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夜晚,萬籟俱寂。
薄景言剛洗漱完畢,準備上床睡覺,這時,放在床頭的手機突然亮了一下,提示收到一條新短信。
他隨手拿起手機查看,只見屏幕上顯示著一條匿名短信::
【景言,我在多年前的夏令營場地等你,你一個人來見我,一個小時之后,夏令營場地東南方向,休息亭。】
看到這條短信,薄景言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他蹭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這人不是可可,又會是誰?!
薄景言沒有毫猶豫,直接回復:【OK】。然后迅速下床,作利落地換上服,拿起手機和車鑰匙,大步流星地出門。
他坐進車里,啟引擎,汽車如離弦之箭般飛馳而出。
在開車期間,他撥通了安馳的電話,快速而簡潔地代了一通。
隨后,他全神貫注地駕駛著汽車,向著目的地火速趕去。
一路上,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可能的況,又有一的不安。
終于,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里,薄景言抵達夏令營場地。
多年過去,這里早已荒廢,不再有人經營,周圍雜草叢生,破敗不堪,宛如野外的廢墟一般。
薄景言借著手機電筒發出的微弱芒,小心翼翼地往可可所說的地方走去。
距離休息亭還有一段距離時,他便看到亭有一個模糊的人影。
薄景言加快腳步,大步流星地走過去。隨著距離越來越近,他逐漸看清了亭人的面容。
當確定那人就是可可時,他的眼中閃過一憤怒和不屑,嗓音清冷地說道:
“你終于肯面了,可可!”
他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仿佛帶著一無形的力,讓人不寒而栗。
而可可,看到薄景言這個大活人站在面前時,眼淚已經決堤,抖著,完全說不出話來。
過了一會兒,可可才稍稍平復了一些緒,哽咽著開口說道:
“景言,你肯來見我......我很開心.......” 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哭腔,眼神中充滿了哀怨和眷。
幾年未見,他還是那麼好看,可......已經沒了當初的容和材。
薄景言冷冷地看著,不為所,臉上沒有毫的表變化。
他微微揚起下,用一種冷漠而疏離的語氣說:“可可,你不要再惺惺作態了。你做了那麼多惡心的事,現在還有臉在我面前哭哭啼啼?”
可可聽了他的話,猛地一震,仿佛被人狠狠地了一鞭子。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薄景言,抖得更加厲害了:
“景言,你.......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病了好幾年,我才回到京城,你看,你看我瘦什麼樣了?!”
可可說著,打開隨攜帶的戶外照明燈,亭瞬間亮了起來,薄景言淡淡的掃了一眼,心里還是一怔,本就不胖的可可,現在看起來就像是重病多日后的那種瘦弱,用皮包骨來形容也毫不夸張。
可可看著萬分抵的薄景言,眼眶更紅了,淚水也蓄積的更多,哭訴道:
“我離開薄公館之后不久,就得了重度抑郁癥,食不下咽,更難以睡,我.......我心里是想著你,念著你,才支撐著我活下來。”
說著說著,可可不由自主地就往薄景言邊緩緩走去,的眼神中充滿了與眷。
然而,薄景言卻像是看到了什麼令人厭惡的東西一般,急速后退了好幾步,臉上滿是嫌惡之,厲聲喝道:“離我遠一點!”
可可的腳步猛地頓住,眼中瞬間充滿了傷的神,那眼神仿佛被利刃狠狠刺中,痛徹心扉。微張,輕聲呼喚道:“景言......” 聲音中飽含著無盡的委屈與痛苦。
薄景言的臉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他冷冷地開口,聲音中沒有一溫度:“當初的親子鑒定,是你暗中的手腳,對嗎?”
薄景言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中出來一般,著徹骨的寒意。
可可此時已然聲淚俱下,往昔的種種回憶如水般涌上心頭,的緒也隨之開始變得愈發激起來,整個人幾近失控,沖著薄景言不顧一切地哭喊道:
“對!是我!兩次都是我干的!就連那個整容白詩文,也是我花錢收買之后,指使拍的那些照片,然后再寄給你的!可我......可我所做的這一切,都只是為了能把你留在我邊!”
薄景言聽到親口承認,心中的怒火瞬間如火山發般噴涌而出。他疾步上前,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毫不猶豫地出雙手,狠狠掐住了可可纖細的脖頸,手上的青筋因用力而暴起,仿佛要將眼前這個人置于死地。
他怒不可遏地質問道:“你為什麼這麼歹毒?!為什麼不擇手段的栽贓蘇西?!”
可可萬萬沒想到薄景言會對做出這樣的舉,被掐住的脖子頓時傳來一陣強烈的窒息和難以忍的痛。的心瞬間如墜冰窟,陷了無盡的絕之中。
“我......景言......,從始至終你都只能是我的,......本就配不上你。”可可艱難地從嚨中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音,每一個字都仿佛用盡了全的力氣。
隨著說完話,面已經由最初的赤紅漸漸變得煞白如紙,毫無。的眼神中卻出一種決絕,繼續吃力地出聲說道:
“你掐死我吧.......掐死我,好解你的心頭之恨,反正我活的也如同行尸走。”
薄景言見瞳孔都已經有了變化,這才猛地把手松開。
他眉頭皺,滿臉嫌惡之,迅速從馬甲口袋中掏出一塊手帕,一下又一下地用力拭著那只剛剛掐過脖子的手,仿佛手上沾染了什麼極其骯臟的東西。他冷冷地說道:
“死?掐死你恐怕會臟了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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