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早了,早些下去吧,后續工作繁雜,還要辛苦各位了。”溫言之俯打開面前的鐵箱,“下面有什麼還是未知數,準備好行裝再下去。”
他果斷地取出一套裝備開始穿戴,“劉叔,你就帶一個助手下去吧,人太多不方便行事。”
“好,”他轉過頭掃視了一眼,“小顧,你隨我們一道下去。”
“啊!哦,好。”被點了名的言然這才從思緒中被拉了回來,走到一旁,取出面罩戴上。周圍的人都不可思議地看著,劉導讓一個還沒有畢業的孩下墓,他是怎麼想的,一點經驗也沒有。
言然倒是沒有多想什麼,只是被大家盯著不好意思,將頭埋得更低了。
“喲呵,看不出來啊,是個老手。”溫言之旁邊的一個男子見言然的作嫻不贊嘆。
聽他這麼說,劉導笑得更歡了,“可別小看,可厲害了。”那語氣像是夸贊自家閨一樣自豪。
很久以后,想起這件事,那時其他人的反應已經記不得了,只記得用余看到溫言之淡淡地看了一眼,那眼眸里不知是什麼緒,然后又轉過頭去。
墓道已經被找到,技人員已經通過一天的時間進行主墓道的部分通風。
他們沿著石階慢慢走下,溫言之打開探測燈走在最前頭,隨行的六個人中只有顧言然一個是生,排在最中間,跟著劉偉岸。
下了石階,兩側的甬道通向更遠,前面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清。言然不敢再有其他什麼心思,只能聚會神地注視著前方。
“可真夠大的啊,走了半天還沒到主墓室。”跟在言然后面的是剛剛同溫言之同來的其中一個,自墓以來,一直沒有消停過,一直在后面慨,吵得有些心煩。
“安靜點,行嗎?別吵著別人,待會兒讓你和墓主人慢慢聊。”言然轉過頭,不滿地看了他一眼。
隨行的幾個人聽罷,噗嗤一笑。
突然一陣風吹過,帶著墓中的塵封千年的腐朽味,讓人不住打了個寒,幾個人都打住笑聲,繃神經向前走去。
后面那人顯然被那一陣恰到好的風驚到了,立馬止住了聲,小心翼翼跟在后面,難得的清靜了許多。
將近又走了半刻鐘時間,才看到了亮,那亮帶著幽暗深邃,不夾雜一溫度。
前方墓室沒有封閉,與甬道直接相連,開了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口。
走進墓室才發現,巖壁上安放著八顆夜明珠,在漆黑的墓室中,顯得尤為晃眼。
墓室中赫然放著一個石棺,周圍陳列著各式珠寶玉,即使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封存了那麼多年,依舊不失其華貴之。
看樣子,這就是主墓室了。
后的一個人走到石棺前敲了敲,靠近它聽了聽聲音:“棺槨有些厚實,不過有隙,打開應該沒有問題。”他轉頭看向溫言之,見他點了點頭,就示意幾個人一同將石棺頂推開。
推開并不費勁,四個人一齊用力,將棺槨推開部分,從里面出了不同尋常的綠,在四周夜明珠的映下,更加神。
幾個人面面相覷,隨后一個大力將其推開一半。
言然見此走上前去,想一探究竟,突然旁邊一個大力將拉了回來,轉頭看向后面的人。
“孩子別躁躁的,這里不比外面,凡事要小心。”丟下那麼一句話,溫言之便抬步向石棺走去。
其他幾個人同時向里看去,頓時發出驚嘆。
“好小子,里頭竟然是個玉槨。”劉導雖帶著防護面罩,但從他的語氣中能覺察出他難掩的興。
“活了那麼大歲數,第一次看到那麼質地純厚的玉槨,不得了啊。”老李了那玉槨,發出嘆。
“老大,玉槨還開嗎?”聶俞安敲了敲玉槨,抬頭看向溫言之。
聶俞安就是那個一路吵得耳疼的那人。
可一向果決的溫言之猶豫了,他死死盯著那玉槨不說話。
正當此時一個聲音打破了這份沉寂:“有發現!”
所有人的視線和心緒都被聲音牽引過去。
“發現了一排刻字,可能是奠文吧,你們誰能看得懂,墓主份可能就在里面。”
大家一同轉向石槨的另一面,這排字的位置有點晦,在發現的那個人的指引下,大家才在石槨的底側發現幾個刻字。
時間太久,這些字有些磨損,加上有些灰塵,看不大清楚,寫了什麼。
“等找人過來清理一下,再看看寫了什麼。”幾個人拿著手電照在石棺上,可還是看不大清楚。
“我來看看吧。”一直沒有說話的顧言然往前走了一步,從進了墓室之后,的心一直狂跳不停,能到一陣悉充斥著的。
蹲著的幾個人,立馬起讓出位置。劉導也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他知道顧言然是有這個能耐的。
蹲下,將手電筒放到一邊,右手上刻字的位置,腦中連接描繪著手上凹陷的,字形修長、向下引,上下疏,“是小篆。”
周圍的眼睛一亮,他們幾個可是看了半天沒看出什麼,倒是一就出了些門道。
“上面寫了什麼,能知道嗎?”聶余安的好奇勁兒本沒法讓他安靜。
“等等。”字刻的不深,不在照極好的地方,是本辨認不出是什麼字,讓這樣辨認也是需要一定時間的。
等到第三個字的時候,手一抖,呼吸有些急促,臨淮康……如果第四個字是“哀”字,那……那就是了。
心中有所猜想之后,手中的更加明顯,一筆一劃都和腦中的那個字無合。
哀,是哀!
后面幾個字不用再下去,也知道了個大概,臨淮公主劉楚佩死后謚號為“康哀”,封“臨淮康哀公主”。
將手放了下去,盯著那石棺沒有作聲。
“小顧,有寫墓主份嗎?”劉導猜到已經知道墓主份了
“臨淮康哀公主,劉楚佩。”顧言然呼出一口氣,一字一字地說出。
“山公主劉楚玉的妹妹?”劉導對魏晉南北朝的涉足頗深,雖然劉楚佩的歷史記載極,但他還是一語道出的另一個份。
“嗯。”轉頭看向溫言之,可令失了,他站在大家后,只是看著那排字,眼里沒有一波。
“開玉槨。”他突然下了命令,聲音比在外面時聽起來還要沉重。
幾個人重新起,將玉槨撬開一個角,合力將其抬起。
在大家的意料之外,打開玉槨后不是第三次槨,而是墓主。
“原來不是玉槨,是玉棺。”很有人只用一層槨,但棺卻是用上等的玉做。
拿上手電往下一照,大家都啞然,這軀保持完好,服雖說有大部分已經腐敗,但并未骨,外層的皮質還是存在的,只是皮骨干癟,兩手疊放在腹部,態可見安然。
“沒有水銀灌注在玉棺中,怎麼做到尸骨不腐的。”旁邊的人仔細檢查玉棺壁,并沒有發現水銀。
溫言之站在一旁,鎖眉頭,盯著玉棺一言不發。
言然好不容易才移步伐,緩緩走到玉棺面前,向里去。里頭的服早已失去本來的,只了一塊塊碎布,頭上的首飾散落在里頭。
聶俞安看面前的溫言之眼睛死死盯著里頭的人,而顧言然也直勾勾看著,打趣道:“小妹妹,你那麼看著,不瘆的慌嗎?”
“這不是劉楚佩的墓。”言然看著墓中的尸骨,想了想石棺上的字,這個可能極大。
“什麼……?不是劉楚佩的墓?”旁邊的人有些疑,“那是誰的?”
言然看向溫言之,見他目不轉睛地聽著自己,知道,他在等的回答。
“的姐姐。”字字有力,“劉——楚——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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