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慕華拖著疲憊的過去開門,以為是自己昨日預定的午餐到了。
腦子昏沉的沒想著看可視門鈴,拉開門發現是林禾后,本就蒼白的臉更加沒了。
“你、咳咳、你來做什麼!”
姜慕華想氣洶洶地問一句,奈何太虛了。
對上林禾落在自己臉上,帶著幾分審視的眼神,姜慕華惱怒極了,對方打扮得如此鮮亮麗,襯得自己越發狼狽不堪了!
要說生氣,這才哪到哪。
只見林禾從小小的手挎包里掏出一個方方正正的塑料片,接著從里面出一只口罩,戴在了自己的臉上。
姜慕華氣得發出一連串咳嗽聲,只是抵抗力弱所以發了燒,沒有傳染病!
在姜慕華彎腰咳嗽的間隙,林禾大搖大擺走了進來。
姜慕華想將人趕出去,話到邊又閉上了,為了躲狗仔沒日沒夜地拍,搬到了老房子。
這個房子,是表姨在讀書時借給住的,到現在為止只是手著鑰匙,實際房子并不屬于。
自己討表姨歡心,表姨不喜歡的事絕對不做,怎麼也算半個兒了,結果呢!
死了之后一分錢沒得到,就連常年住的這個房子也不留給!
表姨很有錢,分一點能怎麼樣呢?說什麼讓腳踏實地,怎麼不林禾這樣!
這些是姜慕華心真實的想法,完詮釋了什麼升米恩斗米仇。
“你來做什麼,呵,看我笑話?”
憤怒地盯著林禾,姜慕華昏沉的腦子突然變得清醒無比。
“恕我直言,你現在連笑話都算不上。”
林禾說了過來后的第一句話,相當噎人。
姜慕華黑著臉不說話,林禾繼續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沒脾氣?敢一次次將下作的手段打到我兒上?”
韓郇的事是姜慕華的手筆,事后還拿此事在網上說來威脅人,愚不可及。
“丟了主編的位置你心急如焚,做了虧心事害怕被報復,所以像個小丑一樣在網上上躥下跳。”
林禾只是坐在那里,語氣平淡表甚至沒有多大變化,可姜慕華就是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盛氣凌人的傲慢,好像自己在口中是多麼的不值一提。
“姜慕華,你當年說會超越我,可我在原地站了十五年都沒等到你。”
林禾是會在心窩上捅刀子的,姜慕華越在乎什麼,就越點明什麼。
“你這些年到底怎麼過的?在總編位置十年說被拿下就拿下,你的個人價值連一場慶典都比不過?姜慕華,你的人生太失敗了。”
失敗這個詞重重敲擊在姜慕華的心口,染紅了的眼睛。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過的嗎?你以為自己是人生贏家了?我呸!”
“我現在是很慘,但你還不如我!你以為蔣嶠對你有多好?他就是個瘋子!你引以為傲的家庭也不過如此!”
“怪我引導初一走彎路?可笑!即便沒有韓郇,也有張郇,李郇!初一被養的只知道花錢,這個世界上不是非黑即白!只有初一才會將所有人或事分個對錯!
這樣的子,要是沒有韓郇吊著,早就被其他人帶壞了!”
姜慕華為自己的行為找理由,開始強詞奪理。
“十五那個孩子更是愚蠢!別人拱火他就出頭,遲早害了自己!要不是蔣家有錢,他那打架的子早進管所了!蔣嶠管不了他一輩子!”
“你那大兒子倒是像你,可他也像極了蔣嶠,是個黑心爛肺的東西!”
罵著罵著姜慕華嗓子像著火一樣,拿起茶幾上的壺倒了滿滿一杯水,沒等張喝,被林禾手快搶了過去,潑在了的頭上。
“我老公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我的孩子們都很好,你憑什麼這樣說他們!”
林禾的臉帶著怒氣,姜慕華見狀心中得意了,覺得自己到了林禾的痛,抹了把臉大笑兩聲道:“你以為蔣嶠是什麼好東西?”
“你失蹤之后他可沒管你們的孩子!初一和十五被保姆欺負他連看都不看!還有蔣安,你走哪帶到哪疼的大兒子,在你失蹤的第二年差點得自閉癥!”
“哈,我怕你什麼呢,你要是鬼怪,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能保護,也厲害不到哪里去!”
……
姜慕華看林禾的臉越難看,說得越多。
如林禾所想,姜慕華這些年因有著自己的小心思,一直以來“窺視”著蔣家。
以前的事孩子們不愿意說,蔣嶠顧左右而言他,而也打聽不到。
姜慕華便是缺口之一,是在局中的局外人,看得會更加清楚一些。
從戴上口罩開始,林禾便開始了的表演,有意奚落姜慕華,故意表現慌,引導著對方說出更多不知道的事。
如果上來就問這些,姜慕華一定不會告訴。
隨著林禾臉上表現出痛苦的緒,姜慕華越自得,說的話也越多。
當然,其中主要是以初一為主,畢竟真正跟聯系多的就是初一。
“初一看似沒問題,很扭曲!都不父親,你覺得會你這個媽媽?”
“你生的孩子都是冷的,初一十五同蔣安不知道因為什麼鬧掰,這些年居然一直僵著!說是一家人,我看是一家仇人還差不多!”
……
聽姜慕華的口氣,別的或許知道點幕,但對孩子們之間鬧掰的事是不知的。
姜慕華越說越興,臉上的表有幾分癲狂似的,這是第一次,能夠這樣嘲諷林禾。
沒等盡興,只聽啪啪兩聲,臉上火辣辣的疼。
林禾甩了姜慕華兩掌。
將演戲的苦瓜臉收起,林禾勾道:“你不會以為我真信了你的話吧?”
林禾知道姜慕華的話有一定據,但肯定不會全信,對方必然有添油加醋。
真實的細節自己會去查,只要從姜慕華這里了解個脈絡罷了。
同時也確定,蔣嶠和孩子們之間是表面平和。
十五年間,藏著太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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