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來還是好奇得很。

    那人一看就是撒潑耍橫的老手，磕頭流淚的戲演得極好，可厲雲州出現後，就像是被嚇破了膽一樣。

    “不認識。”厲雲州語氣淡漠，正好朱旭走了出來，他漫不經心地問他，“調查清楚了嗎？”

    朱旭點頭，沉穩匯報道：“阮菲雇傭的中年人名陳海花，今年五十歲，早年因為人口販賣罪被逮捕。前兩年放出來後，在夜總會幹過媽咪。”

    朱旭合上資料，笑著補充道：“厲總教訓王貴那次，剛好在帝宮夜總會工作。”

    原來如此。

    陳海花目睹了厲雲州暴怒的全過程，以及王貴事後的慘狀，所以才會對厲雲州恐懼。

    “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厲雲州突然冷冰冰地追問我。

    我愣了愣，正在腦子裏想該如何糊弄過去，一個甜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雲州！”薑瑜氣籲籲地追了出來。紅著眼眶，一臉無辜地著厲雲州，委屈道，“我多喝了兩杯，現在有些頭暈，你送我回家好嗎？”

    說著，便子一朝著厲雲州靠了過去。

    與此同時，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到了眼神中的不滿。

    厲雲州不神地扶住了的肩膀，扭頭吩咐朱旭：“你送薑小姐回去。”

    薑瑜的僵住，不可置信地仰頭看著厲雲州，還沒張口，厲雲州低沉的嗓音傳來：“聽話，回去早點休息。我還有事。”

    “可是……”薑瑜還想說什麽。

    “薑小姐，請。”朱旭拉開了車門，不卑不地擋在了薑瑜的麵前。

    厲雲州與我肩而過，淡淡問我：“你的車停在哪兒？”

    “啊？”我愣了愣。

    “有事和你說。”他麵不改。

    我見他一臉嚴肅，並不像是隨口胡說，最終還是帶著他去了車庫。

    車上，厲雲州開門見山，告訴我：“裴玉淑注的毒品，是從國外運進來的U3，包裝藥品進行銷售。這種藥品的作用之一是助眠，量服用短期危害不大，長期大量便會上癮，甚至發心髒猝死。”

    我腦袋嗡了一聲，裴玉淑一直患有神經衰弱。

    “你的意思是，這個毒品可能是自己注的？”我問。

    厲雲州不置可否：“這個問題，隻有等到最新的醫學報告出來才能知道了。”

    現在阮金弘報了警，警方要求醫院配合，查明裴玉淑毒品存在的時長。

    醫院方麵還在做分析。

    厲雲州冷不丁開口：“無論報告結果怎麽樣，也不能徹底排除你的嫌疑。”

    “這點我有心理準備。”我歎了口氣，佯裝輕鬆道，“隻要無法證明我是兇手，警察也奈何不了我。”

    厲雲州目複雜地看著我。

    我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隻好再度開口對他說：“謝謝你專程告訴我這個消息。”

    他擰眉，臉淡淡道：“隻會口頭謝？”

    我不明所以：“那厲總的意思？”

    “開車，送我回去。”他坐在副駕駛上，自覺係好了安全帶。

    明明朱旭和他一塊兒來的，他就不能讓朱旭等他一會兒？

    再說了，薑瑜也很樂意和他坐一輛車吧。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我沒有拒絕的理由。

    我手握方向盤，啟了車子。

    夜已深，四周沒什麽風景可看，厲雲州卻一直著車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好在晚上不堵車，我心裏隻想盡快把他送回別墅，不由得加重了油門。

    “那套公寓我用不上。”耳邊傳來他低沉的嗓音。

    “啊？”我下意識地回過頭，發現不知何時，他已經將目轉了回來，正在直勾勾地看著我。意識到他在說什麽，我愣了愣，輕聲開口道，“謝謝你的好意，但我們現在的關係，我住在那兒實在不太合適。”

    其實我已經不再為他說過的話生氣了，隻是單純的想撇清和他的關係。

    我語調輕鬆，說完為了緩和氣氛，還衝他微微一笑。

    我目視前方繼續開車，厲雲州沉默了片刻，聲音陡然沉了幾分：“想要搬走也行，按照之前的約定，返還三千萬的彩禮。”

    “……”

    我一個急剎車，差點沒把自己給甩出去。

    “什麽約定？我們的離婚協議上寫的明明是，我繼續在厲氏工作三年！”我激道。

    他側目看著我，冷哼道：“協議的容由我說了算。”

    這也太霸道了吧！

    “滴滴！”後有車鳴笛催促，我才意識到我的車子正停在馬路中間。

    我重新啟車子，調整緒，想要盡量平和的和他談判。

    我還沒想到如何開口，車子已經抵達了他的別墅。

    “阮詩，記住我的說的話。”厲雲州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便下了車，隻留給我一個利落拔的背影。

    罷了，就當是集團分發的福利房了，大不了我再住三年就是！

    開解完自己，我回家倒頭就睡。

    次日一早，我去醫院找霍熙源，想詢問他關於新型毒品U3的事，或許能找到查明真兇的突破口。

    “這種東西國是無法流通的，通常會有一個在國的代理商，作為中介替國的買家向國外的生產商訂購。如果能找到這個中介，就可以查到相關的訂單。”霍熙源認真分析。

    我聽得焦頭爛額：“這種違法產業的代理商，一般人都接不到的吧。”

    為了規避風險，這種買賣大多是靠人介紹，而且還要經過代理商的信任審核。

    “或許我可以聯係上。”霍熙源衝我溫地一笑，“別忘了我醫生的職業份，是很容易取得這類代理商的信任的。”

    既然U3被包裝藥品銷售，針對的主要群就是病人。

    如果能從醫生下手，代理商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隻是，我不願意這樣做。

    “熙源哥，我不希你再為我冒險。”

    我蹙眉，上次他替我調換希希，就已經擔了極大的風險。

    霍熙源起，了我的腦袋，無奈道：“隻要你能平平安安，我做什麽都不算是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