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二人終於互相表明心意,但蘇煜又顧慮自己的份,一直畏首畏尾。
從相識以來,蘇煜一直活在報仇的枷鎖之下,他不敢,不敢信,把自己的心完全封閉起來。
如今雖然他和俞晨君相,但他仍然想要替我、替黎雪報了仇,搞垮吳璿之後再考慮他和俞晨君的事。
但我並不這樣想。
我恨吳璿,恨不得早已將繩之以法,可這跟蘇煜得到幸福並不衝突。
蘇煜為我付出的夠多了,而我最想看到的是他過得幸福,這也是黎雪期的。
——
時間飛快,眨眼間,又是一年黎雪的冥壽了。
但這對蘇煜來說,卻是他第一次給黎雪過冥壽。
自炸之後他便失去了記憶,自然也不會想起黎雪的忌日。
我帶著蘇煜和俞晨君一起回了海城,在路上,蘇煜問起黎雪遷墳的事。
“怎麽想到將媽遷到海城來?”
我早就接了黎雪的過世,如今心態平和了許多。
“在京城,媽太孤單了。還是讓陪在外公外婆邊,我希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媽也能和外公外婆團聚著。”
聽到黎雪和外婆葬在一起,蘇煜的表有一複雜。
我知道,外婆的死,他雖然報了仇,但一直耿耿於懷。
我轉頭看向蘇煜,扯出一個安的笑容,“哥,我相信,媽和外婆都不會怪你的。”
話雖如此說,但我畢竟不是蘇煜,無法開解他的心結。
我們來到墓園,來到黎雪的墓前,看到黎雪墓碑的那一刻,蘇煜“撲通”一下就跪了下來。
“媽,是我不孝,第一次來給您過冥壽,讓您等久了。”
蘇煜一句話,讓我心裏也泛起了酸楚。
我將點燃的香遞給蘇煜,“哥,給媽上柱香吧。”
看著蘇煜上香,俞晨君了手指,雙緩緩彎曲,也在黎雪墓前跪了下來。
俞晨君畢竟和蘇煜還沒有結婚,我本不想勉強祭拜黎雪,但此時的行為,著實讓我心中得到幾分安。
我又遞給了俞晨君幾支香,衝淺然一笑,“晨君姐,也該讓我媽知道你們的關係了。”
俞晨君咬了咬,起給黎雪上了香,然後跪在蘇煜的邊。
他們二人對視了一眼,蘇煜握起了俞晨君的手,“媽,我和晨君複合了。我們現在,過得很幸福。”
“黎雪阿姨。”俞晨君的聲音有些哽咽:“謝謝您將阿煜養大,您雖然不在了,但以後的日子裏,我會好好照顧阿煜的,我會一直陪在他邊,不管發生任何事。”
相比於俞晨君表態的堅決,蘇煜的言詞讓我有些失。
我知道他是有所顧慮,怕因為他自己而耽誤了俞晨君。
可俞晨君陪他經曆了這麽多,他應該明白俞晨君的心的。
人的青春等著等著可能就沒了,我不想讓蘇煜給俞晨君留退路,我也清楚俞晨君本不需要蘇煜給他留退路。
既然蘇煜猶豫不決,我這個做妹妹的就幫他一把。
很久沒有來過海城,在掃墓之後,我便撮合蘇煜帶著俞晨君到海城四轉轉。
俞晨君這段時間一直在忙醫院的事,蘇煜也心疼的辛苦,難得借著黎雪冥壽個懶,蘇煜便陪著俞晨君去逛街約會。
反正蘇煜現在已經換了一張臉,我也不需要擔心他什麽,直接開車回了黎家別墅。
在經曆上次在謝躍那裏借住之後,我便請了管家打理黎家別墅。
我鮮過去,所以別墅裏人手並不多,除了管家之外,隻有兩個住家的保姆阿姨。
但當我回到別墅時,家裏已經熱鬧上了。
還沒進門就聽到湯佳茗的吐槽:“霍熙源!你是什麽直男審?這花就隨意一,難看死了!”
看來這人都陸陸續續到了。
我笑著走進去,看著正在重新花的湯佳茗,打趣道:“花這種事,給男人來幹,本來就是你考慮不周了佳茗姐。”
見到我,湯佳茗眼裏有些驚訝,慌張地看向門口,“你們這麽快就回來了?”
“別慌,隻是我。我把我哥他們支走了,我們安心布置。”
“那就好。”湯佳茗鬆了口氣。
霍熙源此時正站在梯子上在房頂粘著氣球,低頭詢問我的意見:“詩詩,這樣行嗎?”
“好的,你小心一點熙源哥!”我叮囑著,同時讓管家把梯子扶穩了。
看著布置地已經很有氛圍的別墅,我出了滿意的笑容。
這次回海城,一是為了給黎雪過冥壽,一是為了促蘇煜和俞晨君關係的轉變。
蘇煜不肯出這一步,我都替他著急,索就替他辦一場盛大的求婚,把能夠請來的朋友都請了過來,讓大家共同見證他們這個重要的時刻。
正想著,門外傳來爽朗的笑聲,人未至,聲先來。
“果然還得是阮詩啊!這幹脆利落的勁兒,頗對我的心。”
是畢常林到了!
我可是特意打電話將人請回來的。
“畢爺爺!”我笑著迎上去,畢常林的後還跟著去機場接他回來的喬娜。
畢常林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滿意地點著頭,“幹得不錯。這要是你哥啊,恐怕等到我死都不知道能不能等來他的婚禮。”
“呸呸呸!別說!”我嗔怪地瞪了畢常林一眼,“您這子骨,可是比我還朗呢!”
畢常林笑了兩聲,“那確實比你們這些作死的年輕人好強多了。”
畢常林的口舌依舊如此犀利。
這一路舟車勞頓,我便讓霍熙源送畢常林到樓上的房間休息。
回過來,見喬娜自己站在大廳,沒看到喬栩,讓我不免懷疑。
“喬栩呢?他沒來嗎?”
“來了,外麵研究草藥呢!”喬娜滿眼都寫著無奈,拉著我吐槽起來:“阮詩姐,你是不知道,從我們機場接到畢常林醫生,我哥跟他簡直是一見如故,兩個都對中醫有研究的人聊得那一個激烈。畢老師還特意帶回了很多珍奇的草藥,我哥為了研究,車都不下了。”
想到畢常林的格,和喬栩對中醫的癡迷,我能夠聯想到他們在車裏相見恨晚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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