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這種時候,田宓就會懷念起冬天,那會兒冷歸冷,起碼沒有蚊蟲叮咬。
哺期的食油鹽,今天喝的是魚湯。
可能才剛吃第一天,除了味道有些淡外,田宓覺得還好。
等吃完飯,簡單的漱了口,沒急著躺回床上,而是撐著腰,慢慢在屋子里溜達起來。
“你明天就回部隊吧,最近不是秋收嗎我這里有大姐、三妹跟顧嬸子照顧呢。”
聞言,婁路回點頭,他本來也打算明天回團里的:“差點忘記了,我今天給家里打電話報喜了,打給大姐的時候,聽說你生了,就想過來看看你跟孩子。”
“大姐要過來那的工作呢”
“工作這些年很休息,所以這次申請休息了十天。”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敏,田宓總覺得其中怕是有什麼事,不過也沒問,只是點頭:“那這兩天你把空出的房間收拾好。”
擔心累,婁路回手攬著靠著自己:“嗯,這個不急,大姐要三四天后才能到呢。”
田宓回頭看了眼,發現門窗都關著,才放心將大半的重量在男人上,拉著他的短發問:“那媽沒跟著一起來”
對于婆婆,田宓還是很喜歡的。
從結婚到現在,除了各種給他們寄東西外,從來都不指手畫腳的。
用鐘毓秀士的話來說,那已經去世的婆婆一輩子也沒有刁難過,把當閨一樣疼,自然也不會為難自己的兒媳。
提到母親,婁路回皺眉:“最近局勢比較張,又有不人被帶了帽子,我就沒同意媽過來。”
現在才72年,離一切明朗起來還有五年的時間呢,低調點也好。
時間說快也快,說慢也慢,尤其對于那些個正在煎熬的人來說,田宓嘆了口氣,順了順丈夫扎手的板寸:“會好的。”
婁路回沒說話,只是攬著人的手臂更加用力了幾分。
夫妻倆靠在一起,誰也沒再開口,只是眼神和的看著小床睡的跟小豬仔似的孩子,慶幸彼此,也慶幸家人朋友的安穩。
又過了一會兒,婁路回不讓妻子久站,便將人又給抱回了床上。
醫院的床不大,但一,兩個人也不是不可以。
田宓往旁邊挪了挪,剛才就發現男人的眼底帶著明顯的紅,哪怕他將自己收拾的清清爽爽的,眉眼間的疲憊還是看的出來的。
“你也上來,別坐著。”
婁路回正在包里翻找子,聞言拿著子走了過來,掀開薄被給妻子穿上才道:“要記得穿子,不然以后腳后跟容易裂口子...我不困,我守著你們。”
田宓晃了晃腳,又想起了之前真假千金的事了,面上囧了囧,手又拍了拍空出的床位:“之前那事不管真假,也不會發生在咱們上啊,這里可是部隊,你想什麼呢”
那可不一定,想到最近汪旅跟他說的,辦公室了一份,關于第四季度部隊規劃的起草文件,他的眼神就暗了暗。
雖然不排除有意外丟失的可能,但也要做好最壞的打算,畢竟某珠島的戰爭才過去三年。
如今就看,旅長跟政委兩人辦公室,放置的虛假文件,會不會再次無故消失了。
當然,這些話,他不能跟妻子明說。
田宓不知道丈夫心中的顧忌,再次拍了拍床鋪,皺眉:“趕上來,我這會兒不困呢,我看著孩子們總了吧”
最終,婁路回依舊沒逃過妻子的瞪眼,了鞋子外套,爬上了床。
不過床實在不大,他便直接將妻子抱進懷里。
等將腦袋埋進的脖頸時,他還喟嘆了聲:“好香!”
“噗嗤...哪里香汗臭味還差不多。”
“唔...真的,有一香味。”
明明已經生了娃了,但這一刻,田宓還是莫名恥了起來:“閉,睡覺。”
“......”
加上生產的那一天,田宓攏共在衛生站待了三天。
當然,這一次,依舊是被男人抱回來的。
等再次躺在悉的床上,田宓輕輕吁了一口氣,還是自己家里自在。
這廂婁路回忙忙碌碌,將家里大小人兒全都給安頓好,才道:“馬上就吃完飯了,你是出來吃,還是在屋里吃”
“在屋里吃吧。”倒不是矯,三天沒有滋味的湯湯水水喝下來,功被自己打臉,已經有些難以忍了。
這會兒可見不得別人在自己眼前吃重口味的,不得饞死。
想到這里,還不忘揚起嫉妒的臉,哼哼兩聲后白了男人一眼:“你要是吃完飯了,得洗好澡才能進屋。”
婁路回被逗笑:“行,我涮洗的干干凈凈,絕對不留一點飯菜味道再進屋。”
田宓...
晚上田宓吃的豬蹄黃豆湯,說實在的,有些膩得慌,
雖說在這個缺一食的年代,每天不是湯就是魚湯,要麼就是排骨湯,反正換著花樣補,還嫌棄,多有些不知好歹了,但膩就是膩啊。
最后沒撐住,看外面吃的香,坐到丈夫邊上,眼的看著丈夫跟周建設還有顧嬸子吃著紅燒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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