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點了點頭,沒說話。
林母氣得瞪了他一眼。
卻被安樺看個正著。
其實林母心里什麼想法,安樺一清二楚,無非是覺得林寶得罪了他,以后他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補林寶了,就想著把張妮和林小天留下來,他總會補這個媳婦兒子的,到時候林母就能從張妮手里弄點好東西給林寶。
這種想法讓安樺覺得可笑,張妮雖然格弱無能,手上東西很容易被人要走,林母作為的婆婆,天然份制,更容易拿走東西。但前提是安樺沒有叮囑不要送東西出去。
在張妮心里,自己丈夫的話才是排在第一的,別人的話也聽,但前提是不能與自己丈夫的話產生矛盾,否則肯定是選擇聽自己丈夫的。
他不讓張妮送東西出去,林母的如意算盤就打不響的。
事定下來之后,吃過飯,安樺就去找大隊長借牛車搬家。
原主作為村里唯一一個城里正式工,在大隊長那里面子還是很大的,安樺順利的借來了牛車。
安樺先趕著牛車把一些家當搬去運輸隊給他安排的宿舍里放好,然后再回來接張妮和林小天母子倆。
幾趟下來,當他架著牛車帶著張妮和林小天進城時,已經是下午四五點的時候。
安樺把自己淘換來的一個爐子放在門邊,對張妮說道:“以后你在家做飯就用這個爐子,我教你生火。”
這個爐子是用煤炭的,他是工人,每個月都有煤炭份額,可以用票和錢去買煤炭,省著點兒用足夠了。
不過安樺知道天降溫后這點煤炭就肯定不夠了,他一邊叮囑張妮燒煤的時候要注意通風,一邊想著再去隔壁省弄點煤炭回來。
隔壁省是個煤礦大省,原主開車去隔壁省運送貨的時候,有逛過隔壁省的一黑市,隔壁省的煤炭可比他住的縣城里賣的煤炭便宜多了。
搬來宿舍第一天晚上的晚飯,是安樺教著張妮做的。
張妮手很巧,看了一遍馬上就學會了,做得有模有樣的,然后在爐子上炒菜做飯也得心應手。
在吃過晚飯,旁邊幾間宿舍也陸陸續續有人回來或者是出來了。
都是運輸隊里的員工,也大多是拖家帶口的,被安排到了一塊兒。
安樺對這些不是司機的員工不悉,但還是很快跟他們打一片,麻煩他們的家眷在他不在家時照顧一下張妮和林小天母子倆。
這種舉手之勞,當然也沒人拒絕,大家都很熱淳樸。
安樺鼓勵張妮出去進行社,但張妮卻不愿意,更愿意窩在家里帶孩子干家務,不想出門結人。
安樺看這副排斥的模樣,心里有了數。
看來張妮不是討好型人格,還有社恐懼癥。
實在是張妮的原生家庭做的孽,好好的人都被折騰這樣了,只知道逆來順,把自己進殼里不敢出來。
安樺也不好,就讓待在家里,自己出去上班了。
運輸隊司機這個工作油水高,有技,因為不僅要求會開車,還要會一點簡單的貨車修理。不然跑長途的時候,中途車子趴窩了怎麼辦?
安樺做起這些事來,只會比原主更好。
在出了一趟車后,安樺就能放一天假。
以前原主放假都是大包小包的帶一堆東西回鄉下林家的,如今安樺就不回林家了,直接買了塊五花和一包糕點拎回宿舍,和張妮一起吃了較為盛的一頓。
他抱著林小天親近了一會兒,看著笑得眼睛彎彎的林小天,心里生出喜之。
人類這種生靈是他所見過最有多樣和矛盾的,但同樣的人類崽是他喜的純凈靈魂。
像是一張白紙,可以隨意描繪。
安樺在吃過飯后,把自己上的錢和票掏出來放在床上,對張妮道:“你幫我數數我們家的存款。”
張妮連忙認真的數了起來。
張妮沒上過幾年學,會認一些字和會算數,還是當年掃盲班到村子里開辦,每個人都要去學,張妮那時候年齡小記好,學到了不。
本來還有一個老師想勸爸媽送去上學的,可惜重男輕的張父張母本不愿意在兒上投資一分錢,寧可拿去給張妮的哥哥買零食吃,也不愿意給張妮當學費。
張妮數錢數得很慢,因為這大半床上都是從未見過的巨款,激張得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等數了一遍又一遍,把錢數都數清楚之后,安樺才把這筆存款放一個餅干盒里,對張妮說道:“家里錢我保管,不過我都會讓你知道家里錢有多,花了多,花在什麼地方上了。”
張妮點了點頭,從來就沒想過像其他人那樣當家管錢,對安樺的行為也沒有毫不滿,一副乖巧聽話的模樣。
安樺知道很多事不對張妮直說,是不懂的,所以他就直白的道:“但財不白。不管我們家有多錢,你對外都要說家里沒幾個錢,或者說錢都在我手里你不清楚你管不著,哪怕是見到你親爸媽也得這麼說。”
張妮點頭如搗蒜,沒有毫異議。
就這樣,安樺和張妮還有林小天在城里的生活漸漸步正軌。
安樺發現,在離開林家之后,他所不喜的張妮包子的病也不再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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