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姜擁著毯,一臉無辜地坐在窗下,張嬤嬤坐到炕沿上來,苦口婆心地說:“夫人,您不是連打呵欠都小心得很,這是怎麼了?”
七姜很刻意地看了眼相公,等他出門去,才小心爬到張嬤嬤邊,輕聲道:“說是我安胎,其實是帶懷遷出去散散心,你知道的,他被皇上和太子拋棄了,眼下前程一片渺茫,他都連著好幾天睡不著了。嬤嬤,我們不一定非走到西北去,興許就在京城周邊轉轉,等他想通了,心好了,我們就回來了。”
大的小的,張嬤嬤都在乎,也知道二哥兒最近不容易,幾時見他這般閑散,連書房的紙墨都用得比往日許多。孩子寒窗十幾年,又上沙場浴戰,結果落得這下場,這個當娘的,也很不甘心。
“可是您的……”
“我沒事,葉郎中說好幾回了,讓我別生氣別著急,就是最好的安胎。”七姜說,“可我看著懷遷那樣,實在不忍心,我若也跟著焦慮如何了得,不如我們出去散散,反正爹娘也不在家,趕著玉親回來就是了。”
張嬤嬤嘀咕:“四夫人又該嘮叨了,眼下就怕有什麼事,耽誤了大小姐的婚事。”
七姜笑道:“耽誤不了,十一月底,我們一定風風把姑娘嫁出去。”
張嬤嬤猶豫再三,又說陪著一起上路,但最終都被倆孩子否決了,待天外大亮,街上漸漸熱鬧起來,太師府門前的車馬也準備妥當。
裝了三大箱子的行李捆在后面的馬車,是正經要出門的模樣,前頭則拉來了家里最大最寬敞的車駕,好讓孕婦坐得舒坦些。
四夫人和玉、玉頌趕來,不明白他們這是鬧的哪一出,怎麼招呼也不打,說走就走。
在母親的嘮叨和抱怨下,玉倒是很冷靜,猜想哥哥嫂嫂這麼做必定有什麼用意,臨別時只道了一句:“家里有我在,等懷逸回來,我會解釋給他聽。”
展懷遷對妹妹很是放心,便辭過嬸母,瀟灑地帶著七姜出遠門去了。
“這算怎麼回事,大的小的都跑了。”四夫人著急得不行,“外頭多人算計他們父子,不安生在京城待著,上趕著送人頭嗎,我真是要急死了。”
“娘……”
“趕的,把你大哥找回來,家里沒個男人怎麼行,怎麼行?”
馬車走遠了,七姜仿佛還能聽見四嬸嬸的嚷嚷,沖展懷遷笑,相公卻滿眼心疼,摟過說:“要你跟著我吃苦了。”
七姜不在乎:“吃什麼苦,反正這回不能再被算計,咱們一步步來,到時候自然有話說。”
展懷遷說:“這要真是回家的路該多好,爹娘見了你,一定很高興。”
七姜了肚子,堅定地說:“這一次誰再對我說,解決了禮親王的事,能如何如何,我可不信了,在這京城這朝堂,哪有消停安生的時候,既然留下來,就該好好面對,不然就走,走得遠遠的。”
此時此刻,他們夫妻離家出城的消息,迅速送進了宮,貴妃急招兒媳婦來,陳茵卻也是這會兒剛得到的消息,而仔細打量婆婆,見貴妃神異樣,問道:“母妃,您怎麼了?”
第574章 安安穩穩地過日子
貴妃眼中有一瞬的不自然,但很快就鎮定了,淡淡地說:“展懷遷是太子的左膀右臂,也是皇上親自挑選栽培的人才,今次因邊境一事遭冷遇,本是皇上對他的保護,就怕年氣盛,誤以為被拋棄,從此不思進取。那云七姜氣也高,向來看不慣朝廷權貴不是,他們若真是回西北探家人也罷,可別到跑,惹禍上。”
陳茵欠道:“興許展懷遷有書信呈給殿下,兒臣若有什麼消息,一定來向母妃稟告。”
貴妃擺手:“不必了,你看著辦就好。”
“是。”
“對了,那孩子近日似乎消停了不,可你也要留神,們母絕非善類。”
陳茵明白母妃所指,是張昭儀的兒,眼下每日安分念書,不再對宮人輒打罵,看著似乎是轉了,可自己并沒有因此松懈警惕,莫說小公主,這宮里每一位皇子公主,都是藏的敵人,哪怕是太子同母同胞的兄弟。
“母妃,兒臣和殿下都有所警覺,請您放心。”陳茵說道,“兒臣會看顧好殿下的兄弟姐妹,讓他們過得好,也過得安分。”
“安分”二字,貴妃很是滿意,說道:“當年我執意要選你為東宮太子妃,看中的便是你與我一樣的心意,知道你會全心全意為了太子,這就足夠了。”
陳茵道:“多謝母妃贊譽,只是兒臣不僅為了太子,更為了守護天下子,此前諫言修改律法一事,能得到您的默許,是兒臣面對群臣非議與彈劾的底氣,還將來,能繼續得到母妃的提點。”
貴妃苦笑:“也別太勤快了,你要清醒冷靜,要克制。”
婆媳間有來有往,一番教導后,陳茵退出祥英殿,帶著眾人剛回到東宮,就有七姜的信函送進來。
閱后即焚,抬頭見蘇尚宮端著茶水進門,但因撞見這一幕而匆忙退出去,陳茵反而出聲道:“蘇尚宮,請進來。”
蘇尚宮端著茶盤回到太子妃跟前,坦率地說:“請娘娘放心,奴婢不會多言多語。”
陳茵含笑吩咐:“還請蘇尚宮去告訴母妃,我得到了云七姜的信函,橫豎你不知道信中容,也說不出什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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