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他做個好皇帝,虞秋都那麼努力了,這老東西還能說出這種話,真是老眼昏花。
眾口鑠金,這個要是堵不住,回頭流言傳開虞秋的罪名就摘不下來了。云珩是真心想拿方老太傅殺儆猴的。
虞秋勸道:“他就是說說,站不住理的,沒人會當真,你別放在心上。”
云珩真因為這事了方老太傅,就是落人口實了,虞秋上的臟水就徹底無法去除了。他按住怒火,道:“暫時留他一條命。”
虞秋低著眼思量半晌,抬起頭道:“我仔細想了想,做妖妃還是不錯的。要不,你就承認是為了我才篡位的”
云珩對挑了挑眉梢。
“反正以后大臣們一定會勸你廣納后妃的,你不納,他們一樣會說我的不是。還不如就承認了你是為了我才弒父奪權的……”
虞秋越說越覺得有道理,兩眼放,躍躍試道:“這樣后世人提起我,就會說我恃寵而驕、搬弄權勢、牝司晨,心機深似海,好一個曠古絕今的妖妃!”
云珩的回答冰冷無:“你想的。”
“我說真的。”虞秋很認真。
“我也說真的。”云珩角噙著一冷意,道,“以儆效尤才是最好的法子。”
到了晚間,虞秋仍是愁眉不展,還在為這事發愁。
云珩就喜歡虞秋為他著想,一看這樣就心,搭在虞秋肩上的手,起發尾在脖子上撓了撓。
待虞秋向他看來,云珩意味深長道:“讓神仙姐姐來求求我,我就不殺他了。”
虞秋:“……”
哪還有什麼神仙姐姐,玉佩碎了之后就再也沒法夢了。云珩所謂的神仙姐姐,就是讓扮仙,然后,和他……下棋……
“我已經好久沒聞到腥味了……”
虞秋推了
他一把,“那你去屠宰場聞個夠好了!”
把人推開,可晚上沐浴后,還是換上了飄逸輕盈的仙子裝束。
荒和暴戾,一個要選一個的話,那還是前者吧。前者只有一個人遭,就當是以侍虎了!
殿門一關,兩個人沒沒臊地下起了棋,到最后,清冷高貴、不可玩的“神仙姐姐”上就剩一層紗,被人間的帝王在棋盤上,哭啞了嗓子。
春鶯啼了一夜,天將亮時堪堪停下,然后殿門就被扣響了,到時間去朝會了。
正饜足地抱著人親吻的云珩真是殺人的心都有了。但不能不去,他敢晚去,虞秋就要自責了,以后他再也不能如愿。
新帝登基,有很多事要忙。按云珩原本的設想,該殺的殺,該換的換,朝堂很快就能穩住。現在不能隨意斬殺百,只得一步一步來。他越是忍讓,朝會上越是烏煙瘴氣,那些個大臣膽子大得能指桑罵槐了。
其實大多數朝臣與蕭太尉是一樣的想法,有了云珀與嘉名皇帝兩個例子,現在都懷疑云珩多也有些問題,不能直說,就拐著彎的試探。
結果人是不如做太子時隨和,時常冰冷著臉,行事狠了許多,但尚在可接范圍。
時間久了,眾人依舊沒能從云珩上抓到別的怪癖,倒是他夜夜與皇后對弈的風聲愈傳愈烈,有人問到蕭太尉面前,“陛下當真嗜棋如命”
蕭太尉所知皆是蕭青凝從虞秋那問出來的,他覺得虞秋若是說謊,絕對沒法瞞過蕭青凝的眼睛,這事或許是真的。
于是道:“閣下去試一試不就知曉了”
話傳到直腸子的秦史耳中,一次偏殿議事結束,秦史主請纓:“聽聞陛下好棋,臣棋藝尚可,妄想與陛下切磋一二。”
云珩看著他,許久,角了個沉沉的笑。
隔了沒幾日,秦史在朝會上被狠狠罵了一頓,理由是貪,一大把年紀想著納妾,納的還是二八姑娘,為老不尊。
秦史快被罵傻了,他不到四十,不算老吧而且納妾……不是很正常嗎他沒法反駁,誰讓云珩說的都是真的。他的確是有意新納個年輕小妾。
秦史面掃地,職連降兩級,罰俸半年。
這事之后,云珩找到了新的發泄火氣的法子。
方太傅是不得,但是方家幾個后輩可以罰。先是方家次子,早先寵妾滅妻,原配病逝后,妾室風頭更盛,欺起原配留下的孩子。
云珩道:“自家的事都管不好,跑來對著我指指點點,說他老眼昏花,我說錯了嗎”
虞秋乏力地癱在榻上,眼皮子沒能回話。
晚些時候,聽說云珩給方家次子賜了個貞潔牌坊。
恰好云瑯前來探,笑得前俯后仰,“我皇兄是不是壞得很明知道人家有妾室,假裝不知道,還在那麼多人面前說方太傅教子有方,夸方家老二與原配伉儷深,還給人賜了塊牌坊。笑死我了!”
管他有沒有妾室,云珩的話都發下去了,他就是有,現在也不能有了,以后更加不能有,余生必須守如玉,不然就是欺君。
方家老二月前被派遣出京,暫時不知道這事。苦了方太傅,在朝堂上被夸得灰頭土臉,散朝后,告假兩日整治家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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