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梅嬸子回來的很快,的面瞧著不大好,先是約束了大家肆無忌憚的討論,再下了三天后全在食堂上思想政治課的通知。
聽說一個月一次的思想政治課,變了一個星期一次,所有人臉上的八卦表都沒有了,一個個如喪考妣。
再后面,聽說罪魁禍首是劉秀后,更是恨不得生吞了才好。
誰喜歡被以教育的名義,上什麼所謂的思想政治課啊們這里的人大多數連字都不認識,一上還得小半天,且還是持續的。
這麼一想,更人窒息了,軍屬們瞬間沒了繼續討論葛云跟錢勝事件的興趣,一臉晦氣的拎上小凳子,各種回家去了,路上還不忘問候了劉秀的十八代祖宗。
“甜甜,你準備一份會議的稿子。”等人走完,阮梅面依舊疲憊,但看著田宓的神到底緩和了幾分。
這是田宓正式上崗后的第一篇稿子。
其實這兩天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但臨時有了葛云的事,便又多問了一句:“梅嬸子,要不要將家暴作為一個點,到時候一起跟家屬們普及一下”
聞言,阮梅沉默了幾秒,便點了頭:“你先寫,寫好了給我過一過。”
“好的,我會盡快。”
“不著急,我們慢慢來。”
“...”
這一天,無疑是忙碌的。
回到家后,田雨拒絕了妹妹幫忙做中飯的提議,讓專心工作。
其實這些天,田宓不止看完了梅嬸子給的幾期以往的資料,還讓婁路回幫在部隊宣傳部那邊借了一些類似的。
連續研究了大幾十份資料,如今的,對于自己的工作已經有了比較清晰的了解。
說的難聽點,所謂的宣傳干事,只要研究了語錄,并且靈活運用,那麼基本就不會出問題。
為此,田宓還把原本就讀的小紅書又全面復習了一遍,如今雖說不上倒背如流,卻也能做到張口就來。
所以還真算不得張。
反倒是大姐,對于自己的第一份工作,比這個當事人還要張。
不僅給安排了一張干凈的桌子,還給備上了紙筆、水杯,順便抱走了鬧騰的果果小胖丫。
田宓想,大約小外甥陳尋跟陳兆也不一定有這個待遇吧。
中午,陳剛回來吃飯的時候,進門就對上妻子跟小姨子好奇的眼神。
他心念一轉,立馬就猜到了兩人心中好奇的是什麼,畢竟事的確鬧的比較大。
他也不賣關子,洗了手,拿起碗筷時好笑問妻子:“想問什麼問吧!”
“錢勝這事柳政委跟汪旅怎麼說”
陳剛夾了一筷子菜,慨道:“不好說啊...”
田雨拍了丈夫一記,笑罵:“趕的,該怎麼說就怎麼說,拿什麼喬呢”
田宓心中點頭...就是!就是!
陳剛嘆了口氣:“小雨同志,我真沒賣關子,之前也跟你講過,這種事不好理,直白了說,就是夫妻之間吵鬧,你們且等著吧,最晚明天,錢勝定然會主寫檢討信,等他那態度一端出來,起碼人家明面上知錯就改了,他錢勝依舊是革命的好同志,到時候葛家再一直揪著不放,反而會遭人詬病。”
這就惡心人了:“姐夫你是說,錢勝自己先站在了道德的至高點,提前杜絕了葛家提出離婚的可能”
陳剛點頭:“不錯,不過這些都是小道,葛家應該已經算到錢勝后面的作了,甚至是放任他自作聰明的,我猜葛家是擔心葛云心,想要借機徹底絕了回頭的心思。”
田宓卻覺得是多此一舉了,葛云那樣子,一看就是對渣男失頂的模樣。
人嘛,等失累積達到頂點的時候,十頭牛也拉不回來的。
“那...到底是誰給葛家去的電話啊我送小云離開的時候,才知道,并沒有給家里去過電話,家里怎麼就知道了呢...難道咱們這里還有葛家人安排的眼線不就是為了盯著錢勝不至于吧”話雖這麼說,但是對于這個通風報信的人,田雨可真是太好奇了。
陳剛咽下里的飯:“你只說對了一半,這事吧,應該也不是刻意盯著錢勝的,估計就是湊巧了。”
“那到底是誰啊”田雨再次追問,這一次,別說田宓了,就是陳尋還有陳兆也好奇的看著父親。
陳剛對上幾雙求知滿滿的眼睛,笑著給閨喂了一口蛋羹,才道:“我猜是朱敬兵。”
“你是說朱營長怎麼會是他”姐妹倆面面相覷,實在想不明白,這事怎麼會扯上朱營長的。
“朱敬兵跟葛云的二哥,也就是葛軍,新兵伍的時候在一個班里待過一年,兩人關系不錯,不過因為只待了一年,所以知道的人不多。”陳剛之所以知道,也是巧合。
他這人記好,前些年見過朱敬兵收到過一個葛軍的人的包裹。
再后來,錢勝調了過來,沒多久葛云也嫁到了這邊,也在那時候的婚禮上,無意見到了兩人站在一塊兒煙,他才從兩人口中知道,他們是不錯的朋友。
這麼些年來,依舊會給彼此寄東西的那種鐵哥們兒。
聽完這其中的彎彎繞繞,田雨咂了下:“嘿...太可惜了,朱營長是個好人,要是當年,葛云嫁給他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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