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如此，傅錦玉這般，慕亦塵這般，綠蔭這般，葉落這般，程華這般…無日無休，不是為了正義而戰，便是為了私利鋌而走險，甭管到底出于何種目的，誰都不能把日子過的消停。

“走吧，扶姐姐回房休息。”

“是。”

蔣瑤被墩子帶著回了後院，原本該平靜下來的棲宮，又在兩個影的打鬥之下，熱鬧起來。

兩人低了自己的聲響，為的就是不引起

正殿裏面的主子關注，一個手矯健，另外一個雖然功力不，但因為進退得當，也沒有吃多大的虧。

“程華，你的，到底在幹什麽？”

“你不也是！”

程華不客氣的還擊，兩人再一次騰空而起，在圍牆上打的更歡，“在棲宮聽，這不是你手下暗衛的事兒，何時也要由你葉大人親自來做了？”

這兩人是在正殿房頂遇見的，都在聽裏面的況，原本從殿裏離開之後，就該到宮外守著，直到再一次傳召，才能夠進。

要是在兩個時辰之，慕亦塵和傅錦玉都沒有想要見他們的意思，便可自行離去，這是宮中當值人的規矩，幾乎人人都很遵從。

可他們兩個，正正好好等了兩個時辰，棲宮裏，都沒有傳出消息，也沒多說什麽，拜別之後，便各奔東西，去自己該去的地方。

但誰想，這兩人會在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裏，再一次在房頂見面，并且因為天黑的緣故，并未看清對方長相，便紛紛手，又是打了半個時辰。

“我過來，自是不放心而已，畢竟蔣瑤涉及到佳玉皇貴妃之死，作為臣子，理應更為關心！”

“那我也是如此，”程華子左右晃，躲過葉落每一招，上的話也沒有停下，“咱們二人只是關心而已，何必大打出手，這樣有意思嗎？”

隨著程華的話音落，葉落忽然停手，站在圍牆上，瞧著自己面前的人，“對啊，我們兩個怎麽打起來了？”

“阿落，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改一改你這沖的病！”

程華無奈的搖了搖頭，坐在圍牆之上，扯著葉落也坐到自己邊，“剛剛就和你解釋了，你偏是不聽，愣是打了這麽久，現在明白了？”

“嘿嘿…”葉落尷尬的搔了搔自己的後腦勺，實在是有些難為，“阿華，你知道我的子，所以…好啦，大人不記小人過，就直接把剛才的事給忘了！”

程華看著邊的葉落，若不是因為他們是多年好友，就剛剛的為難，他是斷然不會就這麽過去的。

“算了，算了，這些年一直如此，真是不知道以後了家，會不會錯手傷了自己的夫人！”

“那怎麽會，竹溪那麽溫可人，我怎麽可能會下得去手！”

程華看著葉落眉飛舞的樣子，顯然已經是吃到了好，否則也不會三天兩頭的就往棲宮跑。

這個樣子，看在程華眼中，真是讓人羨慕，“後天就是皇後娘娘的冊封禮，竹溪也會升為六品，你有沒有想過，和殿下請旨賜婚之事？”

“當然有，我和竹溪已經說好了，等這一次陪同皇後娘娘省親回來，便向殿下請旨，讓我們兩個盡快完婚。”

“你家中的人同意了嗎？”

“殿下下的旨意，竹溪又是皇後娘娘邊的紅人，父親和母親，絕對不會有什麽意見的。”

竹溪雖然看似份并不是非常高貴，但有皇後娘娘這麽一個靠山，就足以比過那些名門族，畢竟大家族娶媳婦，看的雖然是出，但這不過只是次要，真正重要的，則是手中的勢力。

所以葉落本沒有在這方面犯過難，只要竹溪肯走出這一步，他們兩個人的事兒便定下來了。

而經歷了蔣斌這麽一遭，雖然不知竹溪到底是為何答應與盡早完婚，但這都不重要，只要彼此心中有著對方，有一些前提條件，也是能夠接的。

“行了，我的事，你就甭心了，還是想想你自己的終大事吧，我們與殿下同歲，現如今，殿下都是要當父皇的人了，而我也馬上要家立業，也就只剩下你，還沒有著落，程家可就你一個獨苗，得趕個人選，可不能耽誤了！”

“阿落，我有喜歡的人，雖然注定沒有未來，我也不願讓別的人睡在我的邊，我將就不得！”

程華就是這麽一個倔強的格，既然把一顆心給了傅錦玉，那就斷然無法收回，甚至會在心底留下一個深深的烙痕，一生守護，即便孤獨終老，似是也比撕開傷口，要舒服的多。

所以，自從參加科舉，出仕為，他就已經想好，自己這一輩子，只為護傅錦玉一生無恙，便可心滿意足。

只是婚娶生子，只能對不起程家的列祖列宗，可能到了他這一代，便要斷了香火。

“我知道，但是…阿華，”葉落有些惆悵，作為好友，有些話本該說的委婉一些，但是同為大齊的臣子，又不得不說的重些，“皇後娘娘份貴重，甭管之前你們經歷過什麽，那個人始終都是雲國的三公主，可現在份不同了，喜歡的覺，也該淡忘了。”

“大齊皇後也好，雲國公主也罷，哪一個不傅錦玉，哪一個不是揣著一顆與人不同的七竅玲瓏心？！”

“這…”

程華不讓葉落把話說出來，便直接打斷，“我清楚我自己在做什麽，雖然怨恨不公，但也絕不會把這種緒轉嫁到朝政之上，我清楚自己是誰，是大齊的臣子，是大齊的子民，無論有多忍，我都會做自己該做的事！”

這話已經不是第一次說，但這卻一定會是最後一次說，他讓葉落明白自己的心意，以後若還有懷疑，他都不會再做解釋，只用行證明。

“行了，夜深了，坐在這上面，可是不怎麽合適的，一會兒午時，便和我到宮外喝上幾壺好酒，如何？”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