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瓊嚇出了一冷汗,回去后就教小蛛管虞秋“姨姨”。
虞秋剛把謹兒念睡著了,見著可的娃娃就稀罕,把他抱到膝上喂他吃餞,問:“小蛛陪著哥哥多住幾日,每日一起聽姨姨念書,好不好”
小蛛乖乖點頭,吃了一口餞,就搖頭不再吃了,雙眼如夏夜明亮的星星般閃亮,盯著虞秋道:“姨姨真好看!”
虞秋被他哄笑了,沒想到一段時日未見,小蛛越發會說好聽的了。從宮手中接了帕子給小蛛,問:“哪里好看”
“這個好看。”小蛛的手指頭抬起來,小心地在耳下垂著芙蓉金花耳飾的流蘇上了一下,拍手高興道,“好看!”
他又往上看,指著虞秋頭上的釵,“這個也好看,亮晶晶!”
虞秋心想,果然是小孩子,哪里懂什麼丑,看什麼亮就覺得什麼好看。
小蛛的胳膊,問他晚膳想吃什麼。小蛛在這點上與云瓊完全不同,對吃食全然不在意,什麼都可以。
“那就讓人備上銀魚羹、藕、佛手金卷,還有你上回吃了兩個的角……”
虞秋盤算著給兩個小娃娃吃什麼,說著說著,見小蛛角潤了幾分。
失笑,道:“這就饞啦”
小蛛著小白牙笑,又乖又可。虞秋心里熱乎乎的,看見他就想起謹兒三歲時的樣子,在他小臉上輕點了下,小蛛角的口水又溢出了一點。
給小蛛著口水,抬手時袖下,出了腕上的手鐲。虞秋腕上戴了兩個手鐲,一個是鏤空勾玉纏花鐲,一個是游龍戲珠的。
小孩子都好流口水,虞秋在認真給小蛛口水,忽然看見一只小手上了的手鐲。
“漂亮!”小蛛眼睛發,盯著的手鐲目不轉睛。虞秋就轉了一下視線,看見他剛干凈的角又了。
“原來不是饞晚膳,是饞我的首飾啊”虞秋終于明白過來了。
把纏花鐲下來,遞到小蛛手里,道:“給你了,不許再流口水啦。”
小蛛抓寶貝一樣抓著那只手鐲,高興極了,扭著子去找他的小荷包。
虞秋今日見他第一面就注意到他上的小荷包了,像他們這麼大的孩子,喜歡玩鬧,上不戴東西,頭一回見小蛛戴著荷包。
荷包不大,里面滿滿的,全是各種的寶石,虞秋還看見了一個玉扣,上面纏著幾道線。怎麼看都覺得那是從誰上摳下來的。
“這是哪里來的”虞秋問。
小蛛數著荷包里的寶貝,腦袋搖得撥浪鼓一樣,“不知道。”
虞秋轉目看向陪他留下的侍,侍忙道:“是在宮門外見了公儀家的小舅舅,從他裳上摳下來的。”
虞秋汗,把上面的線揪下來,懷疑公儀家的小舅舅裳可能是被他摳破了。
幫著小蛛把手鐲塞進了小荷包,給他佩戴好,小蛛就不再流口水了。
謹兒睡醒后,兩個小孩一起在花園里玩耍,趁著兩人玩得瘋,虞秋讓宮看著,自己去找了云珩。
今早朝會上幾個大臣因為北伐的問題吵了起來,有兩個頂撞了云珩,云珩心不太好,虞秋怕他怒上心頭把人給殺了。
虞秋不懂政事,在眼中,能朝為的都是有些才干的,人多了,考量問題就更加周,商討政事有分歧很正常。
哪一日所有大臣的意見完全一致了,那才可怕。
議事的偏殿門口跪著兩個大臣,虞秋掃了一眼,認出那兩個是云珩與說過很多次的,重文輕武的朝。
裝作沒看見,讓人噤聲悄悄進了殿中,剛掀開帷簾,已被云珩察覺。
虞秋就見他眼皮一抬,看見自己后,手中一抹青綠飛快地掩進袖中。虞秋已經看清了,又是那塊玉佩,都好幾年了,他還沒放棄找高僧做法尋夢的法子。
以為云珩是在盤算著怎麼置那倆員,沒想到人家在里面不務正業。
看在他今日心不太好的份上,虞秋沒念叨他,走近問:“你打算讓周大人和余大人跪多久啊”
“后宮不得干政。”云珩擺著架子道。
虞秋差一步就到他邊了,聞言停住,“那我走了”
云珩涼涼地瞥了一眼,虞秋彎起角笑笑,繞到他后趴在了他背上,兩手環在他前拍了拍,用對謹兒說話的語氣道:“人家好歹是三品大員,年紀那麼大了,都是要面子的。在朝會上罵也就算了,你讓他們一跪就是大半日,傳出去了,他們怎麼在下邊的人面前樹立威嚴”
“你哄小孩呢”云珩很不滿。
虞秋撓了撓臉,和倆小孩久了,語不自覺就被帶歪了。
清清嗓子,子往云珩背上。云珩脊梁骨直,用盡力氣也不彎。
于是虞秋把胳膊肘架在了云珩肩上,子從他肩上往前探去,道:“我哪是哄小孩啊,我這不是哄我夫君呢嗎。”
說著,手往云珩臉上點,純粹是在把他當謹兒逗。
云珩一把抓住的手,側目道:“那你哄人的法子奇特,下回你生氣了,我也在你背上這樣哄你,看你能不能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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