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原本繃的氛圍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輕松、愜意。
男人此刻心極佳,悠然自得地倚靠在椅背上,整個人呈現出一副慵懶而迷人的姿態。
他那狹長的眉眼微微彎起,含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目始終落在面前滿臉的許霧上。
只見他角輕輕上揚,帶著幾分戲謔的口吻再次開口:“霧霧,你現在應該怎麼稱呼我呢?”
“……狼?”許霧試探著詢問。
話音剛落,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一瞬間。接著,響起男人好聽的笑聲,極其悅耳。
這笑聲如此悅耳,以至于讓許霧一時間有些失神。
就在尚未回過神來的時候,突然覺到自己的猛地一輕。下一刻,竟已穩穩當當地被男人抱坐在了上。
他緩緩地微微俯向前,逐漸靠近,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直至彼此的額頭輕輕相抵。
隨著他的靠近,灼熱呼吸噴灑在的臉上。
男人聲音中著濃濃的寵溺,“都這麼罵我了,我是不是要坐實了狼稱號,才不虧?”
聽到這話,許霧瞬間清醒,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可能完全誤會了對方的意思。
有些慌地想要挽回局面,急忙開口說道:“那個……我收回剛才說的那些話。”
“已經晚了。”男人深沉目凝視著。
這讓許霧有種錯覺,吻隨時都會落下來,會為他可口的獵。
事實上,正如所預的那樣,男人沒有毫猶豫的那麼做了。
剎那間,時間仿佛凝固了般,只能聽到兩人的心跳和呼吸聲。
“我什麼?”男人低沉而富有磁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些許戲謔和期待。
許霧心中一,剛才因為“裴先生”這個稱呼,惹得男人心中不悅,此刻可要小心應對才行。
因此,這次學乖了,換了個能取悅男人的稱呼。
怯生生喚道:“老……公?”
這一聲呼喚,仿佛有著神奇的魔力,瞬間擊中了男人心弦。
裴鶴聽后,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不易察覺的滿意,“以后就這麼。”
許霧的抿不說話。
過了很長一會兒,他們之間的氣息依舊火熱,好像都沒怎麼減。
裴鶴暗自沉靜著,深吸一口氣后,把抱回原來位置上,接著下了車。
在許霧疑當中,裴鶴坐進駕駛座。系好安全帶后,發了引擎。
車子緩緩啟,離開小道,駛向主路。
后面,司機在瘋狂奔跑著追趕,毫不亞于賽場上的百米沖刺,“裴總等等我,我還在這里,不要丟下我啊——”
嗓門巨大,想讓人忽略都很難。
裴鶴就像沒聽到般,專心開著車,勻速又平穩。
許霧掃了眼后車窗,接著轉過,視線落在男人上,聲問道:“司機得罪了你?”
“嚇到你了,就等于得罪了我。”
許霧這才想起來,那會兒由司機駕駛時,車突然搖晃了下。當時的確實心中驚,盡管并沒有明顯表現出來。
沒想到,卻被他盡收眼底。
這一刻,承認自己又被他到了。
男人見沉默,掃了眼后視鏡,巧妙轉移話題,“剛才不是喊了,想吃什麼?”
許霧認真想了想,“純地道的豆兒。”
裴鶴聽后,角微微往上彎了彎,“你能喝的慣?”
“好長時間沒喝過了,想要試一試。”
“好。”男人單手打了把方向盤,朝著目的地出發。
二十分鐘后,車子停在外面。
這是一家百年老字號店,除卻味道正宗以外,干凈衛生才是客人首選。
裴鶴帶許霧直接去了二樓包間。
老店的裝修一如從前,這也勾起了許霧過往的回憶。
他曾經帶來過這里,不止一次。而每次來的時候,都發誓一定要堅強地喝完豆兒。結果卻被事實狠狠地打了臉,且無一例外。
如今故地重游,諸多往事涌上心頭,不令人心生無限慨。
看向舉止優雅,端坐在位子上的男人,“你為什麼能喝的慣豆兒?”
“從小就出生在這里,本地人當然能喝的慣。”
大概就是如此,連月月那麼挑食的主兒都喜歡喝,可見土生土長才是本。
店老板親自端上來兩份早餐,純正地道的豆兒,澤金黃的焦圈,幾蓬松香脆的油條,和纖細均勻的咸菜兒,頓時香氣撲鼻。
就是這再悉不過的味道。如今時流轉,又回到這里,與他并肩而坐。以前的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現在的他們會擁有這樣親的關系。對此,很滿意。
許霧拿起擱在碗邊的勺子,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豆兒,緩緩地送往邊,含住咽了下去。
裴鶴靜靜地看著這一幕,他以為又要吐出來,沒想到竟平靜接了這味道。顯然,是有所改變的。
許霧又拿起一油條泡進碗里,等待著油條被湯充分浸潤。見對面沒有靜,便抬起頭,過去,“你不,還是看我能吃飽?”
男人只是輕輕笑了下,并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在目注視下,他出修長的左手準拿起焦圈,不疾不徐地將其送口中。他連咀嚼時的姿態,都顯得那麼矜貴優雅,仿佛是與生俱來。
許霧不看呆了,油條也忘記吃。
突然,記起他右手上的傷口,上面儼然印著的兩排牙印。盡管已經用巾過,現在看來依然目驚心。
此時的是有些疚的,不詢問道:“你那里……還疼不疼?”
“疼,疼得要命。”男人一本正經的回答。
許霧覺得自己也沒用多力,很是懷疑,“有那麼疼嗎?”
男人微微頷首。他素了那麼多日,尤其是在喜歡的人面前,十分考驗他的意志力。差一點兒,他就在車上做一回禽。
“你拿過來,我給你吹吹。”許霧說。
裴鶴聽后,拿筷子的手一頓,視線落在那張對他有著極力的人臉上,試探著問,“你確定?”
“這有什麼不確定的?”許霧不由分說的繼續,“抓時間拿過來,過期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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