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芷來恒盛集團找周凜安，說是談合作，其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由于來之前沒有提前和周凜安提前說過，人被擋在樓下，還是小丁來接的。

集團部員工都是人臉識別，小丁刷完臉請程芷走前面，領搭乘高層專用電梯。

程芷開玩笑說：“你們公司安保這麼森嚴，是不是連蒼蠅都飛不進來一只？”

小丁笑著附和：“一年四季開著空調呢，確實是沒有蒼蠅。”

程芷覺得周凜安這個助理有點傻，閑扯了兩句就沒理他了。

周凜安在開會，小丁沒有直接帶去周凜安辦公室，而是去了接待貴客的休息室。

雖然小丁親自去給住了咖啡過來，但這明顯的親疏有別讓有些不舒服。

可和周凜安雖然是相過親的關系，畢竟也還沒，自己也清楚這個時候還沒資格端架子。

就是那種口悶悶的，又不知道如何發作的難。

之后小丁也不見了，說是有要事要去理，就讓一個人在休息室等。

一等就是半個多小時了。

期間有給母親發消息抱怨：【媽媽，凜安始終是拿我當外人的，他那個助理不讓我去他的辦公室等，倒讓我坐在這個無人過問的休息室里，你說氣不氣人？】

杜華容回：【你去他辦公室，就有人過問你啦？】

程芷：【……】

杜華容：【芷，你要真想跟人家好好相，就不能依著你的子來。凜安他們做生意的人，任何事都有講究。】

【哦，你還不是人家朋友，人家就跟你親近上了？】

程芷想想也是，回母親：【好了，我知道了。】

杜華容：【你也知道他很在乎跟你父親的合作，稍后拿出點誠意，和他好好聊。以后多的是相機會。急不來的。】

程芷回了個OK的表。

將近一個小時之后，周凜安開完會回來了。

小丁跟在他邊，手里拿著幾個文件夾，走在他后還有好幾個西裝革履看起來像是公司高層的人，在邊走邊和他講話。

過玻璃窗，程芷瞧見，周凜安和他下屬相的時候，人還算隨和。

可能是年紀大了，心態更平靜了，在任何人面前都是一派沉靜的樣子。

是喜歡的樣子。

周凜安回到辦公室，人還沒落座，想起正事，“程小姐來了？”

小丁看時間：“來了一個小時了。”

他是口嫌直：“我看對您的興趣大于合作本，而且今天會議很重要，暫時就讓在休息室等著。”

周凜安沒說什麼，只吩咐他：“去請過來。是請，注意下自己態度。”

小丁這次去請程芷，收起公事公辦那套，臉上笑盈盈的。

但程芷不待見他，全程沒個好臉。

小丁也沒放心上，把帶到董事長辦公室就去辦其他事了。

周凜安站起來，手示意程芷：“程小姐請坐。”

程芷對周凜安那是春風和煦，拉了椅子坐下來，笑著說：“早知道你今天這麼忙，就改天再來找你了。”

周凜安謙虛：“瞎忙。也不知道你來了，平時任何人在開會時間找我，小丁一律帶去休息室，他也是按照慣例辦事。”

“沒事沒事，我這是給你送合作方案過來。”

程芷趁機拉進彼此距離，“我們兩家關系這麼好，合作都可以私底下談的，怪我，來這一趟倒有點多此一舉了。”

周凜安翻看方案，也不知道聽了哪句，眼睛不抬的笑了起來。

他這個笑似乎頗有些意味深長，程芷猜不也看不懂他，所以并不知道他是很平常的笑笑，還是真有其他什麼意思。

“看完了。”

周凜安把資料放在手邊，沒還給，就說明里面的條款和協議以及所有的方案他都是接和肯定的。

這讓程芷很高興。

“程小姐不僅很專業，也很有能力，有你在程博士邊打理事務，他才能沒有后顧之憂的投研發。”

周凜安的客氣夸贊，讓程芷十分用，至會覺得周凜安對是很有好的。

已經到下班時間了，程芷想請周凜安吃個飯。

也算是單獨相，兩個人多聊聊，讓他了解更多的優點，也能更快上他。

可是今天不太巧。

周凜安起拿外套，抱歉地說：“明天上午要參加中林大學實驗室研發會，一早過去太趕了，已經定了今晚的飛機。”

程芷之前也是聽說過的，周凜安要投中林大學某個項目。

問周凜安：“可以帶我過去嗎，也算是學習一下。以后我們工作室也算是醫療基地的一部分，也有必要和同行業佼佼者適時流。”

周凜安修長的手指在系西裝紐扣，冷不丁看一眼。

那眼神看似溫和，但其實有點冷，程芷莫名有點怵他。

下一秒，周凜安就開口了：“份證號發給小丁，他會讓書給你訂機票。”

程芷長長松了口氣，心里喊了聲yes，要是這兒沒人，估計是要為自己邁出去的第一步尖。

晚上九點整，周凜安、小丁和程芷三人落地中林市國際機場。

公司有車過來接，是之前周凜安開的那輛低調的輝騰。

到了酒店，程芷看只有和小丁下車，而周凜安還坐在副駕上。

忍不住敲車窗：“凜安，你不下來嗎？”

周凜安在回消息，沒抬頭：“我不住酒店。”

“哦。”

程芷看著車子開走，才轉往酒店大堂走。

小丁作為周凜安的私人助理，幫老板照顧合作方是應該的，一路上都在等程芷。

進了電梯，程芷忍不住問他：“凜安在中林市，有自己的住嗎？”

想了想，糾正了一下：“我說的是，他的私人房產。”

小丁不想回答這種老板的私人問題，又得用一種不讓對方難堪的方式，想了想，道：“老板很有錢，他在全國各地都有房產。”

看似回答了，好像又沒有。

程芷皺眉看他一眼，干脆直接問：“我聽說他兒就在中林市，他會不會是住在他兒那兒？”

這真不禮貌了，小丁回：“程小姐，下班時間我很跟著老板，他私人的事我確實不太清楚。”

程芷：“你不是他的特助嗎？特助不是一天24小時都和他在一起？”

小丁笑笑：“這不能，有時候人家談個什麼的，我也不好意思在場。”

程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