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啥取經，啥撕經書？他哪敢撕聿哥的書啊！

端木文翰懵又無措，求助看向傅磊，傅磊也懵，但當務之急是先勸住謝聿辭。

“聿哥，你先別氣，有什麼事好好說。”

謝聿辭口憋得快炸了：“說個屁，以后別我！”

謝聿辭滿戾氣走了，留一屋懵的人面面相覷。

覷了許久，端木文翰才悠悠回神，實在不明白哪個環節出錯：“磊子，一晚上挨炸的是我們啊，他怎麼炸了？”

傅磊聳聳肩：“你問我我問誰去。不過聿哥那樣子是真生氣了，覺要和你絕了。”

端木文翰和謝聿辭是從小認識的兄弟，他穿開的時候就跟在謝聿辭后跑了，兩人以前也吵過架，但從沒一次像今天這樣，端木文翰覺到前所未有的友危機。

“我、我也得知道哪錯了才能改啊，我真不知道哪錯了。磊子，你趕幫我想想。”

傅磊思緒往前拉：“你是不是提程笙了，還說什麼你一直會錯意，以為聿哥喜歡的是沈夢婕。”

“是啊，我這不是想切斷聿哥的打牌思路嘛，再被他這麼炸下去，我倆要炸焦了。”

“聿哥的思路切沒切斷不知道，但你的生路明顯要斷了。”傅磊說，“你以前說了不程笙的壞話吧，現在是聿哥而不得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估計聿哥一下都想起來了，可不想跟你絕嘛。”

端木文翰麻了：“那咋辦！我也不能穿越回去給自己兩大啊！”

傅磊拍拍他的肩，語重心長：“你不能給以前的自己兩個大，但你能當程笙的面給自己兩個大。”

端木文翰覺得荒謬：“你是說我去程笙面前自己兩個贖罪？靠，小爺我是什麼人，不可能！”

“嗯，有骨氣，我看好你。”傅磊懶得跟他扯，去另一桌看牌了。

-

程笙剛睡著就被手機吵醒。

迷迷糊糊，到手機沒看清屏幕就點了接聽。

“你睡了沒？”

程笙聽出是謝聿辭的聲音，被打擾睡眠有些冒火：“你最好有天大的事。”

那邊嗓音微啞，裹著點疲倦：“抱歉，我有事跟你說。”

“電話里說。”

“我想當面說。”

“哦，那就明天當面說。”話落，程笙冷酷無掛了電話。

不知道他哪筋又搭錯了，大晚上的要見面，愿意跟他說兩句都算程笙脾氣好了。

26樓門外，謝聿辭握著手機落寞垂眼，行吧，明天說就明天說，再打電話程笙又該把他拉黑了。

程笙一覺睡到上午快十點，虹姐在門外徘徊來徘徊去，終于聽到醒來的靜，敲門進來：“笙笙，外面有人找你。”

程笙刷著牙從洗手間探出頭，滿泡沫：“誰啊？”

“說是大爺的朋友，特意過來找你的，我沒敢放人進來，現在還在門外等著呢。”

謝聿辭的朋友？哪個朋友，找干嘛來了？

程笙心下疑，快速漱口洗臉，抓了件針織外套穿上，往外走：“等很久了麼？”

虹姐：“八點就來了，等快兩個小時了。”

程笙一頭霧水，謝聿辭的朋友來找就夠奇怪了，還等了兩個小時？

拉開門，程笙看到外面地上大大小小的各種高奢包裝袋，驚了：“這是干嘛。”

端木文翰滿臉堆笑，甚至有些諂：“送給你的，小票都在里面，你不喜歡就去換款，我和店長都打過招呼了。”

一堆高奢品牌，說有幾十萬，程笙越發疑：“我救過你的命？”

端木文翰梗了下，心說不愧是兩口子，腦回路一樣讓人跟不上。

“沒有沒有，你別有心理負擔哈，就是過來見面順手帶的禮。”

沒見過誰順手禮幾十萬的。

程笙：“不功不祿，你這禮太重了，拿回去吧。謝聿辭就住樓上，你找他直接上去就行。”

“我是找你！”眼看談話要結束，端木文翰端不住了，瞥眼門旁邊的虹姐，尷尬鼻子，“那個，可以關下門嗎，我有幾句話想單獨跟你說。”

虹姐警惕瞇眼，程笙默了幾秒，轉頭跟虹姐說：“你先進去吧。”

門關上，端木文翰端著的爺范徹底瓦解，低頭開始抹臉上并不存在的淚，語氣凄涼。

“程笙，我錯了。我從小到大就聿哥和磊子兩個好兄弟，我跟聿哥認識二十幾年了，我真的不想失去一個好兄弟……”

程笙在錯愕懵中迅速理清思緒，打斷他：“你和謝聿辭的事，來找我干什麼？”

端木文翰實話實說：“聿哥記恨我以前說過你的壞話，要跟我絕！”

程笙：？？

多大年紀了，還搞絕那一套。

端木文翰一把假鼻涕一把假淚，懊悔道：“我這人就是欠，別說你，我背地里也說我爸媽的壞話。我爸賭博嫖娼是我說出去的，還有我媽，總給男主播打賞，這些我都跟我大姨說了……”

程笙：“…………”

程笙保持尷尬不失禮貌的微笑：“你說的這些好像都和我沒關系，包括謝聿辭，他和你絕應該不是為了我。”

“不是不是，真的是為了你！”端木文翰哭喪著臉，“我和聿哥認識這麼久，除了你，沒什麼能讓他生那麼大的氣了。”

程笙想起昨晚那個沒頭沒尾的電話，突然好奇：“你都說過我什麼壞話？”

端木文翰的大差點都出來，還好及時忍住了。

不能說，要說了，程笙搞不好會連人帶東西一起扔樓下去，沒必要。

他跳過過程，咬咬牙直接到最終方案：“我扇自己兩耳給你賠罪行不行？你幫我去聿哥那說說好話。”

話落，他英勇就義般高高揚起手。

程笙錯愕看他：“你……”

端木文翰英勇的手遲遲沒落下，五因為糾結扭曲在一起。

“哎！我實在下不去手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