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初怔怔地看著：“你的意思是，要幫我一起討回來？”

七姜點頭：“不然我會天天生氣，對我的孩子不好。”

瑜初哭笑不得：“這與你什麼相干？”

七姜說：“可郡主是我的好朋友，是我在乎的人。”

第527章 這丫頭是不是傻乎乎的

來京的路上，瑜初從沒想過往后的日子會是眼前這般，從未奢可以在這世上，擁有值得心的伙伴，并不愿與晉王為伍，可父輩留下的糾葛讓不得不同流合污。

好在有這麼一個人，使勁將拽出泥沼，告訴父輩的憾不該由來承擔，該有自己的人生。

所有的話，聽起來都仿佛初涉人事的天真呆傻，可云七姜還是不斷地提醒著邊的人，要對自己好。

瑜初改主意了，對七姜道：“替我轉告展懷遷，請他去問一問霍行深，倘若他不在乎，我就去告狀，哪怕讓禮親王被皇上訓斥幾句，我也不白白挨打，他不過是欺我父王病弱，也深知我心氣高，不會鬧大丟這個臉。至于霍行深，并非我多在乎他，只是覺著他無辜，不想他被牽連。”

七姜卻說：“那就不必問了，若能鬧大了，讓霍行深和禮親王府的關系更僵，他只會對您恩戴德，他可是為了不與小郡主婚配，都求展懷遷向貴妃進言的。郡主，您大大方方去向皇上告狀，沒什麼可顧慮的。”

瑜初問：“那展懷遷向貴妃提了嗎？”

有些事，七姜不能明說，唯有反問：“郡主不覺著，中秋宴上的是非很古怪嗎，興許，那就是上面的態度呢？”

瑜初立時會意，笑道：“怪不得禮親王如此氣急敗壞，是憋了一肚子火，找著我來發泄了。”

七姜問：“他什麼時候來的，怎麼進來的？”

瑜初一一告知，七姜聽了越發覺著奇怪，那位雖不是明正大地來，可也不至于被盯梢的人錯過，要麼是展懷遷手下懶，要麼就是其中有了反叛，多虧今日來探郡主，不然往后興許還要耽誤更多的事。

于是和郡主商量了如何“告狀”，七姜又以溫言夫人的份，請了太醫來，如此就先鬧出些小靜，將瑜初郡主傷的事散播出去。

返回家中后，七姜立刻給太子妃遞了書信，陳茵很快送來回函，明日會在宮里等和瑜初，此后再來向母親稟告，提起郡主的傷，小娘子氣得握拳頭。

大夫人只是默默地聽著，沒給出主意，也不攔著孩子，兒媳婦漸漸在京中立足，有了自己的往，是遇上值得托付的姐妹朋友也好，是友不慎吃虧騙也罷，他們自己走出來的路，才更踏實更穩當。

“哎呀……”七姜說著說著，猛地想起玉來，滿臉愧疚地笑著，“我忘了去接玉，娘，我這去接玉。”

大夫人這才攔著：“外祖母怎麼說來著，外祖母才不會要你跑來跑去。”

七姜使勁兒回憶了一番，才記得老太太的確說過，之后會派人把玉送回來。

恰恰此刻，司空府的馬車已經往展家來，但因遇上皇商送炭進宮的隊伍，沒能走平日里最近的路，不得不繞了遠路。

途中路過市井街巷，聽得歌舞聲，玉不挑起簾子去。

夕下，不遠的路上已點了燈籠，只見一群勾欄子列隊而過，雖頭戴紗帽遮蓋面容，但藏不住窈窕姿，還有人將手中的香囊投擲給路人，惹來一陣嬉笑嗔罵，很是熱鬧。

的丫鬟說道：“姑娘，聽說最近城里新開了好幾家清樓。”

玉問：“怎麼了？”

丫鬟皺著眉頭說：“一家就得十幾個姑娘才做得起生意，開好幾家，得幾十個上百個姑娘，還大多都是雛兒。那些臟心爛肺的老鴇子們，去哪兒弄來這麼多姑娘，哪能一下子遇到那麼多人家賣兒呢。”

玉聽這話很有道理，只怪自己不如丫鬟們更恤平民子的難，想那蓮香就險些了火坑，可惜自己救得了一時，救不了一世，嫁了不良人，那麼年輕就離了人世。

太師府中，得知玉歸來，七姜主迎出來，玉自然不計較把自己留在司空府的事，但聽說郡主被打傷了，也是氣得不行。

當提起京中近來新開了多家清樓，七姜奇怪道：“城里能開多家，朝廷是有規矩的，若新開那麼多家，就意味著舊的要關上幾家，他們都關了？”

玉驚訝地問：“這事兒你怎麼知道的？”

七姜說：“那日陪郡主去見霍行深，不是也遇見們游街嗎，我回來和你哥哥說了一，你哥哥教我的。”

玉笑道：“姜兒，再往后，你懂的可就要比我多了，我可不能你比下去。”

七姜很是得意：“往后你我各自當家，自然是要比一比的。”

但玩笑歸玩笑，玉丫鬟的話很有道理，從哪里找來上百個清清白白姑娘心甘愿火坑，這里頭一定有問題。

這日晚上，展懷遷帶著七姜一同來向爹娘請安，見兒媳婦如此好學，展敬忠便耐心解釋清樓的事該歸誰管，他們父子雖然有能耐去查，可不能被人知道，更不能輕易出手干預。

七姜一一記下，但當公爹問起今日請太醫的事，含糊地敷衍了，并未提起郡主和禮親王的沖突，心里覺著這是要被父親阻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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