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笙有種上賊船的覺：“我只是過來吃個飯。”

“我知道。”謝聿辭彎腰拿拖鞋放在腳邊。

上說著“知道”，但程笙換完鞋看他，總覺得他整個人雀躍到像原地要飛起來了。

餐桌上簡單兩菜一湯，并不盛，謝聿辭說：“你等會兒，我再去做兩個菜。”

“三個菜夠吃了，我不是很。”程笙一個蹭飯的，要求不高。

謝聿辭把盛好米飯的白瓷碗推到面前：“行，那你吃。”

程笙著筷子：“你不吃？”

謝聿辭眼里的笑意幾乎要漫出來：“我吃別的。”

“咳……”他反應過來這話不妥，補一句，“我不，不想吃飯，待會兒吃點水果就行了。”

程笙沒跟他再客氣，雖然只有三個菜，但都是吃，很快便炫完一碗米飯。

“還吃嗎？”謝聿辭問。

程笙：“七八分飽正好，晚飯不能吃太多，不然胃脹不舒服。”

謝聿辭微妙地挑下眉：“胃脹不是吃太多，是缺運。”

程笙沒懂他的微妙，飯后腦子不足，嘟囔道：“大晚上誰還運。”

謝聿辭笑而不語，起收拾餐桌，順帶把廚房洗好的水果端出來。

程笙坐在沙發上，看著他用叉子定住的哈瓜，有些無語：“沒吃晚飯的是你，總讓我吃水果干什麼。”

“我飽了。”

謝聿辭把哈瓜送到邊，無法抗拒到邊的水果，張口咬下：“你都沒吃，飽什麼。”

謝聿辭：“有句話秀可餐，看你就行了。”

程笙準吐槽：“還有句話‘真油你的’，送給你。”

謝聿辭低笑出聲，放下水果叉坐到邊。

沙發下陷，程笙不自在地往旁邊挪了挪。

謝聿辭瞥見，沒再靠近，保持能接的距離。

“看電視嗎？”他把遙控給。

兩人這麼干坐著是尷尬的，程笙打開電視，隨便調了檔搞笑綜藝看。

有電視的聲音，那層尷尬在無形中消散，兩人偶爾聊幾句，頗有點小日常生活的覺，平淡甜。

謝聿辭陷在這種珍貴的好中，恨不得時間停在這一刻就好，可時間偏偏跟他作對，走得飛快。

快九點的時候，程笙看眼墻上掛鐘的時間：“我要回去了。”

謝聿辭滿心不舍：“還這麼早。”

“不早了，”程笙放下抱枕起，“彧禮差不多要睡了，我答應他今天哄他睡覺。”

謝聿辭突然覺得兒子沒那麼可了：“他那麼小，你答應他的事估計轉頭就忘了，不用那麼急。”

“不行，他年紀小我又不小，答應孩子的事一定要做到。”

堅持要回去，謝聿辭不好再說什麼，只是緒不高，幽幽怨怨，跟皇宮里被翻了牌子又被皇帝退回去的妃子似的。

謝貴妃不舍送回26樓，人到門邊半個子擋著門，不舍緒全寫在臉上。

“真要回去？”

程笙也沒急著進去，看眼手機上的時間：“能陪你聊個五塊錢的天，限時五分鐘。”

謝聿辭財大氣：“給你五百萬，不回去行不行？”

程笙視金錢如糞土，暫時的那種：“我不缺錢。”

謝聿辭看著，突然生出后悔：“早知道離婚的時候就不給你那麼多錢了。”

沒錢或許還會為了金錢折下腰，現在是個名副其實的小富婆，金錢對基本沒有力了。

程笙聽了想笑：“你后悔可以收回去啊。”

“我哪敢，”謝聿辭很清楚自己的地位，“再給我是十膽子也不敢收領導的錢。”

程笙一下沒繃住，側頭彎了下。

謝聿辭看著白里的臉，不舍的覺達到頂峰：“你對我笑這麼好看，我真的不想讓你回去了。”

程笙瞬間變高冷狀態：“五分鐘到了，我要進去了。”

謝聿辭抬手，將腕表擺到的面前：“領導，我們的時間流速好像不一樣，您再確認下，我這幾百萬的表應該是準的。”

領導理不直氣壯：“按我的來，你的不作數。”

謝聿辭沒轍了，眼看手要按碼，拽了拽的袖：“領導，進去前給個指示唄。”

程笙回頭：“什麼指示？”

“你看我領導都得這麼上口了，工作我能上崗了嗎？”

他不明說，但兩人彼此知道意思，程笙抿，低頭看他可憐兮兮拽自己袖的手。

“哪個單位的工作，幾聲領導就能上崗的？”

“那不馬上上崗，至給個實習機會？”

程笙沒作聲，謝聿辭積極給自己爭取機會，搖了搖的袖，低磁的嗓音有點撒的意味：“領導，我不止會人，做事也很厲害，就給個機會吧。”

“看你表現。”

程笙說完，馬上掃開他的手，快速輸碼開門進去，作行云流水一氣呵，著些許別扭和倉皇逃離的害。

門砰一下關上的聲音響在耳邊，謝聿辭倏然回神。

領導這是……同意給機會了？

謝聿辭原地定了幾秒，然后故作鎮定地轉往電梯走。

進了電梯，他的鎮定再也鎮不住，對著電梯壁自己的高大影，稚用力地握拳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加油，謝聿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