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酒店，程笙借口說想在一樓買點東西，讓彭館長先回房間。

人一走，程笙立馬不裝了：“你重新開了房間沒有？”

謝聿辭這回沒死皮賴臉：“開了。”

程笙點頭：“那就好，行李都拿過去了吧。”

“拿了。”謝聿辭跟著往電梯走。

程笙按下自己所在樓層，見謝聿辭沒，乜了眼：“你的房間跟我同一層？”

“是啊。”他大大方方承認。

酒店就這麼大，單人間在同一層說得過去。

出了電梯，程笙目不斜視往前走，走到自己的房門前，后的腳步聲如影隨形。

轉頭：“跟著我干嘛，去你自己房間啊。”

謝聿辭慢條斯理刷開對面的房間，語氣似驚喜：“這麼巧啊，就住你對面。”

程笙：“……”

巧個屁。

隨便，只要不住房間，隨便他住哪里。

面無表打開門，要關門的時候，謝聿辭突然出聲：“你明天打算送什麼給紀先生？”

程笙想起那盒海棠：“你不止準備了海棠？”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謝聿辭手掌撐著門，“要不要給你上一堂外面花錢都聽不到的知識課？”

事關文回收，盡管知道他在釣，也只能認：“什麼條件？”

“不要條件，我拿東西過來上課，請我吃個飯就行。”

要求不過分，在接范圍，程笙答應：“我不關門，你拿了東西過來。”

兩分鐘后，謝聿辭推著一個黑小皮箱過來。

程笙好奇皮箱里面是什麼東西，謝聿辭很有老師風范：“打開箱子，開始上課。”

程笙依言打開，箱子里有一個文件夾，一箱草莓牛，還有幾個不相同的特禮盒。

謝聿辭靠著桌子，雙手抱：“先看文件，我再跟你說。”

程同學拿起文件，認真看起來。

文件足足八頁紙，里面是紀林堂的詳細資料，這份資料，比們口頭流的那點微薄信息詳盡多了。

“在做任何事之前，不管對面的人是朋友還是敵人，了解他的一切，是重中之重。”謝聿辭見看得差不多了，敲桌子劃重點。

程笙抿：“是我們疏忽了。”

謝聿辭有靈敏的商業思維，手段也厲害，瀾盛集團在他手里市值一翻再翻不是沒道理。

“你看第五頁資料，能看出什麼。”他又點撥。

程笙翻到第五頁，沉思片刻：“紀先生不結婚的原因原來是這個。”

“嗯，所以對癥下藥，你們才能順利開展工作。”謝聿辭說，“今天先送海棠，明天送其他的，一步步來。”

程笙點頭，真誠地道：“這次謝謝了。”

公私分明，這次沒有謝聿辭的幫助，恐怕面對紀先生那個怪脾氣，們不會太順利。

謝聿辭松散地個懶腰：“別用謝，點菜送到房間吃吧，我了。”

鑒于他才幫了個大忙，程笙順著他，撥電話去前臺訂餐。

還順便訂了一份給彭館長，發信息跟說有點累了，不想吃飯，先睡了。

過了一會兒，門鈴響了，程笙以為是送餐服務，讓謝聿辭去開門，繼續看那份資料。

謝聿辭領口扣子隨意解開兩顆，邊卷著袖子邊往門口走。

門打開，彭館長一臉愕然地看著衫略微不整的高大男人。

謝聿辭面不改，左邊眉尾輕輕挑了下。

程笙聽到開門聲沒聽到餐車進來的聲音，放下文件：“謝聿辭，你……”

聲音戛然而止。

門外的彭館長，門口的謝聿辭，以及僵在原地的程笙。

“……”

空氣靜默，六目相對。

氣氛有億點點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