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煜的臉倏地一沉。
我萬萬沒想到,黎興會遷怒到蘇煜的上。
回想起他過去不顧蘇煜的,堅持要讓我擔任CEO一事,我深知他打從心底裏沒把蘇煜當作一家人。
“舅舅!”我忍不住出聲製止他荒謬的言論,替蘇煜幫腔道,“我哥和俞晨君早就分手了。我們現在要做的是解決問題,而不是潑髒水!”
許是我的話太過直接,黎興氣得臉紅脖子,喝道:“潑髒水?很好,那你告訴我,你到底有什麽解決的辦法?”
我直言道:“等俞晨君的新聞熱度過去後,投拍新的項目。”
黎興聞言,突然冷笑了起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當初騙我收購橙楓,就是為的今天吧?你們兩兄妹聯合俞晨君做了一個局,好誆騙我黎氏的資金!果然,雖然是親生的,但畢竟不是從小養在邊的。人心隔肚皮,防不勝防啊!”
黎興現在不僅懷疑蘇煜,還開始懷疑起我來。
他的怪氣,不僅惹怒了我,還惹惱了蘇煜。
蘇煜瞇起眼睛,盯著攝像頭幽幽道:“想要誆騙我們,徹底將橙楓盡收囊中的人,難道不是舅舅你嗎?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原本是打算等《星河》在海外一炮而紅後,便讓你黎澤回國接手橙楓CEO的位置吧!”
黎澤是黎興的兒子,我沒見過他,隻知道他一直在海外擔任黎氏拍賣行的經理。
屏幕裏,黎興被噎住,又好似被說中了一般,眼神中閃過一局促。
我驚得瞪大了眼睛,錯愕地著蘇煜。
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黎興收購橙楓時,早就做好了有朝一日將我和蘇煜掃地出門的打算。
如果蘇煜早就知道了這一切,那當初他為什麽還要主提出收購?
我百思不得其解。
黎興此時反應過來,辯解道:“胡言語!蘇煜,你現在被開除了!”
“蘇煜是公司的副總,就算要更換,也得先召開董事會吧!”我搬出章程。
黎興怒氣未消:“你別忘了,我現在就是橙楓最大的東!阮詩,俞晨君的事也不用你理了,過兩天我會親自來京城!”
說完,他就切斷了視頻信號。
“舅舅的話確實過分,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我皺眉抿,扭頭看向蘇煜,想要安他,卻見他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與我四目相對時,蘇煜衝我挑眉笑了笑:“我已經被開除了,他不再是我的上級,我自然不會在意他說的話。”
我想到了什麽,問他:“你一早就知道舅舅對橙楓的野心?”
“嗯。”他點了下頭,麵不改。
“那你……”我想問他為什麽不告訴我?
話沒問出口,蘇煜突然上前抱住了我,我的問題被堵在了嚨裏,當即愣住了。
他拍了拍我的後背,幾秒鍾之後,輕輕放開了我。
蘇煜的目很深沉,他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我,角揚起好看的弧度,輕聲說:“阮詩,我現在已經不是橙楓的副總了,今後,我不會再回答你的任何疑問,你得獨自去麵對這一切。”
他打算撂攤子?
什麽做“我得獨自去麵對這一切”?
他的話聽得我莫名其妙,蘇煜說完轉想走,我沉聲說:“就算你不是橙楓的副總,你也始終是我哥啊!”
音落,他的腳步頓了頓,沒有回頭,嗓音低沉道:“阮詩,世界在改變,人也一樣。沒有任何一個份會是永恒的。”
他是不是剛剛被黎興給氣傻了?
蘇煜走後,我越想越氣,沒心繼續上班。
既然黎興不讓我理俞晨君的事,我就權當他給我放假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沒去工作,專心在家裏照顧希希,偶爾還會去厲氏集團給厲雲州送親手做的便當。
高盼在公司見我十分意外,打趣道:“阮姐這是不要抓住厲總的心,還要一並抓住厲總的胃啊!”
“別貧,你和褚政什麽時候辦婚禮?”我笑著問。
高盼和褚政算是我一手促的,我很期待能參加他們的婚禮。
高盼滿臉幸福:“還早呢!今年夏天吧,褚政說帶我去海島辦,到時候藍天白雲與婚紗,想想就浪漫。”
褚政平日裏看著是個老幹部,沒想到關鍵時刻還浪漫的。
明天就是程嘉出獄的日子了。
我不由得想起了厲雲州說過,等他從米國回來之後,便帶著我去補度月的事。
地點還沒有決定。
現在聽高盼這麽一提,我倒是也有些想找到海島住幾天了。
次日中午,厲雲州收拾行李離開。
從他離開的那一刻起,我便開始期待不久後的月之旅。
下午,我接到董打來的電話,低聲道:“阮總,黎董剛來公司了,問我你怎麽不在,我說你臨時出去辦事了。他的心不太好,現在正在大發雷霆訓話呢!你趕來公司一趟吧!”
我立馬開車趕去橙楓。
剛出電梯,我就聽見了杯子被摔到地上的聲音,以及黎興的怒吼:“阮詩怎麽還沒來?堂堂橙楓的CEO,難道就隻領工資不做事嗎?!”
我皺眉,快步進了辦公室,冷著臉看向黎興:“黎董,什麽時候來的京城?也不通知我一聲,我也好親自去接你。”
我這話說得麵無表,就算是瞎子能到我的不悅。
黎興正在氣頭上,被我這麽一刺激,如同火上澆油般徹底發了:“阮詩,這就是你工作的態度嗎?”
我盯著他,隻覺得心裏一陣惡寒,麵上故意笑道:“要不,我幹脆現在就辭職,這樣舅舅是不是能消消氣?”
“你!”黎興指著我,氣得脖子都了。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黎興接通了電話,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麽,他的臉驟然凝重,就差沒從地上蹦起來了:“你說什麽?!”
他一邊說著,一邊慌地打開了桌上的電腦。
不一會兒,一男一兩個悉的聲音響起。
男人是蘇煜,人是俞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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