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何雨比前陣子見到的憔悴了許多。
蘇西遲疑了片刻,還是敲響了房門。
笑臉相迎的走進去,把買來的補品放在柜子上。
病房里還坐著何雨家人,蘇西跟他們寒暄幾句后,便被何雨拉了出去。
兩人來到走廊的盡頭,蘇西安道:
“我昨晚臨睡前才知道你的事,學姐......”
何雨溫和的打斷的話:“西西,我沒事,你那個熱搜的事辦的怎麼樣了?我這邊焦頭爛額的,也沒顧得上你,你委屈了。”
“我的事也解決了。學姐,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蘇西不免擔心的再次詢問。
何雨嘆口氣道:“是有人舉報,舉報我接了錦俗鎮的單子,但是,單子是你簽的,‘熒’便也作罷了,這也是我當時想讓你簽的目的。可接著又收到舉報,就把我接的其他私活給牽扯出來了,好在那些涉及的金額并不大,罰我也能承擔。只是......”
何雨了太,繼續說道:
“我也找老板談了,跟他說了我家里的況,若不是家庭負擔,我也不會那麼干。可他......我算是到了一個死守原則的人。他寧愿放棄我這個頂梁柱,也不想容忍我接私活。他不聽我的苦楚也罷了,還公開批斗我,我啊,現在在業界的名聲,簡直就是家的賊。”
蘇西聽完何雨的話,也跟著嘆息,忽而,又問道:
“學姐,查出來是誰舉報的了嗎?”
何雨搖搖頭:“是匿名舉報,我也不太清楚。平時得罪的人也不。”
蘇西思索片刻,回道:“你把知道的線索發我郵箱,我找人去查查。”
“謝謝你,西西。”何雨拉著蘇西的手,慨道:
“我這一出事,平時跟在后的那些狗子同事,不是消失,就是拍手好,和挖苦。除了你,除了我幾個至,幾乎都是落井下石的貨。”
蘇西輕拍了拍何雨手臂,安著說:
“學姐,你在職場上,爬滾打那麼多年,應該早也看遍了這樣的事,不要把他們放在心上。說句不該說的,你沒懷疑到我頭上,再加上那麼大一個訂單直接讓我簽字,你也沒怕我真搶了你的單子,我心里很是。”
何雨聽到這話,淡笑一聲:
“誰讓咱倆特投緣呢,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發自心的信任你。”
說著,何雨這才注意到蘇西脖子上系了條巾,疑的問道:“雖說已經秋了,但也只是早晚比較涼,你怎麼就戴上巾了?”
“呃......我總覺得風有點涼,可能頸椎有點問題。”脖子上被劃的那一下,很明顯能看出是刀子劃的,不得不裹起來。
蘇西像對著顧珊珊那樣,也沒把昨天的意外告訴何雨。
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兒,蘇西才離開醫院。
....................
中午。
薄景言真的來了工作室。
他不僅買了鮮花,還買很多補品,甚至是,去疤痕的藥膏。
蘇西沒有喜悅的表,平靜的問:
“你.......找我什麼事?”
礙于昨天他救了,語氣倒也相對客氣。
薄景言坐在蘇西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說:
“你跟何雨的關系很要好?”
蘇西蹙了蹙眉,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
但依舊平靜的回:“是我敬重的學姐。”
薄景言似乎在思考什麼,隨即說:“你以前提過崇拜的學姐就是?”
蘇西目游離的點了一下頭。
薄景言又接著說:“那你知不知道背著公司接私活的事?”
蘇西掃了他一眼,沉默不語。
薄景言的表不免嚴肅了幾分:“西西,這在職場上是大忌,你想要多大的拍攝訂單,我都能給你弄到,但......”
“薄景言。”蘇西打斷他的話:“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薄景言利索的回道:“我什麼都知道,連你簽了錦俗鎮的單子也知道。”
蘇西頓了頓,說:“我簽這個單子有我自己的原因,再者,學姐有苦衷,我不喜歡別人詆毀我的朋友。”
“我沒有詆毀的意思,只是怕你上當騙,你太善良,太容易相信別人。”薄景言嗓音溫和的解釋。
蘇西瞥了他一眼:“孟青雪那種事,不會在我上發生第二次。”
薄景言聽蘇西這麼說,便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隨即,他直接把宋如冰的話轉達給了蘇西。
蘇西一時間怔住了,這麼說來,是宋如冰一次次舉報的何雨,說到底,也是連累了何雨?
蘇西越想,心里的愧疚也越來越濃。
“西西,你怎麼了?是不是傷口又痛了?”薄景言見蘇西神恍惚,關心的問道。
“沒......沒什麼。”蘇西扶上額頭,淡淡的說:“我需要休息一會,你......先回去吧。”
薄景言沒有,而是溫和的說:“你還沒吃午飯,我帶你去吃點東西。”
蘇西拒絕道:“我沒什麼胃口。”
薄景言細細思索著,最終把蘇西突然轉變這樣的原因,歸結到剛才轉達宋如冰的話上。
他直接問道:“你簽的錦俗鎮的單子是何雨簽的線?宋如冰本是針對的你,所以,你覺得是你間接害了何雨?”
薄景言說完,見蘇西不搭話,便明白了。他解釋道:
“宋如冰覬覦的是錦俗鎮那個大訂單,能讓聲名大噪的訂單。無論是誰拿走,都會覬覦,所以,不是針對你,你不用對何雨有心理負擔。”
他擔心蘇西不相信,又接著剖析:
“宋如冰在聽說了何雨拿下了訂單,就進行了舉報,等發現訂單上的攝影師是你,所以矛頭又指向了你。在停車場攔截你,一是為了熱搜的事,第二個就是為了這個事。認為何雨把單子搶了去,送給了你,所以,氣不過,又對何雨進行了多次舉報。這就是事件的全貌,你沒有半點錯,哪怕是間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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