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遷,你知道我……”
“放心吧,你們若不能,郡主絕非糾纏之人,眼下不過一駕馬車,將來需要歸還時,我替你出面。”
這會兒瑜初已經踱步到七姜邊,輕聲道:“還是你家這個有。”
七姜也著聲兒說:“郡主,只要您看得上,我和懷遷一定幫你。”
瑜初嘆氣:“那也不能強求,這人的,時而讓我欣賞,時而又我很討厭,他若看不上我,我何苦死乞白賴地結。”
此時,霍行深的朋友進門來,一路嚷嚷著:“外面好些車,是誰來了?”
展懷遷夫妻他認得,瑜初郡主就不怎麼相,經引見,不嚇得瞪大眼睛,趕忙要行禮。
瑜初見院子里堆了好些東西,且等著收拾,又有這個陌生人來,就不想再叨擾霍行深招待他們,和七姜一合計,便說要走了。
“下恭送郡主……”
“留步,霍大人,來日方長。”
瑜初意味深深地一笑,便扶著七姜出門去,的馬車既然賞賜給霍行深了,自然要坐太師府的走,展懷遷不能再同輦,便另騎馬在一旁相隨。
霍行深與好友還是送到了門前,待他們走遠,才直起子來,抬頭見瑞郡王府的馬車和下人留在這里,霍行深很是無奈,好友在一旁輕聲道:“我還以為是謠傳,瑜初郡主當真看上你了嗎,你怎麼總在郡主堆里轉悠。”
“胡說什麼?”
“瑜初郡主果然名不虛傳,容貌如此出眾,又爽利,我說還真與你合得來。”
霍行深立時瞪向他,嚴肅地說:“切不可胡言語,不可壞了郡主的名聲。”
第6章 他是我的人
離開的馬車上,瑜初一臉好奇地看著大口吃點心的七姜,這小娘子忽然就了,急了眼似的,話都顧不上說。
只等吃下兩塊松仁糕,七姜才緩過勁來,難為地笑著說:“讓您擔心了,雖然懷個娃娃狀況百出,我自己倒是習慣了。”
瑜初道:“方才不該纏著你來,讓你早些回去休息才好。”
七姜連連搖頭:“才不是呢,現下誰能帶我出門,誰就是活菩薩,在家天天都悶壞了。”
玩笑歸玩笑,還有些正經事要說,從徐家的案子,到太子妃調查清樓的事,們嚴肅地說了一路,待車馬就快到王府私宅,七姜終于問了句:“雖然方才接了您的話,可心里并不踏實,您強行將馬車和下人都留給霍公子,就不怕他心里膈應您是郡主之尊,往后一輩子都要屈居您之下。”
瑜初說:“我與他若能有將來,往后我不會拿郡主之尊來人,可我本就是郡主,沒必要為了誰自降尊貴,瑞郡王府興許還能有更好的前程,對他會有什麼影響誰也不知道。他若過不去這道坎,那今日之事就足夠他認清現實,誰也沒必要強求。”
既然郡主有打算,七姜也就安心了,只是忍不住問:“您是當真喜歡上霍公子了?”
瑜初搖頭,說道:“他在公堂上忽然沖到前保護我,的確我怦然心,可僅僅那一瞬罷了,不足以讓我認定他是此生唯一。回想起來,我過去對展懷遷有所圖,似乎也只是覺著他能助我守護王府,并非真正的男之,我可能都不明白,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的。”
七姜說:“正是如此,早些時候母親問我,我說展懷遷長得好看,那是我唯一能給出的答案,其他的,說不清道不明,反正突然有一天就認定了,他是我的人。”
瑜初笑道:“從來只說我們子屬于男子,你這話聽著,實在人痛快。”
七姜霸氣地說:“展懷遷要說我是他的我也不攔著,可他也是我的。”
不久后,馬車停在了王府私宅外,待郡主進門,展懷遷才回到馬車上。
而此刻七姜開始犯困,沒有了方才與郡主相談的神,相公在邊,十分安心,再睜開眼時,夫妻倆已經到家了。
今日有司空府遠房宗親,與大夫人同輩的姨母來做客,們那一支早年就西遷,這位姨母只是單獨隨丈夫上京述職,因此不愿宗家為興師眾,今日丈夫朝辦事,就自己來探表妹。
玉和四夫人帶著玉頌作陪,七姜因迷迷瞪瞪的不便見客,展懷遷將安頓后,就獨自來見過姨母。
雖說尊一聲姨母,實則本不記得幾時見過,倒是聽姨母說一些西邊的風土人,眾人相談甚歡。
晚些時候,姨丈前來拜訪,展敬忠也剛好回府,便留他們夫妻用飯,七姜睡醒了收拾齊整,就來見過客人。
要說七姜最聽故事,好奇各地民俗風,與姨母夫妻十分投緣,然而聊得正高興,大管事匆匆忙忙進門,在大老爺邊耳語幾句,又轉向展懷遷低聲說什麼。
眾人不自覺地靜下來,展敬忠察覺到,索不遮掩,笑著說:“你們接著聊,我們父子有些朝務要置。”
展懷遷亦是鎮定自若,看不出什麼古怪,還起向姨丈敬酒,飲盡后方才離去。
雖然席上還有母親打圓場,可七姜心里很不踏實,怕皇上突然點將,怕邊境打仗,更怕是要展懷遷去打仗。
然而父子倆離席后,一路往大院去,令他們揪心的并不是邊境,就在一個時辰前,夜幕堪堪將臨時,京城新開的兩家清樓遭人襲擊,襲擊者見人就殺,樓已是流河,慘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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