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我現在立馬趕去醫院,麻煩你同阿瑾一塊兒上救護車。”喬栩的嗓音明顯急了,他再三囑托我,薑瑾的況很特殊。
要是在救護車上再次犯病,還需要我代他向醫護人員通用藥況。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看著薑瑾被抬上救護車,淡淡道:“我知道了,我會陪去醫院的。”
“阮小姐,如果有什麽況,請你第一時間聯係我!”喬栩再三提醒。
我答應下來,同時又覺得喬栩的反應有些過度。
雖說醫者父母心,他作為薑瑾的私人醫生,理應關心的狀況。
但也不至於慌了神吧?
沒時間多想,我坐上了救護車。
好在薑瑾的病穩定,一路上吸著氧氣,平安地進了醫院。
隻過了半個小時,手室的燈就熄滅了。
“醫生,的況怎麽樣?”手室的門剛打開,喬栩就氣籲籲地趕到了。
他搶我一步,攔住了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眼裏有掩藏不住的慌。
那一瞬間,我突然意識到了喬栩好像很喜歡薑瑾。
“病人現在很安全,你們不用太擔心。”醫生頓了頓,叮囑道,“既然有心髒病,就不應該飲酒,這一點常識都沒有嗎?”
我心裏咯噔一聲,薑瑾果然是因為喝酒才發的心髒病。
“阿瑾為什麽會喝酒?”一個悉的聲音自後響起。
我猛地轉過頭,瞧見厲雲州鐵青的臉,他的額頭有汗珠滲出,看樣子也是一路小跑上來的。
喬栩皺起了眉頭,忽而一雙眸子看向了我,沉聲說:“阮小姐,我記得阿瑾今天是去參加《星河》的殺青,出事前也是和你在一塊兒的吧?”
音落,厲雲州深邃的黑眸倏地也向了我。
一瞬間,我覺得口悶得難。
兩個男人審視與懷疑的目,無疑是在我承認,我是把薑瑾害這樣的惡人。
“為了慶祝殺青,我們喝了一杯酒。”我沉聲說。
當下,我百口莫辯,我不能把高盼推出去當擋箭牌,況且酒的確也是我和薑瑾喝的。
“你知道有心髒病,也知道程姨獄的緣由。”
厲雲州的臉驟然森,他沉聲說道,像是在質問我,又像是在陳述這一事實。
我渾一,意識到他在來之前,已經調查清楚了在酒店發生的一切。
當時在場的人那麽多,所以人都聽見了我與薑瑾的對話。
我為了出氣,用程嘉獄的事攻擊了薑瑾,這一點想必是徹底激怒了厲雲州。
手室,護士將還在昏睡的薑瑾推了出來,喬栩趕走過去,陪著薑瑾一塊兒轉移病房。
厲雲州也想跟上去,但走了幾步後,他忽而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我一眼,語氣冷得沒有溫度:“你先回家休息吧。”
“好。”我自知理虧,沒有別的話可說,隻覺得心力瘁。
走出醫院,我打車回家。
臨近新年,街上張燈結彩,四都充斥著溫馨喜慶的氣氛。
厲嵐給我打來電話時,我正盯著窗外飛速晃過的路燈出神。
“喂?”我有氣無力道。
電話那頭,厲嵐興道:“嫂子,俞小姐答應當我的模特嘉賓替我開場了!這次多虧了你,你什麽時候有時間,上次我說過要給你設計服……”
“不客氣,以後有機會再說吧。”我客氣而生疏地打斷。
愣了愣,或是猜到我心不佳,會意道:“行,那過幾天我再和你聯係,嫂子晚安!”
電話掛斷不到三秒,鈴聲又響了起來。
我莫名有些心煩氣,正想掛斷電話,冷不丁瞥見了屏幕上“唐旭年”的名字。
渾一個激靈,我坐直了,將聽筒湊到耳邊:“唐警,是不是有新線索了?”
我開門見山,唐旭年也不廢話,直言道:“阮小姐,關於你外婆的案子,的確有了新的進展。我們的關注點隻聚焦在了當天和你外婆見麵的人上。可據你的描述,你外婆是因為得知了你父親出軌的事後,才導致的心髒病突發。那麽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外婆得知這一消息的方式,並非有人麵對麵地告訴?”
我驚起了一的皮疙瘩,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說,有人給我外婆打電話?”
“電話、信件、或者是其他我們暫時還沒想到的傳遞方式。”唐旭年嚴肅道,“我目前隻調查了你外婆當天的通訊記錄。”
“有什麽特別的信息嗎?”我追問。
唐旭年沉聲說:“事發當日,有一位俞晨君的士,給你外婆打過電話。”
我如遭雷擊:“你說什麽?俞晨君?”
“通話時間有兩分鍾,我們無法得知的通話容,也沒有足夠的證據將其列為嫌疑人。”唐旭年告訴我,“我打這個電話給你的目的,是想先和你確認一點——在事發之前,俞晨君是否已經知道了你父親出軌的事實?”
腦海裏閃過一幕幕畫麵,那一天,我和俞晨君在餐廳用餐。
是俞晨君率先撞破了蘇鵬與何妮的。
沒錯,在外婆去世之前,俞晨君就知道了蘇鵬出軌的事實……
我不可置信,真的會是俞晨君告訴外婆的嗎?為什麽要這麽做?
“阮小姐,有一點我必須要和你說明。即使是俞晨君的那通電話導致了你外婆的離世,在法律上也無法將其定罪。”唐旭年告訴我。
我明白他的意思,俞晨君沒有任何的作案機。
按照我對的了解,如果真是打電話告訴了外婆,多半也是因為心直口快。
回到家後,我坐在花園裏散心,陷了深深的沉思。
外婆的音容笑貌一直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無論如何,我都想要弄清楚去世的真相。
我想過直接約見俞晨君,但現在的份是蘇煜的朋友。
思來想去,我編輯了一條微信發給蘇煜。
這時,一束大燈照亮了花園,厲雲州的車子駛進了院。
他邁著修長的雙下了車,在看見我時愣了愣,隨即快步走到了我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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