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委屈,這是我自己的孩子。”
“好,我不再說了。”
“懷遷,你回來了,月亮都沖我笑了。”
同一彎明月下,太子才剛議政歸來,早已過了宮中晚膳的時辰,蘇尚宮迎在門前說:“娘娘今日從太師府回宮后,心大好,晚膳用得安穩,到此刻也不見害喜嘔吐。”
項景淵苦笑:“前幾日連我的味兒都聞不得,蘇尚宮,我上有味兒嗎?”
蘇尚宮無奈又好笑地說:“您這話,可要把伺候您的宮侍都嚇壞了,殿下莫著急,娘娘產育您與諸位皇子公主時,也是狀況百出。”
項景淵垂下眼簾,擔憂地說:“倒是那一個,懷胎十月很是安生,如此都沒能養活,我真怕太子妃……”
蘇尚宮忙道:“不會的,殿下,過去的事您別再提了,怎麼能不盼著自己的妻兒好呢。”
項景淵立時起背脊來,振作神道:“該打,我胡說什麼呢,蘇尚宮,千萬別向母后和茵兒告狀。”
說罷,由侍了袍子,凈手換了鞋,大步往殿來。
臨窗的坐榻下,點了數盞琉璃燈,有琉璃罩擋著風,便是夜里燭也不晃眼,但不夠明亮,為了能看清書本,桌上紙筆沒見幾件,擺滿了宮燈。
“什麼要政務,勞太子妃娘娘這麼晚還要批閱?”項景淵說笑著進門,立在榻邊說,“難得神好,不歇一歇嗎?”
“神不好才要歇著。”陳茵欠以代行禮,說道,“殿下金安。”
項景淵細細看后,憐地說:“今日氣真不錯,聽說晚膳也用得好,瞧見我還惡心嗎?”
陳茵眸溫,浸了對丈夫的意,而今日與七姜相聚,短暫地出宮了口氣,覺著害喜之癥都散了不,便是夜了,依舊神清氣爽。
太子瞥了眼桌上的書本,問道:“你在看律法和舊典?”
陳茵傲然道:“殿下不記得了,父皇許諾我修繕律法,還指派了霍行深協助。”
項景淵坦率地說:“可朝臣們必定都以為,是父皇哄你的。”
陳茵揚起長眉,信心十足地說:“待皇兒落地時,我可得讓大臣們知道,太子妃不曾荒廢這懷胎十月,殿下,屆時還請您多多支持。”
太子深打量他的心上人,帶著幾分醋意道:“見了一面云氏,就這麼好了,昨日眼神還是晦暗無力的,這會兒神采飛揚,茵兒,我就那麼不如?”
陳茵含笑輕輕拉了他的袖,太子跌坐到邊,舒坦地靠在丈夫懷里,輕松地舒了口氣:“不知道了吧,和七姜相見,聊的都是之前的事,我們之間如何的荒唐,你待我如何的刻薄。”
“茵兒?”
“別急,聽我說完。”陳茵笑道,“可如今知道緣故后再回想那一切,真真又傻又可笑,我傻,殿下更是傻。”
項景淵輕輕撥開妻子發簪上的流蘇,說道:“眼下只盼你平安分娩,便是你要把床榻讓給云七姜,也不是不能。”
陳茵笑得打,安逸地被太子抱在懷中,心滿意足地說:“景淵,我今日好,不是因為云七姜,是因為你,更因為我是東宮太子妃。我是要肩負天下的子,心里這麼想,忽然就好了。”
項景淵垂首親吻妻子:“說得好,茵兒,是我的福氣,更是皇室與朝堂的福氣。”
陳茵也不謙虛:“那是自然,得虧殿下沒錯過,只是年輕被糊涂蒙了眼。”
項景淵湊到眼前,曖昧地威脅著:“再說一遍?”
笑聲自殿傳來,蘇尚宮立在屋檐下,欣一笑:“好了,能踏踏實實過個年了。”
要說今歲除夕,是七姜來京城過的第一個年,和展懷遷好上那會兒,就憧憬著京城里的臘月、正月該多熱鬧。
不巧懷了孕,不巧底子不好,漕運員家的麻煩事兒就分去大部分的神,再不敢給家人找麻煩,開口要什麼出門去逛。
但這次的多管閑事,不僅沒在京城里惹出笑話,那位彪悍夫人的娘家,本是京中舊貴,反而激太師府的出手,沒自家兒鬧出人命。
要知道郡主府的人上門去詢問那天,小妾只剩下半條命,那夫人還揚言要將庶子吊起來。
這件事在京城里傳開,兜了一大圈傳回來,這日午后,瑜初一面翻閱七姜的習字,一面告訴:“京中不乏懼的,皇親國戚員大臣都有,好些眷仗著娘家高貴,對丈夫頤指氣使,特別是那些長公主們的駙馬,苦不堪言,你這一回,可他們刮目相看,都說你好。”
第714章 好人才有好命
七姜很是清醒冷靜,吃著四嬸嬸特地給尋來的酸橘子,說道:“這是及他們的利益,對他們有好了,他們才來說我好,我為那些眷出頭時,他們就不覺得這是好事,難道苦難的眷,與他們的悍妻是一樣的?”
瑜初放下習字,笑道:“你這丫頭,我真是多余擔心的,不必怕你被捧殺了。”
七姜喂郡主吃橘子,把瑜初酸得直罵人,兩人嬉鬧著時,張嬤嬤急匆匆進門道:“郡主,府里傳來消息,王爺和王妃娘娘就快到城外了,問您去不去接。”
聽說雙親提前到達京城,瑜初立時起,歡喜之余卻又幾分張,回眸見七姜沖擺手道別,很小聲地說:“郡主,一定要為自己做主,別辜負了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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