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勞您心了。”周合的語氣淡淡的,說完就掙開了譚梓冉的手往外走。
譚梓冉是有些失控的,想要再次的攔住周合,卻被任譽榕給拉住了。死死的盯著周合的背影,咬牙切齒的說道:“周合,你如果非要和姓程的在一起,以后別想再回這個家來!”
周合的腳步停了下來,回頭看向了任譽榕,譏諷道:“我從來都不知道,我竟然還有一個家。”
說完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后是譚梓冉歇斯底里的罵聲。
剛走到路邊,正準備攔車,任譽榕就開了車追了出來。他下了車來,打開了車門,說道:“我送你回去。”
周合沒有,說道:“不用。”
任譽榕并未堅持,僵持了一會兒,說道:“我知道,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以前從沒幫過你什麼。現在你長大了,就算是想幫你也是有心無力。但程洝,確實不是良配。他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周合沒有說話,見有出租車過來,上前攔了車離開。并沒有和誰打招呼,下午就回了京。
上了飛機本是打算閉目養神,但才剛坐下來,就看到了坐在里邊兒位置上的韓馨。仍舊是優雅漂亮的,只是瘦了很多,臉也并不是很好。
周合沒想到已經從國外回來,并且也在虞城,微微的怔了怔,很快便客氣的打了招呼,“韓小姐。”
韓馨正在發呆,聽見周合打招呼便抬起頭來。同樣也沒想到會那麼巧,臉上很快出了一個笑容來,微微的點頭,說道:“巧的,你也回京嗎?”
周合應了句是。是找不到話題的,但也不好換位置,于是便沉默了下來。
韓馨倒是很快打起了神來,問:“你現在工作了嗎?”
“工作了。”周合回答。
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沉默的孩兒,開始客氣的和韓馨寒暄了起來。
韓馨應該是知道和程洝的關系的,但絕口不提。說的都是些無關要的事兒。
是在周合出國的那年回國的,過年時因為母親病重,才從國外回來。
的年紀已經不小了,但仍舊是單。沒有結婚。
韓馨是心事重重的,兩人寒暄了一會兒便不再說話了,就那麼呆呆的坐著。周合則是閉目養神起來。
下了飛機,有人過來接,邀周合一起走,周合婉拒了。等著離開后才攔了車離開。
回京的第二天,便去了黎家老宅。黎裴遠有事去了H市,連年也未在這邊過。也是昨天才回京的。
隨便的吃過早餐,他便帶著周合去給老太太掃墓。
周合知道徐原寧的墓地也在這邊,在給老太太掃完墓后低聲的說:“小舅舅,我去一下徐師兄那邊。”
黎裴遠的腳步稍稍的頓了頓,點點頭,應了一句好。
徐原寧的墓地在山頂上,墓前已經放了好幾束鮮花。黎裴遠并沒有過去,遠遠的等著。
葬禮的時候周合未來,這是第一次過來。看著墓碑上徐原寧那燦爛的笑,的心里一陣刺痛。強忍住突如其來的酸,走到了墓碑前,輕輕的了一聲徐師兄。
但徐原寧已不能給任何的回應,只有墓碑上的照片看著。
周合在墓碑前站著,眼睛得厲害,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墓碑上徐原寧燦爛的笑,許久之后才向他道別離開。
大抵是知道的心不好,下山的路上黎裴遠一直都未說話。上了車,周合一直看著窗外,黎裴遠沉默的開著車。
車子還沒駛出去多遠,對面就有一輛大貨車駛了過來。周合起初未在意,直到黎裴遠急打了方向盤,才一下子回過神來。
那大貨車是直直的對著他們沖過來的,黎裴遠打了方向盤,但那邊也立即就攔了過來。
周合這時候才意識到了不對勁來。
黎裴遠的臉上是冷冷的一片,低聲的讓周合抓好了扶手,猛的踩下油門,在那大貨車即將撞過來時險險的從路坎兒上了過去。
那大貨車砰的一下撞在了路邊的護欄上。
黎裴遠看也未去看,將車子開得飛快。對方顯然并不只是安排了大貨車,沒多大會兒,就見幾輛轟著油門的托車出現在后頭,顯然是在追他們的。
黎裴遠的臉難看,薄抿得地。
周合則是抓起了手機來,慌的撥著電話報警。
竭力的讓自己鎮定著,電話接通便說著現在們的遭遇以及所在的位置。
雖是報了警,但等人過來是需要時間的。周合掛了電話,黎裴遠就說道:“待會兒我甩開他們,你先下車找個地方躲起來。他們的目標是我。”
對方的人多,直接就安排了大貨車過來,顯然是想要他的命。
這個時候,周合哪里能丟下他。還沒回答,對面又有一輛小轎車駛了過來。
黎裴遠已經起了警惕之心,哪里會任由著那車撞過來。使了之前的伎倆,仍是險險的和那車而過。
車子與車子之間的刮發出了刺耳的聲音,尾部的撞讓車重重的震了一下,周合的頭砰的一下撞在了玻璃上。
黎裴遠這時候也顧不上,直到駛過了那小轎車,這才側頭看向了周合,問道:“還好嗎?”
周合很快便從震中鎮定下來,說道:“沒事。”
此刻是必須做點兒什麼的,但完全不知道此刻該怎麼辦。竭力的讓自己鎮定著,看向了黎裴遠,問道:“我能做點兒什麼?”
后邊兒的托車追得是的,黎裴遠稍稍的沉默了一下,說道:“前面的拐彎你下車,我引開他們。”
周合哪里會答應,想也不想的搖頭,說道:“我和你一起,我不會是你的累贅。”
后邊兒的托車有十來輛,如果被追上,他一個人怎麼都不可能是那些人的對手。多一個,興許就能多拖延一點兒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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