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錦玉把手中自己完全看不懂的帝王之道放到一邊的矮桌上,剛想要下來走走,就聽到寢殿後門傳來了聲響,竹溪帶著慶昭儀從偏門進來,顯然是第一次到龍宮來,四都覺得稀奇的很。
“慶昭儀,見到皇後娘娘,還不趕行禮請安,怎麽這麽沒有規矩!”
“啊!臣妾,慶氏,參見皇後娘娘,請皇後娘娘金安。”
傅錦玉看著慌慌張張的樣子,知道這是看傻了眼,就像是自己在昭殿時一樣,這大齊的皇宮,每間屋子都富麗堂皇的很,就連宮太監住的午房,那都是比宮外的富貴人家要好上一倍之多,而慕亦塵理政休息的地方,便是更為華貴,一時好奇,也是在所難免的。
“起來吧,竹溪,賜坐。”
“是。”
慶昭儀坐下後,傅錦玉便是讓竹溪把綠蔭進來,這該到的人都已經到了,便是也該好好的給自己邊這兩位隊友好好的開個會,以後可是要并肩作戰的,必須要有足夠的默契才行的。
得了竹溪的傳喚,皇貴妃便是趕進了正殿,果然也是被這裏的富貴給震撼住了,只是好過慶昭儀,知道該如何收斂自己的緒。
“臣妾,綠蔭,拜見皇後娘娘,請皇後娘娘金安。”
“皇貴妃這臉可不是很好啊,這是剛才在外面累到了?”
傅錦玉并沒有直接讓綠蔭從地上起來,雖然在慕亦塵面前已經免去了跪拜禮,但是在皇後面前,若是平時倒還好,只是普通的請安禮便可以了,但是如今是犯了錯的,自然是要更加誠懇一些才行的。
“回皇後娘娘,臣妾昨日連夜在慎刑司審問刺客,并沒有休息好,所以臉才會稍微差了些,并非是剛才在外面站著的緣故。”
“哦,原來是這樣,那便是趕起來吧。”
“謝皇後娘娘。”
“來,綠蔭,坐到本宮邊來,這樣也好說話。”
綠蔭明顯有些寵若驚,不是隨隨便便哪個嬪妃都可以和皇後娘娘平起平坐,按照規矩,那都是要和慶昭儀一樣,坐到下面的椅子上去的。
“皇後娘娘,臣妾…”
“過來吧,本宮昨日聽殿下說了,這一次多虧了你,這才讓刺客招了供,洗刷了本宮的冤屈,所以賞罰分明,該給你的殊榮,還是要給你的。”
“娘娘,這些本就是臣妾分職責,林貴人任由自己邊的奴才擾後宮安寧,本就是大不敬,殿下若不是看在太後娘娘的面子上,怕是早就把他們林家給滿門抄斬了!”
宮中若是有人敢行刺殺之事,甭管刺殺的是誰,那都是金貴著的人,自然是不能輕饒的,但是如今刺客本就是假的,若是真想要把林家一鍋端了,這麽一個假貨肯定是不的,自然只能是借此降了林雪的位份,待來日再伺機而,這樣便能夠事半功倍。
這道理傅錦玉懂得,慕亦塵懂得,綠蔭更是明白,所以這次事件便是也就到此為止,絕不能深究,否則就會是與其反了。
“行了,即便是你的指責,但畢竟還是救了本宮一回,只是讓你與本宮同坐,本不是什麽大的賞賜,你也無需太過拘禮了,快過來吧。”
“是。”
傅錦玉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兒上,也不好太過于扭,便也就大大方方的坐到了另一側的榻上,而慶昭儀本是應該向皇貴妃請安的,但明顯并未有什麽靜。
綠蔭是知道慶昭儀也是來自于雲國商賈人家,也算得上是上等人,瞧不起這種平白出,自也是正常的,所以不行禮請安,也不願多追究。
可是傅錦玉似乎是發現了這其中的不對勁兒,剛才是想要先提點一番綠蔭,所以就沒有把注意力放在慶昭儀的上,但是現在該說的都說完了,這接下來,就得好好規矩規矩這位自命不凡的主兒了
。
“慶昭儀,這龍宮的椅子,可是坐的舒服?”
“回皇後娘娘,自是舒服的,殿下宮中的件,那可都是樣樣驚奇呢。”
“是呀,殿下是天子,用的東西自然好,這椅子更是用槐樹的樹幹做的,微微香氣怡人,總能讓人輕松愉悅,時間久了,更是能夠起到強健的功效呢。”
傅錦玉也不知道這椅子是不是槐樹所制,但是想要嚇唬人,就得找點稀奇古怪的事說到說到,這才更加有氛圍。
“娘娘,臣妾只聽說槐樹乃生長在界的樹木,每年重節,百鬼夜行,可都是要從這樹中出來的,氣重的很,殿下怎會用這種樹來制椅子呢?”
“是嗎,竹溪,你這是從哪裏拿來的椅子啊?”
“娘娘,這是奴婢從後院的祠堂拿來的,本是放在門口,以為是多餘出來的,奴婢就直接拿過來了。”
“什麽?”
慶昭儀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便是趕從那椅子上站了起來,大齊并不信鬼神,但是作為古代人,科技發展有限,所以多多還是有些崇敬之意,而在祠堂外面放椅子,只是為了給先人的靈魂一休息的地方,死人能坐,活人是坐不得的。
“你這個死丫頭,這種椅子你也敢拿來給本宮坐,你是嫌本宮活得久了嗎?”
“慶昭儀,奴婢剛隨娘娘宮不久,對這宮中的環境并不是很悉,若是哪裏有冒犯,還請昭儀娘娘贖罪!”
“你…你…不行,本宮不能就這麽饒了你,來人啊,把這個賤婢給本宮拖出去,四十大板,就算是死了,也得給本宮湊齊了!”
“慶昭儀,打狗還得看主人呢,竹溪可是皇後娘娘的陪嫁丫鬟,你現在說打就打,這是自己嚇糊塗了,還是真不把皇後娘娘放在眼裏啊?”
“本宮…”慶昭儀被綠蔭這麽一提醒,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蠢笨,便是一時慌了神兒,雙眼更是四瞧著,偏是不敢去看傅錦玉一眼,“皇後娘娘,臣妾剛才就是一時糊塗,所以才會…才會那般的,還請娘娘莫要誤會了臣妾啊!”
“慶昭儀,你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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