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無限循環，永墮地獄

沈清和意識有不對勁。

只是，當他看了時間，得知這個點比明黛來的時間更早時，狂喜下所有懷疑，讓他不顧一切奔向門口，想要在明黛進門前就將帶走！

他剛跑出宴會廳門口，就被迎面而來的服務生灑了一的酒，服務生認出他，驚恐不已：「抱歉沈先生，都是我的錯！」

沈清和一心都在明黛上，哪有心思去跟服務生周旋？

懶得戴那副一貫以來的溫面，冷著臉讓對方不用管，隨即忽視了上酒漬，大步奔向宴會廳門口。

可惜，因為剛才一耽擱，不管他速度再快、跑得渾狼狽、無數人側目，他都只來得及看著明黛挽著周蘊之的手款款步宴會廳。

沈清和抬腳就想追上去，結果這次卻是一對優雅夫妻帶著小兒攔住他：

「沈先生，我兒是你的影迷，可以幫忙簽個名嗎？」

沈清和強撐起笑，理了這件事。

偏偏這些並沒有結束，反而不斷有意外發生。

然後，天旋地轉、時間流轉。

他的話就像是到明黛的開關，很是不快地反駁：

後來沈清和無數次後悔過說過的那些話，這次重逢，沈清和眼底醞釀著濃重的憂傷。

細微到服務生打倒的酒杯、路人不小心掉下的手機、小孩兒調皮的球……

「快跟我走！已經來不及了！」

沈清和耳畔有死亡倒計時的滴答滴答聲，一顆心好似在煎鍋上翻來覆去地烤，語氣越發的急：

「真的沒有發現嗎？那個小男孩的父親好像被人看到出現在這附近，他很有可能對你不利！」

『你想做什麼？』

可是沈清和名義上跟明黛沒有任何關係，既非親人又非朋友，警方當然不會把詳細的案件細節講給沈清和聽。

嫉妒一點點吞噬了他的神經，讓他在上輩子選擇用言語去刺激、傷害明黛，看到的臉上因自己而牽緒，心便有種難以言喻的快和滿足。

剎那間，沈清和如若墜冰窟。

『你瘋了？』

他再次看到二樓窗口的濃煙滾滾，那是明黛走向死亡盡頭的信號。

每次，沈清和都會出現在宴會這天的不同時間點。

明明久違地喊出了他的名字，沈清和卻毫不覺得歡喜。

『你也喜歡顧靈思？』

上輩子明黛死後，警方詳細調查過整個案件。

沈清和頓時僵住！如遭雷劈！

這次沈清和更幸運，出現的地方直接就是和明黛相遇的走廊！

「都這個時候你在胡揣測些什麼……」

所以，沈清和本不知道這天的事況是什麼，只知道明黛在跟他最後一次見面后就上了二樓，之後失去了蹤跡，最終在大火熄滅后，被發現在化妝間的蔽櫃里。

……正是此刻對他說過的所有話。

明黛否認，並偏開了臉，好似不想跟他多談。

明黛用力掙紮起來：

就連上輩子臉上流出的厭煩和抗拒緒，都與此時的詭異重合。

這是神給他的懲罰。

明黛躲開了：

「你想做什麼？」

沈清和擔心來不及，乾脆去拉明黛的手腕。

就在他憑藉多年來鍛煉的力量，試圖制住明黛的反抗將強行帶走，懷裡的明黛沒頭沒腦地說了句：

多到他能記住這天遇見的每一個人、他們說的每一句話、發生的每一件事。

瞧，你的界限劃得也沒有那麼清。

『這件事不是我做的，倒是你……』

沈清和不由分說強地握住明黛的肩膀。

到後來，連沈清和自己都不記得他重複循環了多次。

第四次循環開始了。

然後，天旋地轉，時流轉。

「你瘋了。」

他終於發現哪裡不對勁了！

在明黛死後的那些年，他總將見最後一面的場景在腦海里翻來覆去地回憶。

下一秒，按鍵摁下，理智回歸，沈清和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意識到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麼。

『沈清和。』

明黛的死亡。

在明黛走近，困看來的時候，沈清和語氣急促地詢問：

「你路上有沒有遇到什麼可疑的人？」

不管中間遇到什麼事，他又做了什麼，都不可避免的奔赴向同一個結局——

但他還是決定先帶明黛離開再說。

「你也喜歡顧靈思？」

而明黛已經迎面朝他來，緻如人偶的眉眼間多出一煩躁和不耐：

「沈清和。」

因為他討厭明黛語氣里的疏離，好像跟他已經是沒有任何關係的陌生人。

他本可以乾脆地放手不管。

這次沈清和為了避免發生意料之外的事，決定先清楚一切可能發生的危險因素扼殺在搖籃里，確保能夠救下明黛！

「沒有。」

第三次循環開始了。

「這件事不是我做的，倒是你……」

『沒有。』

沈清和眉心皺，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可哪裡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上一秒他還被明黛跟那些野男人說話的畫面刺激得滿腹妒火無撒；

所以他記得很清楚明黛跟他說過六句話——

好像冥冥之中有什麼力量在撥弄命運的因果線，讓他不能救下明黛。

同樣的，沈清和也早在第四次循環里就發現，他所的本不是什麼重生后的世界，而是記憶的循環、痛苦的不斷重演。

最早的時候是上午，他正公司，聽下屬通過視頻電話跟他彙報工作，而他半個字都沒聽進去，一直用電腦翻著明黛的新聞，眼可見的煩躁；

最晚，乾脆就是站在因火災逃難的惶惶人流里，無助著二樓冒出濃煙的窗口。

就像是流淌的河水不會因為中間出現幾塊小小石頭就改變方向。

每次都是出現在離明黛近在咫尺的地方，好似手就能將救下，最後再用現實給他當頭棒喝。

好像在質問沈清和有什麼目的。

是他不願意目送明黛去死而什麼都不做。

哪怕知道這些都是假的，也忍不住去嘗試。

萬一呢？

萬一呢？

可惜，比絕更深的，是賦予希之後的絕。

沈清和痛苦所，便從此永墮地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