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笙：？

程笙：？？

“老流氓！”

程笙猛地推他，噌一下起，氣不過又抬踹他一腳。

謝聿辭疼得氣，坐起來：“說我流氓就算了，說我老太傷人了。”

他不介意被打，介意被說老。

“你就是老，”程笙很記仇，“又老又。”

謝聿辭低頭看一眼某：“我正值壯年，你都撲到我上了還沒反應的話，估計得去男科掛號了。”

程笙恨恨磨牙，不想跟老流氓再探討流氓話題，扭頭走到修復桌那邊，后腦勺都寫著不好惹。

謝聿辭將毯疊好放到躺椅上，走過去：“生氣了？”

程笙不理他，臉偏到一邊。

謝聿辭在邊坐下，手掌按著倔強的小腦袋轉過來：“領導，講講道理，是你先來拽毯子的。”

“那是我的毯子，你拿我毯子墊臉干什麼。”

“不能墊？”

“我怕你口水流到我毯上。”

謝聿辭真忍不住了，抬手的臉頰：“我在你這一點形象都沒了是吧。”

他著的臉晃：“你倒是有先見之明，不過你拽晚了，我的口水早流毯子上了。”

程笙瞬間嫌棄，拍開他的手看向躺椅，那眼神恨不得馬上扔了小毯。

謝聿辭氣笑：“就這麼嫌棄我？”

程笙白他一眼：“我要流口水到你毯子上你不嫌棄？”

“不嫌棄。”謝聿辭起往躺椅走，“你哪我都不嫌棄。”

“你說什麼？”他背對著，程笙沒聽清。

“我說人要生氣，氣生多了不麗。”謝聿辭抱著疊好的小毯，“既然你嫌棄我睡過的東西，那我帶走了。”

謝聿辭陪程笙上班，順了條毯走。

-

有了“實習資格”的謝聿辭干勁十足，每天早上在車庫等著程笙送去博館，下班準時去博館接人，比專職司機還敬業。

有時被工作絆住沒法準時到，他會提前安排司機去接。

程笙的車在地下車庫都快積灰了。

星期五，熊黛約程笙吃晚飯，神兮兮說帶見個人。

“誰？我認識嗎？”程笙聽的語氣有些好奇。

熊黛支吾道：“……別問了，你來了就知道了。對了，別跟阿辭說，我不想帶他一起吃飯。”

程笙更好奇了，直覺有瓜，下班跟謝聿辭扯了個謊，說約了孟璃吃飯。

謝聿辭信息秒回：【在哪，我忙完過來。】

程笙拒絕得很干脆：【我們閨吃飯你來干什麼，你忙你的。】

謝聿辭：【我來買單。】

程笙：【不用，我有錢。】

忘了，程笙現在是個小富婆，謝聿辭這邊垮起個小批臉。

吃飯地點約在一家藏在深巷的私房菜館，正是飯點，狹窄的巷子行車不方便，程笙讓司機停在巷口的小型停車場，自己步行過去。

熊黛和那位神人早就到了，看見包間門推開，兩人齊齊起。

“笙笙！”熊黛過來牽的手落座。

“你好，我甄皓，你可以我皓叔。”的男人相貌端正，儒雅地自我介紹。

程笙心底一驚，知男人的份，禮貌笑了笑：“您好，我程笙。”

熊黛暗暗觀察程笙的表，趁對面男人倒茶的時間，手悄悄過來了下程笙。

跟咬耳朵：“笙笙，你覺得他怎麼樣？”

程笙：“呃……”

“呃什麼，他不好嗎？”熊黛有點急了，“你就說第一印象怎麼樣。”

程笙余掃一眼對面：“不是不好，就是……有點快。”

“快嗎？”熊黛臉微微發紅，“我們認識其實久了，上次我跟你去吃的那家火鍋店記得嗎，他就是給我免單的老板。”

對面男人西裝革履，文質彬彬，說實話，很難把他跟火鍋店老板聯系在一起。

程笙愕然：“從那天開始的？所以說免單也不僅是回饋老顧客那麼簡單？”

熊黛地點點頭。

接下來的聊天里，程笙知道甄老板很早就喜歡熊黛了，年輕的他沒有足夠的資本勇敢追求喜歡的人，后來從其他途徑得知熊黛嫁人生子，便把這份喜歡藏在心底再沒想過。

他有過一段婚姻，有個兒子，妻子在八年前一場車禍中不幸亡，之后就一個人，沒有再婚的念頭，直到再次遇見熊黛。

說來巧，那天吃完火鍋去飆車，在山頂見的車隊，其中一個車手就是甄弘的兒子。

熊黛那段時間重拾托車，去俱樂部去得多，跟同樣好托車的甄皓兒子接多，就都認識了。

對于熊黛喜歡托車這事，甄皓和謝懷靳是完全不同的態度。

謝懷靳厭煩打，甄皓卻支持欣賞。

甄皓說，人生短短幾十年，能有一件熱烈喜歡的事是幸運，只要熊黛開心，做什麼他都支持。

甄皓說這句話的時候，熊黛雙手疊托著下看他，眼里閃耀晶亮碎，那是被才會出現的表。

甄弘溫回，寵溺的覺不言而喻。

原來中年人談這麼膩歪，程笙自嘆不如，默默喝湯不說話，盡量不破壞兩人唯浪漫的氛圍。

吃完飯，程笙覺得再不出去口氣，估計會齁死在這，起去上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要經過一條長廊回包間，程笙慢悠悠往前走，忽然瞥見有個影鬼鬼祟祟趴在包間門口，那絕了。

“謝芮曦？你怎麼在……”

“噓！”

程笙話沒說完就被謝芮曦捂住往旁邊走，直到遠離包間才放開，訕訕松開手：“抱歉，笙笙姐。”

程笙不明所以：“你干嘛不進去，阿姨在里面。”

“就是知道在里面我才不進去。”謝芮曦撇撇，“還有那個男人對不對？”

程笙聽出語氣里的不滿：“你不喜歡皓叔？”

謝芮曦何止不喜歡：“銀邊眼鏡大背頭，黑西裝藍領帶，一看就是斯文敗類。我媽那個腦，哪是他的對手，隨便勾勾手指就被騙走了！”

程笙默了兩秒：“你對謝家以外的人偏見都這麼嚴重麼？”

“沒有啊……”

謝芮曦陡然反應程笙話里的深層意思，卡了下，急忙解釋：“笙笙姐，我對你沒有偏見，我是覺得我媽太單純了，一就分不清東南西北，我……”

“沒偏見你著什麼急。”程笙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