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塔塔族的演示下,許靈昀很快便學會了駕車。
為了分這份喜悅,許靈昀干脆將伏他們都了出來。
許蕓與許寸金以及四大王他們待在后面的車廂,著這個龐大的怪東西,滿臉驚奇。
值得一提的是,許寸金從小黃丫頭出落頂頂水靈的漂亮姑娘,不過見了許靈昀后,還是黏人的不行。
加西亞與伏在駕駛室里寸步不讓,總共兩個駕駛位,許靈昀占了一個,另一個兩人都想爭著坐,于是將目齊齊投向了主事人。
坐不坐位的其實不重要,他們只是想比比在許靈昀心中的分量。
被兩雙燒刀子一樣的目盯著,許靈昀這個端水大師都開始冒汗了。
蟲族抿著,下頜繃得,勾出一個倔強的側臉,猩紅的雙眸中含著期待,簡直能溺斃一池春水。
至于伏,他安安分分的站著,他不似加西亞姿闊,垂著肩,更顯出清瘦的肩頸。
人魚蒼白的手攪弄著服上裝飾的流蘇,看起來毫不在意,但抖得耳鰭卻暴了他的思緒。
許靈昀額嘆氣,太難選了。
加西亞才向自己袒出過往,伏又被傷的有些狠了。
等了一陣,兩人都沒有讓步,許靈昀也就認命的安排。
“位置就讓伏來坐……”
伏的頭頓時抬了起來,雀躍的像只百靈鳥,一頭銀發都好像在此時變得更加熠熠生輝。
許靈昀打了個磕,不敢直視人魚的眼睛,對擰過頭不看的加西亞道:“你就變小些,和我吧。”
小章魚趴在許靈昀頭頂翻了個,心中得意,誰讓他只是只不知人事的小章魚呢?
伏坐在座位上,心里卻并沒有想象中的開心,他好像又被拋棄了。
只要是選擇題,好像所有人都會毫不猶豫的放棄他。
父皇母后是這樣,也是這樣。
可是他明明只想要一點偏,難道一點點他也不配擁有嗎。
伏的頭又一點點垂下了,尾難過的打著卷。
只要一點點偏就能哄好他,為什麼不肯呢?
為什麼自己明知如此,還想跟著。
伏艱難的扯角,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人魚的,還真是可悲。
在這個世界中,他只認識許靈昀,也只認許靈昀。
他像是主人一時興起買回來的致花瓶,主人想起時便欣賞片刻,忘記他時,便堆在角落里落灰。
怎麼會這麼難過呢?
正想著,眼前一團白的影握上了他的手,伏渾一抖,他知道,那是許靈昀的手。
只有的靈魂才是純白的。
亮白刺破了伏眼中的茫茫黑夜,如同猶如清亮的月劃過面龐。
他聽到輕輕的一聲嘆氣響在頭頂,那人聲音和,帶著些拿你沒辦法寵溺:“不想坐在那里的話,也變小些,來我這里。”
‘來我這里’
不是拋棄了嗎?
不是……
生氣時長出尖尖的刺融化了,融了人魚眼眶中的淚。
小顆小顆的滾落,又小又委屈。
他悶悶的嗯了一聲,變了只手臂長的人小魚,乖乖的爬到許靈昀的右上,坐好。
小小的手掌抓著的襟帶不放。
加西亞有些不高興,但什麼也沒說。
……他已經這樣了,沒有資格爭,或者搶。
這下,許靈昀上的重擔可就多了,左坐著迷你版蟲族,右還坐個委屈小人魚,腦門上頂了只章魚。
于是,許靈昀將腦門上的小章魚薅了下來,啪嘰一下丟到旁邊空位上。
小章魚:……
這麼一清理視野開闊多了,許靈昀滿意的點頭。
向后喊了一聲:“坐穩了,我們啟程——”隨著話音落下,控桿被推到了頂。
轟隆轟隆——
火車的發聲如同一只巨的怒吼。
在經歷短暫的啟后,塔鎖縈龍如離弦之箭一般沖了出去,它的速度越來越快,旁邊的景一一掠過,快的讓人看晃了眼。
許寸金趴在窗前,對這種前所未有的新奇驗興不已,口中的驚聲就沒斷了。
許蕓臉頰紅紅的,興的比較斂,的人生大起大落,這卻有生以來頭一遭,們坐的是龍!
許靈昀興的撲向許蕓:“娘,阿姐真的好厲害!”
沒等許蕓答話,塔鎖縈龍駛一個隧道,周圍猛地暗了下來,手不見無指。
刷——
車壁鑲嵌的燈臺依次亮起,整座車廂頓時亮堂了起來。
“哇——”許寸金發出聲嘆。
直到,列車駛出隧道,剎那間,天大亮,蘇格湖出現在眾人眼前。
那如同神流落人間的綠寶石的湖泊完全懾住了眾人的目。
一路向西,七彩丹霞,千重山,萬重盡數收眼底。
水墨中走出的黑燕山,掩映在云霧,黑的純粹,白的亮。
走到荒涼的西北,高聳的沙丘平整而孤絕,駱駝商隊,無盡的風沙裹挾著最純粹的熱浪漫。
直到這一天,許寸金才知道,原來,天這麼大,海這麼深。
人——能走這麼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