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田宓去廚房拿了兩個小號的盆出來。
然后將幾個袋子全部解開,挑挑揀揀出兩小盆。
各自放了螃蟹、八抓魚、鮑魚、海螺等,顛了顛,覺分量差不多,都有個四五斤。
便招呼丈夫先把這兩盆裝袋子,分別送到柳政委跟汪旅家去。
聽說要送給領導的,田雨下意識道:“要不挑兩個大一點的”
哪有送人挑中不溜丟的。
田宓卻擺手:“不用,這些就不小了。”太大了扎眼。
再說了,挑出來的這些個,只是相較于最大的那些個小了些,與市場上能買到的,還是大上不的。
這廂樓路回已經從柜子里拿出了兩個小號袋子走過來,待裝好后就提溜著往外走。
田宓沖他背影喊了一嗓子:“不許用右手啊!”
樓路回:“知道了。”
“袋子記得帶回來!”
“好!”
見妹妹指哪,妹夫就打哪,田雨喜的眉開眼笑,心里再一次滋滋覺得自己頗有作的天賦。
田宓不知大姐心中的慨,又快步去了廚房,拿了個菜盆出來,在一堆海鮮里,將最大個的全部挑了出來。
剩下的不算齊整,有大有小,直接端去了門口,打算讓大姐去喊鄰里過來拿。
當然,里面沒有放大多人都覺得沒有的螃蟹。
真真不是小氣,舍不得送最大號的,主要那些個自家吃的太過扎眼,田宓從不小瞧旁人的嫉妒心。
還有則是擔心旁人會覺得這些東西來之容易,效仿下海,到時候遇到危險,實在人惋惜。
所以,幾番衡量,覺得比外面市場賣的稍微大一些些的,送人最佳。
田雨瞅著盆里怎麼也有個三四十斤,就有些個心疼,可全是妹妹大冷的天下海辛辛苦苦回來的。
見大姐這般,田宓笑道:“早前我們都著大肚子,大家也沒給咱們送吃食,那野菜菌菇野果子,幾乎三天兩頭就給送,這點海鮮,小20戶人家一分,一家也就添了一盤子菜,不值當什麼,再說了,又不是天天送,偶爾一兩回的,也是應該,就當還人了。”
妹妹說的有理有據,田雨便也沒再說什麼。
也不回去洗手了,直接在圍上隨便了,就這麼頂著咸腥的海鮮味兒去喊人。
這一年,隨著部隊的環境越來越好,又陸續來了幾個隨軍的家屬。
除去在省城的唐大軍,與已經單獨送過的汪旅長與柳政委家,其余每家都能分得兩斤左右。
得了田雨的大嗓門招呼,大家伙兒雖然不大好意思,但每個人的臉上都是開心的。
兩斤不多,卻也能桌上多一盤好菜。
甚至在挑揀海鮮的功夫,人們已經熱火朝天的研究起來怎麼吃了。
有人說紅燒,有人說清蒸蘸醬,又有那講究的,恰巧家里又有魚,便說燉一鍋海鮮湯。
這話一出,頓時得到了不響應。
有個潑辣爽利的軍屬,還大著嗓門兒說,等會兒就去摳門兒的司務長那邊勻條魚回來,燉上一大鍋海鮮湯,晚上男人回來后,再燙二兩酒,好好。
這話一出,眾人更是爽朗大笑起來。
田宓一直蹲在一旁陪著大伙兒聊天,見們因為一頓海鮮,眉眼間全是滿足,心里頭也高興。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上了這些煙火氣。
只是田宓意外也不算意外的是。
等軍屬們端著海鮮回去沒多久,便陸陸續續給送了回禮。
家一把條,你家一把馓子,或者四五個蛋的,反正只一會兒功夫,家里的八仙桌上就擺滿了東西,其中也有汪旅跟柳政委家里送過來的。
哪怕田宓再是拒絕,這些人也不管不顧,推搡急了,干脆往門口一丟,撒兒就跑了。
鬧的田宓跟大姐哭笑不得之余,又慨鄰里和睦。
晚上自然是一桌盛的海鮮宴,紅燒的、清蒸的、包括大家伙兒念叨的海鮮湯,全部齊活兒了。
不過也另做了一道羊,好與寒的海鮮兩廂中和中和。
早上田宓讓田芯邀請程老爺子過來吃晚飯,但看到三妹一個人回來,倒也不算意外。
老爺子上發生了太多不好的事,子獨也正常。
所以田宓自然不會勉強,但還是讓妹妹用鋁飯盒,給裝了三份海鮮給人送了過去。
好在這一次,老爺子收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后,田宓沒有睡回籠覺。
婆家對很好,所以大姑姐回來,自然得上心。
等丈夫去了部隊后,便與大姐還有顧嬸子忙碌開來。
這不,等上午十一點,大姑姐再次出現在家里時,屋里已然是滿屋飄香。
以至于婁雁南進屋第一句話就是:“好香啊!”
從廚房里熱迎出來的田宓聞言,“噗呲!”一下笑了出來。
拉著大姑姐的手,將人往鋪了棉墊子的沙發上帶,順道打量人幾眼...唔...氣不錯啊,眉眼也舒朗,一看就是離開渣男,日子舒坦了:“忙了一早上,準備了不好菜,能不香嘛...可就等你們了,對了南姐,怎麼樣,路上順利嗎”
確定沒在弟媳面上與眸底瞧見任何對離婚不滿的態度后,婁雁南徹底放下心來,也笑了:“順利,就是這一次過來,溫度相差的有些大,北京白天有將近二十度,這里都要上凍了,好虧提前做了準備,服帶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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