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死纏爛打下,蘇煜總算是妥協,也顧及到公司那邊沒有得力的人幫我,而這場輿論風波注定不會消停,還是讓袁月留在我邊更好一些。
他撥通了一個號碼,對電話那頭吩咐道:“放出來吧,這次既往不咎,若有下次,就自行請離吧。”
聽到他總算放了袁月,我才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恢複一本正經的態度,提起了今日那個記者的采訪。
“那個記者的出現顯然是早有準備的,而那些照片,應該是當初我生下希希後厲家人拍的。”
提到這些,我不由地打了個冷,寒意自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骸。
厲老爺子的險完全在我的預料之外。
當初我才剛生下希希, 他就派人拍下了這些照片,想必之前我毫不知下也一直在被他的人盯著,而他早就埋下了這些把柄,隻要我與他為敵,這些都是足以置我於死。
蘇煜沒有言語,而是拿出平板推到我麵前。
我狐疑拿起,這才發現下午才經曆的采訪,如今敢晚上,網上就已經引起了熱議,而且各大營銷號紛紛轉發,甚至頂起了熱搜。
網上的那些評論極為難聽,甚至還有的P了我的照掛在網上,說我就應該和那個被利用的孩子一起死掉。
讓我氣得手抖的,是評論區裏那些對霍熙源的謾罵,和對希希的詛咒。
我恨得咬牙切齒,我怎麽被罵都沒關係,但希霍熙源是因我被卷其中的,而我的希希更是無辜的……
“我已經讓人發出聲明並且走起訴流程了,但網上的這些輿論明顯是有人在暗中控製,一時之間不太好解決。”
蘇煜也看過了那些評論,眉眼間也盡是怒意。
“我派人查過了,現場挑事的那個記者的確是厲家派去的,顯然厲老爺子對你的警告並不是說說而已。”
“不過——”蘇煜的眸中閃過一抹狠,“既然他主挑起事端,那我也絕不會任由他這般傷害你和希希。我一定會讓他為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從蘇煜篤定的目中,我察覺到一異樣,他似乎心裏已經有了謀劃。
我試探問道:“你打算如何做?”
蘇煜卻衝我扯了個安的笑容,“你安心等著就是,別理會網上那些謾罵,我會理好一切的。”
他角明明帶著笑意,可不知為什麽,看到他的眼神,我心裏莫名發。
我不知道他究竟有什麽計劃,但我知道的是,蘇煜這次是真的被惹惱了。
這場輿論在網上發酵,霍熙源也到了牽連,原本安靜無人問津的療養院如今也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我也愈發明白厲老爺子所說的那番話中的警告。
他針對的是所有我邊幫助過我的朋友。比如高盼、比如霍熙源,甚至我也不知道,下一個會牽連到誰,但無論是誰,都是無辜的。
我坐在車裏,看向近在眼前的療養院,卻沒辦法走進去當麵向霍熙源道歉。
我隻有撥通霍熙源的號碼,告訴他我與厲家此時對峙僵持的關係。
“熙源哥,對不起,這件事讓你牽連了。”我自責地咬著,除了道歉,我卻無能為力去改變什麽。
霍熙源卻比我想象中坦然,他反而還在與我調笑著:“沒什麽,我就當這些記者給我的療養院做了個免費宣傳了。”
他溫的聲音安著我:“小詩,這件事我也在網上看到了,那些指責謾罵確實很難聽,那些營銷號又是毫不負責的造事實,你其實不必去理會的。清者自清,我們都沒有做過的事,不需要為了那些謠言而讓自己難。”
在他的寬之下,我的心裏舒暢了很多,激的點頭,“嗯,我明白,謝謝你,熙源哥。”
從療養院離開,我將車開去公司, 從後門將車停進車庫,也算是躲過了大門圍堵的記者,順利進了公司。
我的出現讓在我辦公室的袁月有些驚訝,擰眉責備道:“這個時候了,你就別再往公司跑了,那些記者是不會放過你的。”
我不以為意的拿起桌上的咖啡杯遞給,“這場輿論風波對依雪珠寶的影響很大,價下跌,消費者退貨,太多的事要理,總不能都在你一個人上。”
袁月怔怔地看了我一眼,抿了抿,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昨天,謝謝你幫我求。”
我輕笑了一下,“你又沒做錯事,談不上求。倒是這段時間要讓你辛苦了。”
袁月的眼眸閃過一抹複雜的緒,隻是淡淡應了一聲,並沒有再多說什麽,轉就走出辦公室去幫我衝咖啡。
我走到窗前,俯視著大廈門口那些蹲守的記者,平靜的麵陡然沉冷下去。
看來,他們真的不會善罷甘休。
我和袁月一直忙到深夜才下班,一前一後走出電梯,來到車庫,卻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
為了藏份,我特意新換了一輛白的寶馬,可如今那白的車上被噴上了紅油漆,上麵各種詛咒的話,刺眼得很。
袁月在車子周圍檢查了一圈,眉頭逐漸擰。
“這車不能開了,車胎被放了氣,剎車線也被人過手腳,你應該是被人了,所以你換了車也會被出來甚至跟蹤。”
這些鍵盤俠的恐怖,遠超出了想象。
袁月開的車將我送回蘇家,將車庫的事如實向蘇煜匯報,蘇煜的臉更加難看。
“他們還真是得寸進尺!”蘇煜製著惱火,看向我,“這些人都是瘋子,本不會考慮所做的事是否違法。出於安全考慮,你這段時間還是別去公司了。”
我沒有反對,隻是想到車上那些詛咒的話,心裏不免覺得心寒。
他們隻願意相信那些添油加醋編造的謊話,甚至在沒有得到確鑿證據前就對在輿論中的我進行人傷害。
包括那些不斷歪曲事實的營銷號,為了流量簡直是不擇手段。
這種毫無理智可言的行為,著實讓我對這個大環境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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