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笙來之前有想過自己會撲空。

沒太失落，只是想不通謝聿辭費盡心思躲是為什麼。

他提的離婚，那句“等換回來，準時民政局見”也是他說的。

字字清晰，言猶在耳。

之前因為互換不得已推遲辦手續，現在既然換回來了，他磨嘰個什麼勁？

程笙猜不，想多了頭疼也懶得想了。

躲唄，總有一天會見面的。

回到銘湖天地，耐著子等了幾天。

可謝聿辭還是忙。

國家領導人都沒他忙。

程笙去過27樓，可謝聿辭那狗東西做不做人，竟然把門鎖碼改了，進不去，又不可能在門外一直等。

的腰不了。

這麼過了一個星期，孟璃在某個午后打來電話。

程笙抱著一盤鮮多的草莓窩在沙發里，點開揚聲。

“笙笙，我真的對你特別特別失！你自己看，幾個月了？我們還是不是好朋友了？”

程笙咬下一口草莓：“勉強算是吧。”

孟璃氣結：“友盡，再見！”

程笙繼續咬著草莓，等掛電話，那邊卻沒掛，反而質問：“你竟然不挽留我？你有沒有心！”

程笙：“歡快跳著呢，要是沒心還接你電話，估計你會嚇死。”

“……”孟璃，“你那點皮子功夫都用來對付我了，你和謝聿辭到底怎麼回事？還沒去辦手續？”

“一下說不清。”程笙想起很久沒跟孟璃見面了，“待會一起吃個晚飯吧，我們當面聊。”

“行啊，正好想約你吃晚飯來著。快來好好安我，我失了。”

“又失了？”

“什麼‘又’？”孟璃炸，“程笙同學，麻煩注意用詞！”

程笙忍著笑掛斷電話，沒給辯駁的機會。

孟璃不算長相驚艷的那類，屬于很有氛圍那種。

大波浪卷發，致妝容，材前凸后翹，加上品和商在線，所以走在路上很打眼。

又瀟灑玩，換男朋友跟換服似的，失也就是常事。

程笙對失的事無，因為以人的技，可能下午失，晚上就有新人補位。

反正沒見空窗超過一個星期。

九月的天，氣溫驟降。

程笙里面穿一條寬松針織，外面搭一件卡其經典風，這樣的裝束，看不出小腹微微隆起的弧度。

到達約定的餐廳。

孟璃比早到一點，坐在靠窗的位置朝招手，招呼過去。

“大姐，沒冷到這地步吧？你里面線外面風，加條圍巾能過冬了。”孟璃吐槽的服。

餐廳的溫度比外面高一些，程笙了風搭在旁邊：“和你比不得，畢竟你這樣的辣妹是可以零下幾度還穿吊帶去蹦迪的人。”

程笙記得有一次和孟璃去酒吧，唰一下掉皮草外套就上去了，那麼冷的天，里面就一件清亮的腰小吊帶，看著都冷。

“不然呢，”孟璃吐槽起姐妹毫不留，“像你一樣，穿得像個包子似的，去個酒吧摘了圍巾摘帽子，摘了帽子羽絨服，羽絨服就算了，你里面竟然還有？里面特麼還有秋！”

說到這孟璃都樂了：“等你完服，酒吧都打烊了，第二天來吧。”

程笙起：“我飽了，你一個人吃吧。”

“誒，別生氣嘛，小包子有小包子的可。”孟璃拉坐下，突然眼尖看見什麼，“你肚子怎麼那麼鼓？最近胖了很多？”

程笙頓了下：“沒胖，懷孕了。”

“哦，懷孕了……什麼？！”

孟辣妹眼睛瞪得老大，一下沒了表管理：“我……草！”

“小寶寶聽著呢，罵點臟話。”

的反應在程笙意料之，都要離婚了，突然揣個崽。

孟璃連喝好幾口水才下驚，問：“謝聿辭知道嗎？”

“知道。”

“知道他還離婚，我草……呸呸呸我，哎呀寶寶對不起，我先罵兩句。我去他大爺的！他還是不是個男人！”

程笙垂眼看杯里的水：“總不能為了孩子綁架別人的幸福吧。”

“幸福什麼幸福，”孟璃問，“謝渣男外面有人了？”

程笙想起三個月不可分的生活，搖頭：“應該沒有。”

“是啊，他又沒人，孩子怎麼算綁架他的幸福？”

程笙定定看，輕聲道：“有什麼意義呢。”

孟璃微怔：“什麼？”

“兩年前因為爺爺病重結婚，兩年后又為了孩子不離婚，這樣拖下去什麼時候才是頭。”

程笙語氣很平靜：“孩子意外來的，謝聿辭不想要，但我想。離婚后我會得一大筆錢，養孩子沒問題的。”

孟璃靜靜看著。

知道程笙的格，輕易不做決定，一旦做了決定，便會狠心讓自己朝決定好的方向走。

片刻后嘆出口氣：“好吧，我同意你的做法。”

程笙：“你嘆什麼氣，離婚我能得兩套房子和五千萬呢，一點兒也不可憐。”

“是啊，五千萬，我幫你嘆什麼氣。”孟璃撇，“我收回剛才那口氣，我幫自己嘆一下。”

程笙樂得彎眸：“放心，等五千萬到手，以后出去吃喝玩樂我都包了。”

孟璃瞬間：“程富婆，我死你了！”

說著又覺得不對，嘶了聲：“之前協議不就是五千萬嘛，現在還是？”

程笙點頭：“有問題嗎？”

“問題大了。”孟璃指下的肚子，“多個人頭呢，你就拿五千萬走？”

“不然呢？”

孟璃義正言辭：“離婚可以，得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