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一個一個說,我說。我頭一個小妾,張氏,是從小侍候在我邊的大丫頭,張氏生頭胎時難產,一尸兩命。
第二個是子的陪嫁黃氏,育有一,現在后宅,就這兩個,姑娘的姑姑,是哪一個?”
王慶喜著氣,明顯有幾分惱怒。
“你胡說八道,真當我一無所知麼!”
李桑猛的收手里的绦,勒著王慶喜和他坐著那把椅子一齊往后仰倒。
“我只想知道姑姑是怎麼死的,你實說,我不怪你,你再敢詭辯,我就勒死你。”
王慶喜被勒的眼珠都突出來了,椅子被李桑拉倒往后,他兩條頂在沉重無比的楠木桌子上,想掙扎卻掙扎不。
在王慶喜就要憋死之前,李桑猛的松開绦,“說!”
“我真沒有!我喜讀書不好!我都看不清楚!我不好!
姑娘可以去打聽,盡管打聽!我家在無為府,我在無為府長大,在汝縣做過一任縣令,在衛縣做過一任,再就是青州,任姑娘打聽。
姑娘的姑姑,姓什麼?到底是哪位?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慶喜拼命著氣,聲音抖,又是憤怒又是驚恐,連人帶椅子抖個不停。
李桑垂眼看著一陣接一陣抖的王慶喜,抬手砍暈了他,收起绦,撥出那小箭,閃出門。
第二天一早,一行四人收拾好,吃了早飯,悠悠哉哉出了青州,直奔濟南府。
不不慢走了半個時辰,大常看著坐在他旁邊嗑瓜子的李桑,悶聲問道:“沒什麼事兒吧?”
“沒有。”李桑知道他問的是昨天去府衙的事兒,“湛瀘的舊債,正好路過,順便看看。”
大常看了眼李桑,嗯了一聲,不再多問。
一行四人在濟南府歇了兩天,再次啟程,直奔建樂城。
第52章 能做就做
回到建樂城已經后半夜了,四個人回到家,洗漱吃喝,倒頭睡下時,天已經快亮了。
沒睡多大會兒,李桑就熱醒了,一一的熱汗出來,這份熱讓人坐立不安,哪兒還睡得著!
黑和金出去買了半車冰,和四五個陋實用的木頭大冰鑒推回來。
兩個人放好冰鑒,大常抱著一塊的三四尺高的冰塊往冰鑒里豎好,小小的屋里頓時涼快下來。
李桑一頭扎到床上,接著睡。
這一覺直睡到傍晚,李桑剛一腳踩出門,黑馬一張黑臉過來,眉飛舞道:“老大!世子爺那個小廝,如意,已經來過兩趟了!
頭一趟是巳正前后,聽說你還睡著,就走了。
第二回 就剛剛,半個時辰前,說是,要是老大你歇過來了,就跟你說一聲,明天中午,世子爺陪你去見秦王爺。”
“嗯,吃了飯你跟金把帳算一算。”李桑吩咐道。
“好來!”黑馬答應的興高彩烈,一個旋,接再一個旋,又旋回去了,對著李桑,一臉,“老大,那明天,您一個人去啊?那帳,那麼多數目字兒,你一個人,那個……”
“我一個人足夠了。”李桑不客氣的堵了回去。
“那是那是。”黑馬肩膀耷拉下去,往廂房算帳去了。
李桑洗了把臉,聞著廚房里的飯菜香晃過去。
廚房里,金燒火,大常正在炒菜。
李桑站在廚房門口,只覺得熱浪撲的不過氣。
們這一趟來回,三個多月,這會兒已經是五月中,正是一年中最暑熱的時候。
一想到夏天,李桑忍不住嘆氣。
冬天有炭盆火炕火墻地龍,可夏天,消暑的法子,也就是幾塊冰,那效果,聊勝于無而已。
還有無不在的蚊子!
唉,暑熱加蚊子,這里的夏天實在難熬極了。
之前在江都城,到夏天,還能坐著船到江上飄著睡覺,今年只能靠苦熬了。
“黑馬!”李桑一聲吼,“搬個冰鑒過來,搬倆!”
黑馬揚聲答應,拎著個冰鑒小跑過來,“我就說,搬倆冰鑒放廚房,大常非說不用,說費冰,看看,老大不高興了吧!”
李桑和大常都沒理他,金沖黑馬連翻了幾個白眼。
“明天找個支灶的,在外面支個灶,再搭個棚子,燉炒放外面,好歹涼快些。”李桑看著放好冰,再嘆了口氣。
是真煩這里的夏天啊,熱的無躲藏!
沒多大會兒,大常做好飯,辣炒子,燉大塊羊,一大盆涼拌菜,以及一大海碗青蒜末香菜末,一筐頭饅頭,四個人坐在幾大塊冰中間,一頓飯還是吃的汗水淋漓。
飯后,黑馬和金在廂房算帳,大常收拾好,換了冰塊,沏了壺茶拎過來,倒了碗遞給李桑。
李桑抿著茶,看了眼明顯悶著心事的大常,嘆了口氣。
“大常,你說你,五大三的,怎麼心眼小這樣?活的這麼仔細干嘛?”
大常斜瞥著李桑,沒說話。
“那位葉大爺,有個青梅竹馬的表妹,他覺得他表妹是冤死的,我答應了他,他表妹要真是冤死的,我就替他報了這個仇。”
李桑連嘆了幾口氣,無奈的解釋道。
“就是王家?”大常悶聲問道。
“嗯,王家是其中一家。這事得先查清楚,不能只聽一面之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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