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明已經不想和顧齊多說了。
他知道顧齊就是對明黛有偏見,加上最近公司狀況不好,所以整個人於暴躁失控的狀態。
仔細想想,這樣的顧齊也確實不大適合帶到明黛跟前去。
倒是母親魏因馬上要回國了……
顧長明覺得,為了讓他完幸福的家庭回歸,必須換一條路。
「……我知道了。爸你應該在氣頭上,那這段時間就先別管黛黛的新聞,後續我會理好的。」
「理好?你要怎麼理?」
顧齊半信半疑。
顧長明沒有過多解釋,只說他會看著辦。
然後,顧長明尋了個理由說書有事找他,就快步離開了書房。
臉鬱的顧齊坐在沙發椅上,抿線。
「這小子到底在想些什麼?」
雖然當初顧長明用條條理由說服了他重新看待明黛,那些理由也基本與顧家的利益有關。
但是顧齊仍然覺得,顧長明背後藏著別的心思,好像在算計著什麼,以至於讓這次行都變了他被顧長明牽著鼻子走。
顧齊很不喜歡這種覺。
儘管子龍,但在他現在大權在握的時候,並不希兒子會離他的掌控,做出超乎他意料之外的事。
「到底是為什麼呢……」
顧齊苦思冥想許久,理由列了數十條。
卻沒有一條覺得,顧長明做這麼多只是單純為了修復兄妹關係!
思索間,顧齊隨手打開了網路,搜了下明黛發的男朋友照片。
「切,不就是個小白臉兒……」
太忽的刺痛!
就像是有一長長的針扎了進去!瘋狂攪!
「啊。」
顧齊低低哀嚎起來,幾乎要無力到從椅子摔下。
他哆嗦著抬起手,想要去手機,給顧長明打電話讓他回來……
手僵在半路。
顧齊眼前的世界突然雪花片片,就像是短路的老款電視劇。
莫名其妙的記憶碎片就在這個時候跳了出來——
顧齊接了個電話,不知道聽了什麼,出驚訝表。
「真的是他?他真的喜歡……」
……
刺啦。
畫面跳轉。
……
那是個黑白布置得如靈堂的地方。
大門立著一道沉默影,如黑將周遭所有芒都吸了過去。
顧齊隨之去,控制不住出激表。
「他真的來了!」
……
刺啦。
畫面再次跳轉。
……
氣得雙眼通紅的顧齊用力踹翻了茶幾,將整個辦公室砸得狼藉不堪。
「如果早知道……如果早知道!我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強烈的不甘、悔意、怨恨洶湧而!
……
奇怪的畫面漸漸消失了,像墨滴清水裡,縷縷地化開。
里詭異的麻痹隨之褪去,那種心臟好像被攥的瀕死,也跟著減緩不。
等到顧齊已經完全恢復過來,腦袋裡出現的畫面仍然沒有得到解釋。
明明記憶里的人是他;
明明濃烈緒屬於他。
可為什麼他完全沒有這些記憶完整的信息呢?
倒像是……有人用斧頭鑿開了他的腦袋,將這些記憶生生塞進來似的。
但顧齊直覺這些記憶很重要,抱著腦袋苦思很久很久。
可是直到太落山,傭人小聲來問吃不吃晚飯的時候,他仍然沒能從這團混的線里找到頭緒。
所以……這到底是什麼?
*
燕京某會所,燈紅酒綠,紙醉金迷,是一等一的銷金窟。
且能夠進出這裡的人,並非單純有錢就可以,至要沾了權或貴的其中一字。
和輝就是這座會所的常客,也是貴客。
他所擁有的「和」姓,在燕京都是無往不利的敲門磚。
今天和輝也來了會所,他似乎心不錯,難得沒要二樓的VIP包間,而是挑了一樓視野最好、位置中心的卡座。
下沉式的弧形沙發里,除了他還另外坐了他的兩個朋友,而每人邊都有兩個年輕漂亮的孩兒陪著,堪稱「熱鬧」極了。
和輝已經喝了不酒,又在孩兒們熱切崇拜的目追捧里,難免有些飄飄然。
「你、你們知道嗎?今天我可、我可幹了件大事兒!」
離他最近的甜孩兒好奇睜大眼:「什麼大事兒呀?」
和輝嘿嘿笑了兩聲,又豎起手指:「噓,這事兒可不能往外說。」
孩兒好奇:「說嘛說嘛,大不了我們不告訴別人就是!」
另外一個孩兒跟著附和。
和輝被說得蠢蠢。
「好吧,你們可記得要保守哦!」
和輝這麼一說,頓時整桌人都圍了過來。
他那兩個同樣醉醺醺的狐朋狗友也是興緻湊過來,等著聽大八卦。
和輝低興的聲音:
「我把那個人……整了!哈哈哈!厲害吧!」
完全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在座的孩兒們都沒有聽懂。
反倒是和輝兩個朋友,被「那個人」三字嚇得一個激靈,連酒都醒了大半。
「和,你是開玩笑的吧?」
其中一個朋友乾地笑著,有種想要立馬離開這卡座的衝!
和輝還不知道他的朋友已經在盤算著遠離他明哲保了。
他氣得頭髮都豎起來了:「什麼開玩笑?我是認真的!論整個燕京,誰敢做這事兒?只有我!只有我和輝!」
那兩個二世祖朋友再是爛泥扶不上牆,此時看和輝的眼神也如同看傻叉。
和輝渾然不覺,忿忿抱怨:
「我從小就討厭他!不就是運氣好點兒、出好點兒嗎?那眼睛都快長到天上去,邊長輩還老是拿他來作比較,刺激我努力鬥。呵呵,後來倒是不比了,因為他們覺得我連跟他比較的資格都沒有!我的名字甚至不配和他放在一起!」
孩兒們疑得很:「和,你這麼厲害,還有誰比你家世更好的?」
和輝的好友呵斥了們,讓們問。
又對和輝說:「行了,別喝了,你看你喝醉都開始說胡話了!」
和輝撥開兩人試圖來攙扶他離開的手。
「誰喝醉了!我就是要說!」
和輝騰地站起來,大聲道,
「和暮你丫的別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
「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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