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師在暗示湖泊的異常是人魚故意拋下的餌謀。
校長果然跟著懷疑起來,但他每次懷疑一件事,會習慣先否定這件事,用以確保全方位的考量。
阮老師沒有給他這個機會,故意說起刺激的節:“之后他咬在我的后頸,手在我背部,他的手指很糙,沒有傳說中人魚的膩……”
平日里看似溫和實際清冷的阮老師口述活生香的畫面,在場的人呼吸全都是一。
綜合樓外,亞爾林本來是想見證狗咬狗的互相廝殺,沒想到阮老師爪子都亮出來了,卻沒有殺人。
會議室的燈亮之后,他想了想,放出神力,避免打草驚蛇,神力只覆蓋在離大樓幾米遠的地方,此刻亞爾林倚在大樹上,聽著里面斷斷續續傳來的話,表有了微妙的變化。
什麼破嗓子也沒用?
我又什麼時候撕碎他的服了?
盡管隔著距離導致一些字眼模糊,但也能知道對方在說什麼,聽著容亞爾林嗤笑一聲,看來當日是他手下留了。
“音樂會。”
他捕捉到了關鍵詞,小弟曾說想要參加音樂會,姓阮的開始胡編造,也是因為校長提到了讓對方負責活。
亞爾林單手進兜里,正要點煙的時候作一頓,他能覺到,偶爾上淡淡的煙草味會引得小弟略微蹙眉。
溫時對煙有影是因為老爹在病重的一段時間非常叛逆。
“反正也沒幾天好活了,烈煙烈酒干起來。”這是對方常掛在邊的一句話。
溫時時刻得像是查小學生一樣,搜刮他的房間,防止有煙酒。
亞爾林并不知道這點,不過因為觀察到這個細節,隨手把煙頭掐滅:“戒了好了。”
這種為家人戒煙的覺還奇妙的,他仰頭閉目休息,一面聽著綜合樓里的語音小說,一面沉思著如何讓小弟更完地實現音樂會夢想。
……
另一邊,溫時還在像個怨種一樣做著危險的支線任務。
越是假惺惺的人,發起來就恐怖。
先前差點在綜合樓莫名其妙遭遇溺斃的溫時加快腳步,徹底遠離發瘋的阮老師。本來就不是很近的路程,因為他一路專挑人的地方走,被迫又多兜了半個圈子。
二十分鐘后,溫時從一條偏僻小道拐出來,暗風刮得周圍的樹木簌簌作響,漆黑的灌木叢中仿佛隨時會跳出來什麼東西。
斜側幾乎占據了整條路中心的圖書館了唯一的燈塔。
三樓很明亮,和他上自習那晚完全不同,不存在燈忽閃忽閃的況。
確定周圍一個人也沒有,溫時低著頭迅速進圖書館,一路腳步不停地上去三樓。
休息區是一個相對開放的空間,這里的桌椅相對設計更有藝,每個地方都有電源口。
其中一張桌子上正放著筆記本電腦,好幾個人圍在那里觀看舞蹈視頻,旁邊幾張桌子也都有學生聚集,主要負責作編排。
一名生最先注意到溫時,看他校服上沒佩戴「名牌」,立刻知道是特招生,當即呵斥:“誰讓你進來的?”
溫時像是聽不出來的指責,微笑道:“學姐好。”又對其他投來不善目的幾人打招呼:“學長好。”
他及時解釋來意:“教導主任讓我來送東西,聽說你們最近在編排比較有創意的舞蹈,專門翻出一些參考資料。”
“教導主任?”生狐疑地走過來。
溫時點頭:“主任說千篇一律的節目觀賞低,非常欣賞你們的創作激。”隨即出艷羨的神:“不知道未來我有沒有機會,被主任特別注意到。”
一句話完激發了在場學生的膨脹狀態,他們一直想在音樂會上一鳴驚人,但搞大型音樂劇的編排難度太大,苦于沒有好的創意。
溫時把書放在桌子上,自覺退去一邊。
這些老學員拿到冊子后迫不及待地翻閱,沒有人再去關心遲遲不離開的溫時。
起初大部分人仍舊是聚在一起不時說上兩句話,漸漸的,他們下意識地和周圍同學拉開距離。
阮老師專門給老學員準備的冊子里,所包含的文字污染效果絕對比圖書館任意一本書都多,來得路上溫時并未因為好奇心自找麻煩地翻閱,反正容不外乎是介紹人魚的悲慘,向其祈愿一類。
他還有其他事需要忙活。
此刻溫時所站的位置不但能方便他注視學長學姐們,也離電梯口近,游戲要求保證這些人順利閱讀完冊子,中途勢必會發生什麼。
“特殊任務,還是保險一點……”
圖書館里空氣得可以滴出水來,天花板隙間也生長著不明的苔蘚,和人魚打道,首先要防止的就是被撕咬或者被其他污染源滴落在傷口。
溫時瞇了瞇眼,打開背包找到【裹尸布】。
“是否使用【裹尸布】?”
“是。”
猛地出現束縛,他連呼吸都得收斂著。道和傳統的遮布不同,為了方便使用者活,它很人化地化整為零,四米多的布匹,繃帶一般纏繞在全。
溫時徹底淪了繃帶怪。
【裹尸布】自帶暗效果,電梯金屬門上映照出木乃伊一樣的青年,像是剛剛才從尸堆里爬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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