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瑜在米國,你怎麽可能見到?”薑瑾一臉狐疑,通過第一反應,我意識到不像是在撒謊。
難道薑瑜是一個人跑回國的?
厲雲州此刻終於注意到了我一瘸一拐的腳。
“你傷了?”
他倏地皺起眉頭,一個翻想從床上下來,忘記了手上還打著吊瓶。
輸架被掀翻在地,吊瓶搖搖晃晃地落在了地上,摔了個碎。
厲雲州全然不顧自己的,他劇烈地咳嗽了兩聲,猛地拔掉手背的針頭,跌跌撞撞地朝我跑了過來。
我怔住,低頭見他蹲在我的腳邊,小心翼翼地卷起了我的。
在看見小纏著的繃帶時,厲雲州臉一沉,怒道:“怎麽弄的?”
“你不如問。”我著薑瑾冷笑。
厲雲州起看向薑瑾。
後者渾一,張道:“雲州,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小瑜明明在米國,怎麽會出現在京城……”
厲雲州聞言,眉頭擰得更了。
他拿出手機打了通電話,看樣子是在向米國那邊確認薑瑜的況。
片刻之後,他掛斷電話,臉驟然森:“管家說報了個短途旅行,說是去鄰市的海邊住兩天。可今天是第三天了,還沒有回來。”
事實已經很明顯了,薑瑜瞞過了所有人,溜回了京城。
厲雲州拉著我的手,繼續追問我昨夜的經曆:“老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究竟是怎麽的傷?”
我抿了下,長話短說,將被薑瑜拐去山中木屋的事全盤托出。
厲雲州眼神幽深,在聽說我差點被燒死後,渾一僵,下意識地握了我的手。
“如果不是蘇煜及時趕到救我,恐怕我現在已經死無全了!”回想起在火中的畫麵,我還心有餘悸。
薑瑾聽完我的描述,臉上的表錯綜複雜。
“小瑜現在一個人在外麵流浪……”薑瑾漸漸慌了神,突然走過來拉住了厲雲州的胳膊。的眼圈紅得嚇人,剎那間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哭著哀求道,“自從出事之後,小瑜一直有自殘的傾向!必須按時吃藥,否則會有危險的!雲州,我求求你盡快幫我找到!”
事到如今,薑瑾竟然還在擔心著一個殺人犯會有危險。
厲雲州冷著臉甩開了的手,幽幽道:“你的好妹妹差點害死了我的妻子!”
“我知道是小瑜做得不對。”薑瑾臉煞白,撲通一聲跪在了我的跟前,眼中的驚慌藏不住,“阮詩姐,我求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求求你讓雲州替我找到小瑜,等找到了,我一定帶著當麵給你磕頭賠罪!”
薑瑾說完,開始拚命向我磕頭。
的額頭一下又一下地猛撞地麵,再度抬起頭來時,額頭已經被磕出了來。
我沒想到薑瑾會如此激。
想來也是,程嘉獄之後,們兩姐妹相依為命多年,手足深是正常的。
厲雲州看著薑瑾的舉,雖然沒有阻止,但是眼神明顯變得了。
我知道再放任磕下去,厲雲州必定會更加心疼。
下一秒,我將從地上拉了起來,對厲雲州淡淡道:“你的人查找起來薑瑜的下落,應該會更快。”
厲雲州看了我一眼,點頭道:“我這就安排朱旭去找。”
薑瑾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先前的趾高氣昂煙消雲散。
看著這副樣子,我不有些唏噓。
“你回去吧,之後也不必再來見我。”厲雲州沉聲對薑瑾說。
薑瑾愣了愣,似有不甘,但此刻不敢違背厲雲州,隻能聽話地離開了病房。
走後,厲雲州像是鬆了一口氣般,突然子一晃,險些站立不穩。
我趕扶住了他,將他重新扶回了病床上。
看著一地的狼藉,我皺眉道:“我去醫生給你重新開藥。”
正轉,厲雲州握住了我的手,旋即用力一扯將我拽了他的懷中。
“你陪在我的邊,就是最管用的藥。”他在我耳邊輕聲說。
我心尖一,僵的瞬間了下去。
似乎無論發生了什麽,隻要厲雲州肯哄我,我都會既往不咎地選擇相信他。
阮詩,你真沒出息!
我在心裏暗自罵道。
我抬眸對上他的眼睛,見他正深地注視著我,溫道:“還好你沒事,否則,我永遠也無法原諒我自己。”
我怔怔地看著他,很想沉溺於此刻的中。
可是,心裏有另一個聲音,卻在不停地提醒自己——厲雲州和薑家姐妹的事,隻要一天不徹底解決,我就一天不得安生。
沉了片刻,我輕輕從他的懷中掙,盯著他認真道:“厲雲州,如果你在車禍中死掉了,我永遠也無法原諒你。”
他漆黑的星眸微微,隨後低聲和我解釋:“那天薑瑾臨時聯係我,說程姨在獄中病了。想去看看,我隻好開車陪一塊兒去。至於車禍,那是我的本能反應。如果那天坐在副駕的人是你和希希,我也會這麽做。”
心髒像是被狠狠紮了一刀,厲雲州的解釋讓我心痛到無法呼吸。
我不可置信地著他,徹底破防了:“原來在你的心裏,薑瑾能夠與希希相提並論。”
他是希希的父親,是我的丈夫,他願意為我們不顧,我能夠理解並且深。
可是薑瑾算什麽?!
我心灰意冷,冷不丁想起了蘇煜和喬栩的話,或許厲雲州這輩子都注定要和薑家人糾纏不清。
我之前會相信他,不過是當局者迷,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厲雲州皺了下眉頭,辯解道,“薑瑾救過我……”
“嗯,救過你,你對薑家姐妹心存愧疚,對程嘉心存激。你不用再反複告訴我,這樣的話我已經聽得夠多了!”我打斷他的話,哭笑不得道,“我已經一天一夜沒睡覺了,我現在好累,我想回家好好睡一覺,行嗎?”
他晦暗不明的眸注視著我,半晌,沉聲道:“好,我讓朱旭開車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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