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我的腦子轟的炸開,心裏麵的惱火也憤然乍起。
我順手抄起了旁邊桌子上的空酒瓶,用力的在桌邊敲了一下,酒瓶瞬間碎裂。
保鏢顯然被我的態勢嚇到了,站在了原地。
而我不管不顧的直接衝到厲嵐邊,將手上破碎的酒瓶直指男人的嚨。
“拿開你的髒手,離遠點!否則我要了你的命!”
男人嚇的後退了兩步,但很快定過神來,冷漠的眸子看著我,“哪裏來的這麽不識相的人,居然敢打擾本大爺的好事。”
厲嵐此時趴在了我的肩頭,的抱住了我,委屈的聲音喃喃:“嫂子……”
我輕聲在耳邊安道:“別怕,我來了。”
我始終沒有放下手上破碎的酒瓶,而我的這般折騰也讓酒吧開始變得安靜。
周圍所有跳舞的人都停了下來,音樂也被關掉了,隻是大家都是以局外人的態度冷眼旁觀,誰也不想惹事。
在這種酒吧裏,來的人份都不簡單,自然是連酒吧的老板都不敢招惹。
男人啐了一口,冷聲說道:“頭回見到像你這種送上門來的人,今天你們兩個誰也別想走,你要為你此刻的行為向我道歉!”
我毫不懼,護住後的厲嵐,不屑的哼了一聲,“像你這樣滿心骯髒的男人,不配接我的道歉!剛才我沒有將酒瓶進你的手上,已經是對你心慈手了。”
男人嘖嘖了兩聲,“你還真是狂啊!看來不給你點,瞧瞧你還真不知道這裏誰才是老大!”
他的話音剛落下,從人群中就出了十幾個形健碩的男人,明顯都是練家子。
這十幾個人將我和厲嵐團團圍住,個個眼裏都帶著挑釁。
我不免心中一,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我一個人,本沒辦法跟十幾個男人抗衡。
不過此時厲雲州應該已經在路上了,我隻要拖延住時間,或許還能逃。
我暗暗讓自己定下神來,看向那個原本跟在我邊的保鏢,此時他正站在人群中。
我向他遞了個眼神,希他能夠站出來幫忙,可那個保鏢視而不見,假裝自己什麽都不知,非但沒有站出來,反而藏匿在了人群中。
男人一步一步向我走近,角勾起一抹輕挑的笑容,“其實我這個人還是蠻憐香惜玉的,隻要你服個,說幾句好聽的,我就讓我的人都撤了,你乖乖跟我走,咱們今天晚上的事兒就算翻了篇,你覺得如何?”
我冷笑了一下,“你說的可是真的?你真的願意放過我們?”
我慢慢的放下手臂,但握著酒瓶的五指仍然用力的攥。
男人此時放鬆了警惕,試探的走到我麵前,“我可以放過,畢竟我對一個爛醉如泥的人也沒有什麽太大的興趣。但前提是你要配合我,跟我去一個地方,我保證不會虧待了你……”
很顯然,男人不懷好意。
就在他的手向我過來時,我迅速抬起手臂,手上的碎酒瓶紮在他的手背上,疼得他立刻回了手,連連後退,同時破口大罵。
“你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幾個,給我上!今天晚上就讓好好犒勞犒勞兄弟幾個。”
眼看著那些男人拳掌地朝我們靠近,我隻有握了手上的酒瓶。
就在關鍵時刻,酒吧的門突然被踹開,所有人齊刷刷的看向門口。
厲雲州帶著人走進來,浩浩的隊伍,將那些男人嚇得不敢上前。
“你們要是敢一手指頭,我肯定不會讓你們走出這間酒吧。”
看到厲雲州,男人的臉當時就變了,想要離開,卻被厲雲州手扣住了肩膀。
厲雲州瞇眼打量了一下那個男人,“何濤,沒想到我們在這兒又遇見了。當初我放你一馬時,你是怎麽承諾我的?現在是覺得外麵的日子過夠了,想要進牢裏過一過生不如死的生活?”
何濤的臉慘白,陪笑著說道:“我不知道是您的人,這都是誤會。我這就帶人走。”
說完,何濤對他的那些哥們兒揮了揮手,一行人落荒而逃。
我也終於鬆了口氣,手裏的酒瓶掉落在地上。
“啪”地一聲清脆的聲響,也讓醉酒中的厲嵐得到了幾分清醒。
厲嵐直起了子,茫然的看向我和厲雲州,“嫂子,哥?你們怎麽都在這裏?”
厲雲州本無視了厲嵐,看到我手背上的,眉頭已經擰做一團,“你傷了?”
“不是我的,是剛才那個男人的。”我好奇地問了一句:“你跟他認識?”
厲雲州點了頭,讓朱旭去理酒吧的賠償問題,同時跟我解釋著:“他那幫人就是地混混,整天不務正業,半年前被我抓到過一次竊,挨了一頓痛打,別對我調查幹淨的背景,生怕我把他的罪證遞到警局,所以才會對我有些忌憚。”
我不憤的哼了一聲,“像這一種敗類,你就不應該給他機會!”
厲嵐此時已經恍惚醒過神來,大致想起了剛才的經曆,一臉愧疚的拉住了我的手。
“嫂子,對不起,我沒有想過要給你們惹麻煩……”
看這副爛醉如泥的樣子,厲雲州的眼神變得冷厲,惱火的質問道:“厲嵐,你都多大的人了,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大半夜的出來喝酒,你還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嗎?”
厲嵐聽到這句話卻像是被到了一般,一邊哭一邊笑,諷刺的說道:“什麽大家閨秀?我現在還有家嗎?整個厲家都已經支離破碎了,我爸爸也被送進了監獄裏,我媽現在還躺在病床上,你要我怎麽辦?我憑什麽承這一切?”
此時的厲嵐再次被醉意衝昏了頭,的抓住厲雲州的襟,憤怒的捶打著。
哭著質問:“為什麽要變這樣?我們不是一家人嗎?為什麽一定要互相傷害?”
看到厲嵐這聲嘶力竭的樣子,我的心裏也泛起了一陣酸楚,我心疼,也更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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