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腳步聲停在房門口,虞秋的聲音傳來:“爹爹放心,太子心中只有我一個人,他立過字據呢,以后不能與別的人親近,要一輩子待我好的。”
“但愿如此……你要記得多規勸他,讓他時時顧慮你的,為你考慮,這樣心里多有個牽絆……”
“他已經這樣了。”虞秋聲音滴滴的,赧且篤定,“他已經離不開我啦,我說什麼他都聽的。爹爹放心,我會看著他的。”
屋中的云珩將這父倆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一瞬間,他讀過的兵書、史書,還有他們兄弟幾人來往過的計謀,全部展開在腦海中。
弄垮了幾個兄弟,結果栽在了一個手無縛之力的姑娘手上。
好……真好!
時間晚了,虞行束看著虞秋進屋,道:“明日禮部的人還得來,快些睡吧,別的不用想了,只要你開心,爹爹什麼都依你。”
“爹爹你也早些睡。”
得到了虞行束的支持,虞秋心里放松不,輕快地掀開垂簾進到里間,看見了戴著面的云珩。
又驚又喜,幾步小跑到云珩跟前,問:“你怎麼一聲不響地來了也不提前讓侍衛與我說一聲,我要是睡著了……”
虞秋的臉忽地紅了幾分,水潤的眼眸睨著云珩,小小聲道:“……你肯定是想趁我睡著了親我……”
“你是誰的人”云珩問。
他聲音冰冷,表被面覆蓋,虞秋正在驚喜中沒察覺他的緒,怔了一下,臉唰的紅了,低下頭支吾道:“我是、是……”
云珩冷漠地看,手臂無意識地繃了,臉鐵青。
“……是你的人呀……”虞秋說完,難為地踩了踩腳尖。
“……”云珩心頭突地一跳,才豎起的屏障轟然倒下一大半。
屋中靜了下來,好像有甜膩的線拉扯著,又仿佛有道微弱的寒風在其中穿梭。
虞秋沒等到他來親親,抬起頭,食指悄悄爬上他指尖,在他手指上勾了一下,道:“你厚臉皮,這種話也問得出口,那我也要問你。你……你又是誰的人呀”
說完,仰著紅撲撲的臉,泛著盈盈春水的眼眸看著云珩,嗓子里含著糖一樣催促道:“你快說呀……”
云珩撥開的手指,冷聲道:“我是我自己的人。”
這與虞秋的預想不同,細眉一蹙,道:“你怎麼這樣啊”停了一下,賭氣道,“那我也是我自己的!”
云珩譏諷地笑出聲,“你當孤是什麼人離不開你什麼都聽你的虞阿秋,你還要瞞到什麼時候,到親生子嗎”
幾句話把虞秋問懵了,終于意識到云珩眼中滿是怒火,到不明白云珩為什麼生氣。虞秋迷茫地看著他,不知要如何回答他的話。
“為了騙孤,不惜以引。先是穿那樣勾引,再于夢中與孤百般親。誰在你心中那麼重要,能讓你心甘愿做到這地步”
他每說一句就往前近一步,高大的軀帶來巨大的迫,虞秋被迫后退。
退后就是示弱,虞秋兩手抵在云珩的膛推著他,猶疑了會兒,了。
云珩眼中寒風呼嘯,手指關節咔咔作響,聽見用細細的嗓音道:“你承認你是太子啦”
醞釀了一半的火堵在嚨里,云珩險些被虞秋這句話憋死。
屋中唯一的一盞燭火的燭芯跳躍了下,線倏暗,轉瞬又亮起。云珩閉了閉眼,睜開時目更冷,他扯掉臉上面扔在一旁,不耐道:“聽不懂我在說什麼”
虞秋臉若紅霞,咬著下,聲音含糊不清地從齒出,“聽懂了……你怎麼……把那種事也說出來呀……”
云珩垂目看著緋紅的靨,夢中虞秋被他按在懷中,無力地依附著他的景象閃現在腦中。
他腦子里轟轟作響,咬牙猛地將虞秋拽進懷中,手狠狠地抓在纖腰上,兇狠道:“我問你,誰讓你來接近我的”
“沒……”虞秋方吐出一個字,腰上忽地一痛,攀著云珩的口扭腰,哀聲道,“抓痛了……”
“說實話。”
虞秋對他的暴不滿,聽他聲音森然刺耳,忍痛道:“就是沒有……”
“要我說得多清楚你與虞行束的話我都聽到了,不想死就給我說清楚。”
虞秋不可思議地抬眸,烏黑的眼眸中一下子就蓄起了水霧,按著云珩的手臂,聲道:“你要殺了我”
“我在問你……”
“我難道不是在回答嗎我說了幾遍了,沒有人!你聽了嗎你不僅不聽,還抓痛了我。”虞秋哭聲打斷他。
云珩要將話語權搶回來很簡單,可看著淚水打轉的模樣,頭一,聲音竟無法發出。
虞秋使勁掰著腰上的手,他順勢松手,被虞秋推了一把。
虞秋往后退去,含淚道:“你這樣咄咄人,不給我說話的機會,還威脅要殺了我,是想鬧出什麼誤會,不與我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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