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周凜安見出來也有些意外，不過他反應比較快，在昭昭剛出聲的時候就把拉出來，并把后的門重新給關上了。

昭昭耳尖有點紅，和周凜安對視時眼神也有點閃爍，“你……你想干什麼……”

周凜安握著一只手，轉而變十指相扣，他不要臉的笑了聲，說：“你想干什麼我就想干什麼。”

昭昭說：“我沒想！”

周凜安：“哦，那你說我在想什麼？”

昭昭：“……”

周凜安又笑了笑，徑直把拉到了自己睡的那個屋去。

門一關，就捧著昭昭的臉親過去，把在墻壁上。

屋子里溫度漸漸升高，昭昭閉著眼睛，雙手搭在周凜安肩膀上，覺到自己已經被他抱了起來。

卻沒去床上。

周凜安帶昭昭去了浴室，線刺眼，晃得昭昭抬手捂住眼睛。

周凜安讓對著盥洗臺的鏡子，人就在后，在耳邊蠱：“睜眼。”

昭昭這才緩緩睜開眼睛。

周凜安大概是心很好，全程臉上掛著笑意，昭昭看他有條不紊地替掉睡，眼神直白地盯著的，每一寸每一寸在他視線里，沒有遮掩，沒有逃避。

昭昭轉過去，也給他服，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說：“我不喜歡你和程芷在一塊兒。”

周凜安說：“你簡直就是醋壇子。”

昭昭說：“不應該麼？”

周凜安把抱起來放在大理石臺面上，“應該。”

兩人磨磨蹭蹭，在浴室里呆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

結束后昭昭被抱到床上，周凜安又自后過來。

昭昭迷迷糊糊推他，到他下上淺淺的胡子，緩慢睜眼，水潤的眸子盯著他瞧，說：“你怎麼不累啊？”

“說了要好好收拾你的。”

“可以了，可以了！”

“這才到哪？”

“………………”

這天晚上周凜安房間的燈就沒滅過，一整晚。

白天曉梅飲料喝多了，夜里起來好幾次，每次經過的時候就嘖嘖搖頭：看樣子，給三爺喝的十全大補湯實在是太猛了！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

除了昭昭，所有人都起了個大早，因為姚勵珍要給大家發紅包。

最先發給樂樂，厚厚的一大疊，樂樂把鈔票拿出來數，數不清楚，又給裝回去了。

然后是周瑞，周凜安和曉梅，每人都有。

姚勵珍沒看見昭昭，往樓上看了好幾次，忍不住問：“這都八點多了，昭昭還不起來麼？”

周凜安面不改在一邊看報紙：“昨晚有點累。”

報紙上大版面報道昨晚懷江市那一起特大緝毒案，似是意料之中，周凜安看著臉上沒有任何波，看完之后把報紙放在一邊，對母親說：“我上去看看。”

待他上樓之后，曉梅在一旁竊喜得太過明顯而被姚勵珍發現。

姚勵珍說：“你一天到晚嬉皮笑臉做什麼！一個紅包就高興這樣，至于麼？”

曉梅清清嗓子：“沒有啦，夫人，我嬉皮笑臉不是因為收紅包，是因為昨晚三爺……咳……你懂嗎？”

眉弄眼的，姚勵珍一開始沒明白，后來才反應過來：“……他倆睡一塊兒了？”

曉梅：“可不嘛，三爺好厲害呢嘿嘿嘿！”

姚勵珍：“……”

瞪一眼，警告道：“你說話注意點，孩子還在這里！”

周瑞在旁邊的樂，大孩子了，什麼都懂了，只是沒有言語。

曉梅見狀這才正經不：“好的好的。”

曉梅去忙了，姚勵珍又拉著樂樂確認：“昨晚你媽咪沒和你睡啊？”

樂樂傻乎乎的仰著臉對說：“一起睡了啊，但是后來消失了，早上起來只見到曉梅阿姨。”

因為曉梅來起床，給穿服。

姚勵珍這就知道了，兒子和昭昭這是真重修舊好了。

而不是為了兒，才勉強在一起。

擰了擰眉心，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高興。

主要是不知道，這次昭昭和凜安在一起，到底有多喜歡凜安。

樓上。

周凜安進屋之后鎖了門，看時間還早，又躺回了昭昭邊去。

昨晚昭昭咿咿呀呀哼了半宿，渾都是他弄的印子，他也沒注意，這會兒才發現昭昭脖子上深深淺淺全是吻痕。

好在現在天氣冷，可以穿高領。

昭昭迷迷糊糊的醒來，眼睛沒睜開，先去邊的男人。

很快就到了，滿意地笑了笑，這才緩緩掀開眼皮。

男人英俊的臉就在眼前，順著他脖子上去，手心兒著他的側臉，“你不是一向早起麼？”

周凜安說：“我已經起來很久了，媽也已經發完紅包了。”

昭昭睜大眼睛：“所以我錯過了領紅包？”

周凜安笑：“發紅包許個吉利，媽給你留著的。”

昭昭調皮地笑笑，摟著他，去親他。

周凜安配合，兩人親了好一會兒，才小聲在他耳邊說：“抱我去浴室。”

周凜安笑了笑，說：“好。”

“嗯。”

后來昭昭又洗了個澡。

洗澡的時候，周凜安去給拿過來了干凈服。

昭昭換服的時候，周凜安在沙發上坐著隨意翻著雜志，一邊告訴：“警方把他們端了。”

昭昭在系紐扣，手上一停，“昨晚？”

“嗯，昨晚，懷江市漁人碼頭。”

周凜安說：“老金當場被擊斃。”

昭昭：“周懷準呢？”

周凜安抿著，一時沒有言語。

昭昭有些激地走近他：“又跑了？又讓他跑了？”

周凜安站起來，抓住雙手：“冷靜點，昭昭。”

屋里突然就安靜下來，昭昭雙目通紅，絕地搖著頭：“怎麼每一次，都讓他跑了呢……為什麼呢……”

這樣的表，讓周凜安回憶起五年前。

那個時候也是這般絕，在那之后，就離開他了。

他活到這年紀，很有害怕的時候。

昭昭說要和他離婚，算一次。

他怕還會再來第二次。

在靜默的氣氛中，他漸漸地松開了的手，下意識往后退了半步，慢慢坐回沙發上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看見，昭昭那雙鵝黃的拖鞋，在他的視線里。

昭昭在他跟前蹲下來，握住他的手，“對不起，我沒有要責怪你的意思，周凜安，以后我不會再傷害你了。”

跪著直起腰，抱住他：“你剛才，怎麼突然不說話了？你嚇我一跳。”

周凜安也抱著：“也不知道誰嚇誰。”

昭昭嘆了口氣：“我就是想不明白，他怎麼就，那麼神通廣大呢。”

“你放心，這次況和以前不同了。”

周凜安扣著后腦勺，親了親的額頭：“他沒有藏之所了，也沒有后路了。”

昭昭這才訥訥地點了點頭。

周凜安扶起來，坐在他旁邊，“你姐姐應該在回來的路上了，你們應該下午就能見到。”

昭昭問：“這件事你一直有在參與嗎？”

“我不放心我大哥，”

周凜安拉著的手，“也想盡快救回你姐，這樣你才能安心和我在一起。”

昭昭又去抱他：“周凜安，你真好。”

男人笑了兩聲：“我就只有這點好？”

昭昭眨眨眼，說：“哪里都好。”

周凜安眼底暗了暗，低了聲音：“昨晚滿意了？”

昭昭：“……嗯。”

差不多十一點的時候，周凜安帶周瑞和樂樂去后山摘水果了，昭昭剛下樓就被曉梅拉到一旁去八卦。

“三，你和三爺什麼時候去辦理復婚的手續啊？”

昭昭皺了皺眉：“這個很重要嗎？”

最近周凜安都沒提這個事了，昭昭心想總不能自己去問吧。

曉梅猛點頭：“重要，說不定你很快就要生二胎了啊，難不到時候大著肚子去辦手續嗎？”

昭昭臉頰霎時就紅了：“曉梅，你是不是聽我和周凜安……”

曉梅嘻嘻嘻的：“哪里需要聽哦哈哈哈哈……你倆那靜真不是我吹哈哈哈……三你好厲害哈哈哈……”

“………………”

昭昭趕逃了。

曉梅那個大，也不知道到說了沒有，真讓人不了。

中午十二點半，赫海市國際機場。

時雨晨站在行李傳送帶前，瞧著同一航班的旅客將自己的行李拿走。到的時候，沒等手，周紹榮已經幫拿下來了。

時雨晨對他說：“謝謝。”

周紹榮說：“晨晨，和我不要這麼生疏。”

時雨晨抿著，也不知道該回一句什麼，只輕輕點了下頭。

兩人一同走出機場，打車回市中心。

周紹榮打算帶回老宅見家人，時雨晨卻有另外的打算。

出租車停在面前的時候，周紹榮要幫把行李拿到后備箱去，這才開口，說：“周大哥，我們分開走吧。”

周紹榮眼里微微一僵，很快恢復如初，他沒有勉強，點點頭說：“好。”

時雨晨沒看他，低垂著眼簾，用很小的聲音說：“謝謝。”

這一聲謝謝，是謝他昨夜拼死相救。

也是劃清了彼此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