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茗姐,這位針灸師是從哪裏找來的?”我問湯佳茗。
沉了片刻,臉沉重:“當時我們求醫心切,隻能四托人打聽。後來熙源在海外留學時的一個同學,聽說了況後給我們介紹了這位針灸師。說是在米國十分有名,疑難雜癥的功案例很多。”
“米國?這位針灸師什麽名字?”喬栩聞言問道。
我瞬間反應了過來,喬栩之前就在米國開中醫館。
如果有有名的同行,他應該會認識才對。
“俊傑。”湯佳茗答道。
話音剛落,喬栩毫不猶豫道:“不可能,我師兄一直在米國,從沒來過京城。”
我大驚失:“這位俊傑是你師兄?”
喬栩從手機裏翻出來一張合照,指著側材高大的男人問湯佳茗:“你見到的俊傑是這位嗎?”
“不是。”湯佳茗當即否認,“那位醫生皮黑,個子矮,年紀看上去也比這位大得多。”
如果不是同名同姓,那就是冒名頂替。
喬栩告訴我們,在米國出名的華人中醫屈指可數。
湯佳茗聞言臉瞬息萬變,立馬拿出手機給俊傑打電話核實。
片刻之後,的手無力地垂了下來。
聽筒裏傳出冰冷的係統提示音:“對不起,你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事實已經很清晰了。
湯佳茗和霍熙源都被騙了。
“為什麽?我們無冤無仇,他為什麽要害熙源?”湯佳茗的眼圈倏地紅了。
想不明白,我也沒有頭緒。
現在除了霍熙源,恐怕誰也無法告訴我們答案。
“喬醫生,你醫書高超,既然能看熙源的癥結,一定也有辦法治好他的對不對?”湯佳茗回過神來,仿佛抓住了一救命稻草,目炯炯地著喬栩。
喬栩冷淡道:“抱歉……”
拒絕的話還沒說完,他麵前的湯佳茗突然撲通一聲,徑直跪在了他的麵前。
“佳茗姐!”我嚇了一跳,連忙要去扶起來。
喬栩也不例外,驚得瞪大了眼睛:“湯小姐,你這是幹什麽?你快起來。”
“喬醫生,求求你救救他。”湯佳茗哽咽著,推開了我的手,抬眸看著喬栩,聲淚並下道,“隻要你能治好他,讓我做什麽都可以。熙源他……一定也很討厭自己現在的樣子……求求你……讓他好起來……”
湯佳茗為霍熙源卑躬屈膝的樣子,讓我徹底破防了。
角突然品嚐到一陣鹹,我才意識到自己也哭了。
喬栩或是被眼前的畫麵震住,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
良久,他深呼吸了一口氣,皺眉道:“我可以盡力一試,但不能保證治好他。”
“謝謝你!喬醫生。”湯佳茗聞言激萬分,我幹眼淚,連忙將扶了起來。
轉頭看向喬栩,我的目中多了幾分欽佩。
就在這時,床上的霍熙源也醒了過來。
他睜開了睡眼惺忪的雙眼,迷地看著在場的眾人,愣了愣突然笑出了聲:“哇!好多人,我們可以捉迷藏了!”
湯佳茗看著他,或許是太過高興,破涕為笑向他介紹道:“熙源,這位是喬醫生。今後,他會負責你的治療。”
“喬醫生……”霍熙源不太明白的意思,但看得出來,他現在十分信任湯佳茗。
喬栩跟霍熙源打了個招呼。
湯佳茗親自給霍熙源了臉,和喬栩互留了一個聯係方式,便帶著離開了。
“我也該走了。”喬栩收拾好藥箱,冷淡地對我說。
我追了上去,送他出門,誠懇地道歉道:“對不起。”
他的腳步一頓,莫名其妙道:“為什麽突然跟我道歉?”
“我騙了你,我本沒有錄音。”我坦誠道,用子虛烏有的事要挾他,我心裏很過意不去。
他似乎有些意外,清澈的黑眸看了我許久,忽然樂道:“看來是我太好騙了。我竟然忘了,那天你剛從昏迷中醒來,哪來的機會錄音。”
“算了,我們扯平了。”喬栩鬆了一口氣。
我詫異道:“扯平?”
他點頭,漫不經心道:“我也不該為了維護阿瑾,對你說那些話。”
回想起那天喬栩問我,每天同床共枕的丈夫,心裏裝著別的人,我躺在他側是什麽樣的覺?
現在想來,他話雖然說得直白,卻是無法回避的事實。
心髒猛地痛了一下,喬栩已經拉開了車門。
臨上車之前,他的腳步頓了頓,頭也不回地對我說:“其實我能看出來,雲州他和你在一起時很幸福。”
我愣住,他已經駕車離開了。
屋外風大,我進屋換了服,打算回蘇家去接希希。
剛走出客廳,就看見厲雲州的車子駛進了院子。
接著,我聽見了希希歡快的笑聲:“媽媽!”
厲雲州竟然把希希接回來了。
希希撲進了我的懷裏,聲氣地問我:“媽媽怎麽一個人回家,都不等希希?”
我了他的小腦袋,溫道:“媽媽臨時有些事,這不正準備去外婆那兒接你呢!”
希希在我懷裏蹭了蹭,繼續撒了一會兒,厲雲州吩咐育兒師帶他上樓換服。
“謝謝你,幫我在你媽那兒圓場。”厲雲州低聲對我說。
明明才一夜未見,他卻好像憔悴了許多,黑眸下似乎藏著許多想對我說的話。
但不知為何,話到邊,卻變得如此的客套生疏。
“不客氣。”我淡淡道,心裏一時間也不好。
他依舊深深地注視著我,黑眸低沉,俊朗的五似乎被來時的寒風凍得發紅了。
見我準備開溜,他突然住了我的手腕。
“還有事嗎?”我停下腳步,回頭問他。
“醫生診斷出薑瑾有抑鬱癥,所以我昨夜在醫院多陪了一會兒。”他沉聲開口。
原來要和我解釋的就是這個。
陪著薑瑾,就是他夜不歸宿的原因。
口悶得難,我麵上淺笑,語氣淡漠到了極點:“嗯,我知道了。要沒其他事的話,我先上樓休息了。”
我轉離開,腰上倏地一,厲雲州從後抱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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