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守在旁，什麼都沒問。

等宣泄好緒，稍微平靜后，才送回了住。

姜綰也沒有立即就走，給倒了杯溫水，驚，“現在好些了嗎？”

點點頭，臉仍有些蒼白，“好多了，謝謝。”

“沒事就好，遇到這種事，我能理解你的，你要是有什麼需要隨時可以找我。”畢竟自己也是經歷過生死的人，能夠理解那種劫后余生的惶恐。

聲音沙啞，“好。”

…

孟淮得知孟曦出事后已經是第二天，將此事匯報給孟惜遠后，孟惜遠臉不好看，“出了這種事，怎麼不說！”

“小曦大概是…怕被您責怪吧。”

見孟淮是向著孟曦的，孟惜遠深吸一口氣，“都是你老慣著，才這樣的。去查，敢我兒，不管是誰，這件事都別想一了了之！”

“那陳文旭…”

提到陳文旭，孟惜遠表淡漠，并未有責怪的意思，“只能說一個沒有擔當作為的人，不適合小曦。”

孟淮托關系到局里查了行兇的人，也意外得知孟曦跟封漣的事，但這件事他并沒有立即告知孟惜遠，而是單獨去找了封漣。

封漣在見孟淮之前，并不知道孟淮跟孟曦的關系。

但他見過孟淮。

就在孟曦的邊見過。

孟淮在高爾夫球場約見的封漣，開春后的草地在心保養之下，依舊綠。

封漣帶助理徐徐走來，讓助理停在外頭等候，進了休息亭。

“封大公子，又見面了。”孟淮坐在位置上拭著球桿，態度淡然。

他也開門見山，“孟先生有事找我？”

“我是為了小曦的事來的。”

小曦…

他指的是誰，封漣很清楚。

只不夠從他口中聽到這兩個字，有些刺耳。

“若非這次遇襲的事，我還真不知道，嫁過你。”孟淮面翳了幾分，他跟孟曦雖不是親兄妹，但也是看著孟曦長大的。

孟曦于他而言，是他的家人，更是他的妹妹。

然而這三年來，他竟不知自己最疼的妹妹遭了委屈。

有一半還是因為封漣。

“是，是嫁過我。”封漣不為所看著他，“孟先生在意這個？”

“我怎麼可能不在意？”孟淮怒道，“是我妹妹！”

妹妹…

封漣怔了下，“你說什麼？”

孟淮沖到他面前，揪住他領，“我父親跟我都不舍得讓收到一丁點兒委屈，可是你呢！既然都離婚了，自己的事不理干凈就別糾纏啊！”

“要真出了個好歹，你們封家半輩子積攢的名譽，也毀之殆盡！”

孟淮將他搪開，憤然離去。

封漣佇立在原地，久久沒…

腦海里涌現的是一幀幀窒息的畫面。

【跟孟淮走那麼近，是看上他了？】

【你胡說什麼啊？他對我而言就是…兄長。】

【我不喜歡你有太多別的想法，我跟喜歡你單純的樣子。】

【像顧惜月一樣單純的嗎？】

【我跟你的事別牽扯到行嗎。】

記憶片段頃刻破碎。

封漣心猛地著，攥的手無力松開。

那時的他，信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