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主覺的孤錯了?”
許靈昀的話把李尋方噎住了,這沒錯嗎?惹上大麻煩,還把人家的西令搶過來。
日后解決起來不知道要用多命來填。
許靈昀避開這個話題,轉而問:“殿主知道我前些日子是去哪里了嗎?”
“歷練?”
“大差不差吧,孤去了上界。”
上界,哪個上界,他想了想,眼睛緩緩瞪大。
“上界?”縱使李尋方居高位,也忍不住驚呼出聲。
“對,世界寰宇之大令人嘆服,萬族林立,爭斗不斷,絕界之地不過是其中滄海一粟,渺小的如同林中之蟻。”
“殿下是如何到的上界?”難不是因為南令,想到這個可能,李尋方的呼吸了。
許靈昀直視著他,笑容如朗日清風:“這是個,你確定要聽?”
出于各種考量,李尋方遲疑著,沒有點頭。
許靈昀自然而然的跳過這個話題,又道:“上界人族的況不容樂觀,群狼環伺,天災人禍并行而出。
但好在資源富饒,五階靈隨可見,靈植種類更是繁多……”
聽到這里,李尋方眉心一跳,頓生一種荒謬之,五階靈是所有普通師夢寐以求的存在,但在上界,居然如同爛白菜一樣。
許靈昀說了許多上界的況,丟給李尋方自己判斷。
李尋方這麼一琢磨,思想便轉了過來,照這麼說,整個絕靈之地加起來不過是上界大境主的一個封地大小。
四國總實力再加上世的那些老怪,也不過是個中上流世家的水平。
就這種彈丸之地,要真是想沖破界鎖,在強者如云的上界站穩腳跟,分走他們的資源,何其之難。
更別提,四國活多有齷齪,怎麼可能齊心協力。
這樣看來,統一確實是必然的趨勢。
許靈昀面上帶了些憂:“上界對絕靈之地的態度很奇怪。”
李尋方心一:“怎麼個奇怪法?”
“普通人對下界一無所知,而縱橫一方的強者知道下界的存在,但也不知道它的起源由來。”
“孤拜了一位師父,辰境的大境主,可是,對絕靈之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不止如此,翻遍所有紀年史,追溯到上萬上千年前,都沒有絕靈之地的痕跡,大禹的歷史才只有二千七百八十年。”
這代表什麼,李尋方當然知道,有兩種可能,一是絕靈之地存在了上萬年之久,久到史書沒有記載。
二是絕靈之地的痕跡,被人從時間長河上抹去了,像是一個約定俗的。
無論是哪一種可能,都顛覆了李尋方對絕靈之地的認知。
他開張開口,才發覺發不出一點聲,猛灌幾口茶水,這才抖的問:“殿下覺得如何?”
“滅頂之災將至……也可能是我想多了。”
不不!李尋方心頭突然警鈴大作,一種心悸的覺沒來由地席卷全。
這是——預警!
他神癲狂在屋中踱步,將許靈昀的話反復的揣。
雜的腳步聲此起彼伏。
兀的,他停下來,從懷中掏玉簡開始卜算,口中念念有詞。
接著,李尋方舌尖一咬,噴出大口。
濺玉簡之上,漸漸變淡,像是被吸收了般。
同一時間,玉簡黑氣縈繞,左右振不止,隨著黑氣越來越多,振的幅度也變得越大。
‘咔’的一聲,三玉簡同時碎為兩節,啪摔在地上。
那些黑氣反涌李尋方的,后者軀一震,嘔出一碗多的黑。
李尋方抖著手撿拾起碎簡,大兇,三卦全是大兇!
過卜卦,他看到了未來的腥風雨,無數的尸骨堆。
人間浩劫啊。
“如何?”許靈昀問。
李尋方搖頭,神黯然,結果不言而喻。
許靈昀也沒有多失,卦象所卜的只是現在的未來,而不是未來的未來。
有改變的余地。
屋安靜的片刻,李尋方重新振作起來,詢問起許靈昀些其他的問題。
“……對了,那黑袍子是日月神教的人。”
乍然聽到許靈昀口中新的詞眼,李尋方眼睛都紅了,這又是多大的絆腳石?
許靈昀雖知道日月神教的幕,但這些話不方便讓李尋方知道。
于是簡明扼要的總結:“日月神教以殺人做惡為樂,屠城滅國是常有的事。”
“他們依靠供奉神龕來獲取強大的力量,信仰越誠,獲得力量越多,但同時,也會淪為神龕的傀儡。”
刺激多了,李尋方反而面無表,哦,就是一個無惡不作的,還能請外援的惡組織。
李尋方很想大聲問出來:殿下,你得罪這麼多人,你怕不怕?
老臣是真的怕啊。
這一番“肺腑談心”后,許靈昀明顯能覺到世族們乖順了多,對約出臣服之意。
到了后面,世家們就大膽多了,投石問路,自掏腰包,各種好東西砸過來只求與一見,探討探討未來。
服服帖帖的。
李尋方這位老殿主果然是世家們的頭狼,他如今知道許靈昀的厲害,狼王歸順,底下的狼當然跟從。
這下,許靈昀才算將世家們收攏握在手里。
……
隨著連年荒年,逃荒的人群向繁華的城池而去。
四國之中,大禹還能好一些,現今時不時有“水神”施法讓雨水降下,大多數人留在原地,開荒種田進行的如火如荼。
其他三國就沒有這麼好運了,流民遷徙造了一系列的影響,許多生活非必需品價格猛跌。
胭脂呀,香料呀,水呀,綢緞呀種種。
糧食藥材價格上漲,盡管有府把控,仍然賣出了的不小的數字。
這背后,藏的都是各國現在的經濟狀況。
最基礎的糧食出了問題。
民以食為天,糧食出問題,經濟也會出問題。
就在這時,一款自凝水灑水橫空出世。
既可以澆灌農田,也可以儲存用水。
這是許靈昀搗鼓出來的,面對災可以冷眼旁觀,但攻破三國后,收獲的也只是能瘡痍干涸的大地,以及死的死的尸骨堆。
就當未雨而綢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