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元知去刪除監控，自己只要負責把那些沒帶走的書籍和宣傳稿回收即可。回頭再把死去人魚凹一個恐怖的造型，校長那種人必然不會相信什麼新版魚腹藏書的故事，但會下意識留意一切和烏撒帝國有關的事。

越來越多的人在意，一個東西就能從無到有。

等等，他為什麼覺得是從無到有？

好像有哪里不對勁。

溫時產生搖的瞬間，還不忘心信徒之一宋炎，后者今晚獨自去做湖里埋東西的支線任務，不知道進行得如何。

·

從校園后面的湖泊回宿舍樓的路上，一道人影抱臂瑟瑟發抖走著。

他渾了，被風一吹，冷意更甚。

宋炎有著天生強悍的學習能力，為了省積分，他在湖邊撲騰了很久，是搞會了游泳和憋氣這兩個項目。

阮老師讓他埋的是水草種子，湖泊里生長著很多類似的水草，乍一看很普通，但它表面會散發著淡淡的海水味道，和明珠學院空氣里的氣息是一致的。

聞到這味道時，會覺得舒緩很多，這才是進學院后腳疼減輕的緣故。

也許正如溫時所猜測的，玩家有更容易向人魚轉變的潛質，只不過他們的轉化結果大致和低質量人魚無異。

快走到宿舍樓底下時，宋炎看到一個突然冒出來得黑影，嚇得躲到樹后面。

那道高大拔的影微頓了一下，發現樹后藏人。

在確定不是怪而是亞爾林后，宋炎也從驚魂未定的狀態下擺，他慢慢從樹后面走出來，竟然主上前和亞爾林說話。

亞爾林的氣勢被黑夜所放大，語氣微弱的宋炎在他面前就像是畏的兔子。

“我想……既然確定阮老師是人魚，是不是可以加以利用這一點？”宋炎有些慌張說：“他很適合給人魚王捅刀子。”

亞爾林凝視面前弱小的年輕人，目中閃過幾分玩味。

歹毒，純粹，大膽……這個自稱是小弟忠仆的人，就像是一個畸變的產。

阮老師是人魚王的忠仆，想要馴服他，巧舌如簧和利益輸送都不管用。

宋炎低著眼：“人魚有過同類相食的歷史，基因和王朝一樣，會在某個不經意的節點上復辟。”

亞爾林沒有尊重弱小生話語權的習慣，難得今天有耐聽他把話說完。

“需要一個引導者，先去引導阮老師背叛人魚王，當然他會拒絕，”宋炎了下頭頂的樹葉，“阮老師對人魚王的擁護如同這棵大樹，晃一下樹，它本不可能倒。”

“……但只要能讓葉片這麼搖一下，我就有辦法讓爛掉。”

宋炎攤開掌心，毫無保留地展著自己的能力。

“我可以變一面鏡子，越是絕對的事，照鏡子的人就越會去懷疑。”

【哲學鏡】可以讓使用者質疑規則，阮老師作為關鍵npc，上最顯著的一條規則就是【忠誠】。

忠于人魚王，幫助其蘇醒這是高等人魚與生俱來的使命。

“……強行賦予的使命有如空中樓閣。人魚王百年都沒有出現過了，他能給這些下屬什麼，不過是一個神寄托罷了。”

不像他崇拜的那個人，手把手教會他生存的奧義，這才是有地基的個人崇拜。

“以我現在的能力，或許不足以完全撼，但只要爛掉，你再推一把，”宋炎握住拳頭，哆嗦著說，“那一切就水到渠了。”

亞爾林習慣想煙，忍住了，角揚起：“你想怎麼我怎麼去晃這棵樹？”

宋炎耷拉著眼皮，低聲道：“毀掉一個怪，不外乎是從和神兩方面。”

明明是殘忍至極的言論，他開口的時候就像是在喝白開水一樣自然。

本是的真靈比其他真靈更好對付，這是玩家的共識，因為在傳統觀念里，他們不知變通，古板無趣。

但就真靈部，所有真靈最不愿意和類真靈打道。

【腦子不正常。】

這是真靈部給出的統一評價。

冷風一茬茬地刮，宋炎的低語很快被吹散在風中，亞爾林向另一棟宿舍樓的方向：“不錯的提議。”

……

音樂會是一次極其隆重的盛典，由導師番負責。

過去從來沒有到過阮老師持，盡管他每年都在積極爭取。

差錯，這一次竟然以這種方式得到了，校長以為他遭人魚攻擊被侵犯，放松了慣有的警覺。

中不足的是音樂會是由雙人負責，他現在不能殺了另外一名導師，否則會引起懷疑。

阮老師一邊思考怎麼利用好音樂會的差，邊走去桌邊倒水，除非在課堂上，回到宿舍他不會控制天里水的需求。

剛走沒兩步，他的腳步突然頓住，手皮的有了變化，只可惜在過渡蹼爪前，單薄的被一很強的沖擊力推向前方，腹部重重磕到了桌子上。阮老師發出一聲吃痛的悶哼，下一秒鋼刃般的神力風暴攪碎襯衫，這份力量十分準，皮完好無損，但炙熱罡風帶過去的，留下一道道痕。

“我撕碎了你的服，說你破嗓子也無用？”

鞋底和地板接的沉悶響，正如同不速之客帶來的低氣，亞爾林語調平和：“后一條倒也不錯，怎麼不繼續呼喚你的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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