深。
忘年之?
得了吧。
誰當誰當。
在親也沒有一家人親!
姜之遠越說 越離譜,拍著項野的肩嘆著,“當年我跟你媽生你那會.......”
“?”
“哦不對,生你那年,我們年了沒有?”
“??”
姜之遠仰起頭,著頭頂的廊燈,眼睛被一晃,更是暈頭轉向。
姜之遠不往下說了,對著項野擺了擺手,“不行,爸今天喝高了,年齡都算不明白了,我找你媽問問去。”
說著,深一腳淺一腳的朝著溫妤的方向走了過去。
姜梨是最后一個出來的,不止頭發被男人弄了,就連服都被扯的皺皺。
趁著幾個人聊天的功夫,進了一趟雅間的洗手間,把服頭發整理好,這才出來。
一開門,直接跟項野撞了個正著。
見男人曲著一條,單手撐著墻壁,垂著腦袋低著頭,一副沉思的樣子。
出聲問著,“你怎麼在這?我爸媽呢?”
項野垂著眸,眼底晦暗不明,“走了。”
“走了?”
這會兒溫妤已經扶著姜之遠坐著電梯下樓了。
姜梨四張了一下,這才問他,“怎麼不等等我。”
說完,順手關門,把包往男人懷里一甩,拽著人就往樓下走。
剛走沒兩步,項野頓住了腳,出聲喚著人,“梨梨。”
姜梨回頭看他,“怎麼了?”
話音剛落,胳膊被男人往回拽了一下,直接撲進了男人懷里。
隔著健碩的膛,都抵不住男人沉悶的心跳聲。
項野死死的摟著人,頭埋在孩肩側,這才說。
“我們差一點為忌關系了。”
“?”
姜梨一臉懵,“什麼意思?”
項野想著逗弄一下小姑娘,坦白之前,皺著眉賣了個關子。
見小姑娘已經急的又開始瞪眼睛,這才笑瞇瞇的說著。
“好險,我差一點進了你家戶口本。”
“?”
項野說完,自己反應了兩秒,又把話圓了回來。
“我現在也能進。”
只要能跟梨梨結婚,
他娘的。
贅婿不贅婿的,無所謂!
*
雖然忘年之當不。
但是姜之遠還是很滿意自己這個婿。
工作日兩個人可以切磋一下商戰場上的戰,周末了,兩個人約著去爬山釣魚。
溫妤還沒說什麼。
姜梨不干了。
這天晚上,專門等到大半夜。
見門從外面解鎖,連拖鞋都沒來來得及穿,著腳沖到了房子門口。
兩手往腰上一叉,兇著人。
“項野!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
工作日正點下班,周末了反而整天整天見不到人影。
之前姜梨眼睛不好,項野放東西規規矩矩,生怕把人磕到到。
現在依舊保持著良好的習慣。
關了門,換了鞋,先把老丈人送給自己釣魚的寶安置在了臺上。
這才下染著寒氣的大。
手都還沒緩過勁,人已經被揪著耳朵扯了過去。
一米六幾的姜梨,眼一瞪,腳一踮,準的薅住男人耳朵。
氣勢洶洶道,“跟我過來!”
男人被迫探著子彎著腰,被小丫頭安置在了一把小凳子上。
凳子離地二十公分,兩個掌大小。
這是上一次領著姜梨去夜市買服時,順手買的。
為的就是自己做飯的時候,能把小姑娘安置在門口。
姜梨子小,坐在上面正正好好。
將近一米九的項野,一屁坐上去,凳子被遮的看不見了。
整個人活像是蹲在了地板上。
知道人生氣了,項野態度十分明確,掌心相對,夾在兩之間。
挨訓之前,先哄著人,“梨梨,我陪爸去釣魚了。”
“我知道!”姜梨說完,垂在側的手攥了小拳頭。
“我允許你的年齡越來越大,但不代表我允許你把自己打扮的越來越老!”
之前逛園,還像是叔叔領著小侄。
這會兒,覺自己邊站了一位爹!
這像話嗎!
合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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