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直停在這邊是引人注意的,完了一支煙他便發了車子。才剛調轉車頭,就有車駛了進來。是黎裴遠的車。
徐原寧客氣的和他打了招呼。黎裴遠問之后他說了送周合回來,和他道別后才開車離開。
他的車很快便消失在了巷口,黎裴遠則是停了會兒,才將車開進了院子里。
接下來的時間里,周合未見過程洝,也未和聯系過。老太太的病穩定了下來,提出了告辭。
大抵是知道在這邊是不習慣的,老太太并未挽留,只是叮囑著以后放假要經常過來看。
周合應了下來,走時老太太又給了一個信封,讓收起來。老太太的眼眶紅了起來,說是這是這些年給存的歲錢,要不收就生氣了。
周合這下只得收了起來,讓老太太好好保重。寒假休息再過來看。
老太太是高興的,并叮囑好好學習,要經常給打電話。周合一一的應了下來,這才送去外邊兒。
舍不得走的除了老太太之外還有賀行,眼的看著周合,問周合什麼時候去國外陪他玩。
周合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問題的,黎裴遠替解了圍,說是要上學,要以后才能過去。
小家伙眼的出手,要和周合拉鉤,讓保證一定會過去看。周合這下只得和他拉了勾。小家伙又在邊膩歪了會兒,又提出要送去機場。
這次黎櫻站了出來,說是寒假回來又可以見面的,小家伙這才不鬧。
周合去機場是黎裴遠送的,這邊的事還多,他暫時還不能回去。讓周合到家之后給他打電話。
周合應了下來。
是疲累的,上了飛機后臉上的笑容落了下來。閉上眼睛靠著,腦子里空的一片,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回來只帶了帶過去換洗的服,行李很。走出機場大廳,正打算去找坐士的地方,一抬頭就見到路邊兒上停著的程洝的車。
原來他剛才也在這一趟航班上。
周合并未他,程洝也未回頭,車子很快便駛離。
周合在原地站了會兒,往坐士的地方走去。
回到宅子時外邊兒的天已經黑了,吃不下東西,就拿了啤酒在屋子里坐著喝著,抬頭一不的看著天花板。
直到喝得微醺了,這才倒在了床上。
第二天早上醒得很早,知道得給自己找點兒事做,早早的就起來打掃屋子和院子的衛生。將上課時未照顧的花花草草的枝丫都剪了。
這些事兒坐起來是耗費時間的,弄完正放著水沖洗院子,門鈴就被摁響了。那麼大清早的也不知道是誰,有些納悶,放下水管摘下手套去開了門,才發現外邊兒站著的是舒畫。
昨晚才回來的,今天竟然就過來了。周合是有些詫異的,問道:“舒畫姐你怎麼來了?”
舒畫笑笑,將手里的便當遞給了,說道:“昨晚路過時見院子里的燈是亮著的就知道你已經回來了,一個人弄吃的麻煩,我包了餃子弄了點兒紅燒,你隨便熱熱就能吃了。”
是細心的,周合接了過來,向道了謝。讓進來坐會兒。
舒畫同樣是閑不得的,見著清洗院子,便跟著清洗了起來。
周合長期不在,院子里空的已經沒了人氣。待到打掃完,舒畫便輕輕的說道:“阿合,把院子租出去吧。租一層出去,選好一點兒的租戶,你回來就不會那麼空的了。”
周合知道是為自己好,沉默了一下,說道:“我想想。”
是不愿意院子里的東西被人的。
舒畫也未勸,見臉不太好,怕一個人呆著出事,低低的說道:“你要不要和我去花店那邊?”
周合知道的心思,出了笑容來,說待會兒要去圖書館查點兒資料。去不了。
有事兒做就好,舒畫點點頭,坐了會兒叮囑周合記得吃東西,這才匆匆的離開去開店。
走后周合打起了神來,將屋子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門。說的要去查資料并不是騙舒畫的。
暑假圖書館里人是多的,找了個位置坐下,待到了圖書館關門,這才收拾了東西離開。
華燈初上,站在公車站,忽然就有些不知道該去哪兒。不遠的燒烤攤散發出人的香味兒,這才想起自己這一天只吃了一頓飯。
雖是只吃了一頓飯,卻并不覺得。站了會兒有公車來上了車。一路都在發著呆,直到公車到了終點站停下來,這才發覺,自己竟然坐車到了合歡街附近。
合歡街的熱鬧伊始,隔著一條街,也能聽到酒吧里震耳聾的音樂。
周合不知道怎麼就到了這兒,呆了會兒才走到了對面的馬路,準備坐車回去。
才剛過去,就見厲竟從不遠的一家會所里走了出來。他顯然也看到了,眉頭皺了皺,很快便走了過來,說道:“程先生沒在,你來這兒干什麼?”
他說著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眼鏡,臉上多帶了些不耐。
周合知道,就算自己說是做錯了車到這邊他也未必會相信。沉默了一下,問道:“事都理好了嗎?”
厲竟的臉上仍是不耐的,說道:“這不是你能管的事兒。回去吧,以后別再過來了。我早說過你和程先生不合適,就算你再過來,他也不可能見你。”
他能說出這番話來,應該是從程洝哪兒得到了什麼指示。周合的僵了起來,低下頭站著沒。
厲竟犀利的目落到了的上,冷冷的說道:“你自己應該清楚,你和程先生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執意要在一起,對你并沒有好。現在就此打住,對你也好。”
他已是不耐至極,邊說著邊抬腕看著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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