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瓶茅臺,藏在你家。”出了門,陳剛趁火打劫。
婁路回低笑:“行。”
其實方才那套說詞他也想到了,他只是擔心,萬一臨坤或者臨耀真同意了,不好收場,才沒有開這個口。
當然,他也不至于完全黑心腸,若是真出了紕,他會出面跟汪旅說清楚,至于家里嘛,只能麻煩大姐夫去滅火了,他可不想被妻子撓。
想來老陳也是清楚他的心思,才回敲了他一瓶茅臺,這玩意兒可不好弄。
看樣子要再打一個電話給老父親了。
不過...“你就那麼篤定臨坤跟臨耀不同意”
陳剛勾,儒雅的面容上出一個親切的笑:“現在的年輕小伙子啊,有幾個能夠接相親的他們心里頭都向往著進步青年們的自由,更何況臨耀就是個炮仗,一門心思在部隊里,估計還沒開竅,至于臨坤嘛...那小子瞧著好說話,其實心的狠,我們打賭,年前,他肯定會找到一個完的借口,拒絕回來過年。”
婁路回一口回絕:“不賭!”
陳剛一臉可惜的“嘖”了一聲,本來還想再贏一瓶茅臺的。
晚上,一家人外加一個周建設,九個人再次坐在桌上吃飯的時候,陳剛宣布了一個好消息:“大年三十晚上,附近農場的文工團會過來表演,你們想看,就給你們留位置。”
“農場還有文工團”田宓咽下里的食,有些好奇。
婁路回又給妻子碗里夾了快鮑魚:“嗯,有,不過規模不大,今年省文工團表演沒到咱們部隊。”
“唔...都有什麼表演啊”
“唱歌、跳舞、詩朗誦吧,每年都差不多,想看”
田宓點了點頭:“反正也沒事。”就當看春晚了,好歹是個氣氛。
陳剛正在給上的寶貝胖閨喂飯,聞言笑道:“今年應該更有看頭。”說著還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埋頭苦干,吃了一腦門子汗的周建設。
周建設翻了個白眼:“大年三十晚上我值班。”
田宓眨了眨眼:“啥意思”
“聯誼吧,部隊里單漢子多,汪旅跟柳政委兩人安排這一出,大概是想給年輕男一個機會。”
聽得這話,家里的幾個人全都用八卦的眼神盯著唯一一個單漢猛瞧。
周建設...關他什麼事
婁路回拍了拍老友的肩膀:“你也別排斥,萬一遇到合適的呢你看我跟你嫂子,不也是經大姐介紹的”
周建設一把拍開他的手:“你滾犢子,之前被你騙就算了,現在還忽悠誰呢當老子不知道你對小嫂子一見鐘,后來拐彎抹角的將人娶回家的。那會兒我想多看兩眼照片,都不給看。”
這話一出,餐桌上的眾人哄笑:“哈哈...”
“我怎麼覺得周建設有些抗拒結婚啊他是有喜歡的人嘛”晚上回家的路上,夫妻倆牽著手漫步在黑暗中。
“應該沒有,我們從小就認識了。”
“那為什麼這麼抗拒,他是不婚族嗎 ”這麼酷的
腳下有一塊冰層,婁路回拉著妻子繞開才回:“前幾年他也相親過幾次,只是每一次都沒有合眼的,可能就不相信相親了吧。”
唔...這種事不好勸人,田宓也就是好奇幾句,對于旁人的婚姻觀、擇偶觀并不會發表自己的意見,那是人家的私事...
等到家后,兩人梳洗完就躺在了炕床上,漫無邊際的閑聊。
“咱們買一個收音機吧”
炕上太暖和了,田宓覺得,只要不出屋子,北方的冬天比南方可舒服多了。
這不,洗完澡,往上一躺,暖和的人又開始昏昏睡了,聞言打了個哈欠:“你想聽想聽就買唄。”
婁路回輕笑:“給你買的,你現在悶在家里,又不好下海,很無聊吧”
其實田宓覺得現在的下海應該也沒事,畢竟之前下過那麼多次,跟孩子不都好好的。
但知道懷孕后,人的心態就不一樣了。
不說丈夫跟親人們慣,就連自己做事也束手束腳起來,完全不敢抱著應證的心態下水。
萬一呢
所以已經決定在孩子生下來之前,盡量不要下海了。
這麼一尋思...可能真的會無聊哎。
只是...“收音機里面有什麼啊”
“大概是新聞、相聲、故事跟戲曲這些”
田宓又打了個哈欠,想想家里厚實的存款,便可有可無道:“買一個也行,新聞時事還是要關注的。”
聞言,婁路回“嗯”了聲:“回頭我給爸去個電話,讓他從北京給咱們弄一個好的,剛好過完年讓戰友帶回來。”
田宓已經習慣了丈夫找公婆薅東西,反正努力給長輩回禮唄,于是“唔”了聲,困頓的閉上了眼。
“困了”婁路回將攬著人的手了,另一只手則小心的在了妻子的肚皮上,然后作就僵了。
“唔...”
“甜甜我...怎麼覺得你已經開始顯懷...了”話還沒說完,就覺到手掌心里,那有細微凸起的小腹突然了回去,婁路回下意識抬頭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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