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里,吳敏君越想越氣,看著正在整理資料的律師,沉聲問道:
“起訴的資料和證據都準備充分了嗎?”
“裴太太放心,一切都做準備好,絕對萬無一失。”為首的律師信心滿滿地說。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這次一定要蘇染那個人坐牢!”
“如果裴總不用關系的話,絕對沒有問題。”
說到裴衍,吳敏君也有點不放心,轉喊來后的助理:“之前我不是你找人盯著阿衍,有沒有發現他有什麼可疑的行為?”
“裴總什麼都沒有做。”
“你確定他沒有私下給法或者給陪審員施?”
之前堅持要起訴,他還百般勸說,為了證明蘇染清白,他還特地找人弄來蘇染和新月大師的作品親自比對。
他這麼重視蘇染,竟然沒有作,這不太像他的行事風格。
助理很肯定地說:“真的沒有!”
“伯母,律師手上的證據齊全,我想阿衍應該是知道了,自知護不了,所以才什麼都沒有做吧。”
知道裴衍沒有讓為時染用關系,施月暗自慶幸。
不管裴衍是出于對時染那個人的信任,還是其他原因,只要他不干涉,時染這次一定完了!
吳敏君覺得說的有道理,沒有再多想。
“開庭時間快到了,你給新月大師打個電話,看看他到哪里了?”
“好。”
施月拿著手機走出去。
另一個休息室里,時今喝著茶,想到時染剛才懟裴太婆的話,不住樂了。
“傻笑什麼?”時衍奇怪的看著。
時今放下一次茶杯,說:“我是真沒有想到你會對裴老太婆那麼剛。”
“以前我任磋磨,是因為是裴衍的媽,我尊重。現在那個狗男人我都不要了,他的面子我都不給,更不要說他媽。”
“剛才那個狗男人說不是他要起訴你的,你怎麼想?”
“有什麼好想的,他媽那些律師團隊不是他的人?沒有他的默許,他們敢這麼做?”
“是這麼個道理。一會開庭狠狠的打他們的臉!”時今握拳,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這時,休息室的門被敲開。
有工作人員來通知開庭。
時染踩著自信的步伐走進法庭,一進去便看見旁聽席上坐滿人。
有認識的客戶,記者,還有新月大師的忠實,和量支持的……
知道今天的案子是公開審理的,卻沒有想到會來這麼多人,看來哥費了不心思……
在眾人厭棄的目中,時染走到被告席坐下。
看見沒帶律師,旁聽席上有人忍不住小聲議論:
“怎麼沒有請律師,是請不起嗎?一個人面對盛天整個律師團,這司怎麼打?”
“什麼請不起,是沒有律師敢接!得罪的是盛天和新月大師,誰當的律師誰倒霉!”
“抄襲狗,不得好死!”
……
施月和吳敏君等人坐在前排,聽見背后的說話聲,再看孤一人坐在被告席上的時染,毫不掩飾的流出嘲諷的笑容。
唯有裴衍繃著一張臉,臉十分難看。
很快,法和陪審員都到位。
眾人瞬間安靜下來。
看見被告席上的時染,法威嚴的臉上劃過一意外,“被告人,你的律師還沒有到?”
“我沒有律師,我自己辯護。”時染仰起頭,神坦然。
“你確定?”
時染點頭,“我很確定!”
法轉頭向原告席位,發現只有律師在,挑眉問:“你們的當事人呢?”
“不好意思,法。我們的當事人還在來的路上。”
話說完,律師眼神著急的看向旁聽席上的吳敏君。
吳敏君立即朝施月質問道:“不是讓你聯系新月大師了嗎?他怎麼還沒有到?”
“剛才他說在來的路上了,我再打電話催催。”
施月掏出手機,匆匆走出法庭。
片刻后,面凝重的回來,小聲道:“伯母,新月大師的手機關機了!”
“好端端的怎麼會關機?”
吳敏君臉難看,今天是這個案子是公開審理的,新月大師到場親自起訴的消息也是讓人放出去造勢的。
現在記者和他的都到場,如果他不來,不僅會再次為笑話,更會害得盛天聲名掃地。
絕對不能為這樣的事發生!
“施月,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你要是還想嫁進裴家,必須想辦法給我找到人!!”
“伯母,只怕人不是我們想找就能找到的。”
施月看了眼坐在對面旁聽席上的裴衍,意有所指。
“是阿衍搞的鬼?”
吳敏君口一陣劇烈起伏,助理說他一直沒有作,覺得奇怪。
原來在這里挖坑等,這個逆子,真的是瘋了!!
“伯母,這個案子是你和新月大師聯手起訴的,他不能到場,你在也是一樣的。”施月飛快轉腦筋出謀劃策。
說的對,案子得繼續,蘇染這個禍害必須除掉!
吳敏君頓時起走向原告席。
“法,我也是當事人之一,新月路上堵車暫時到不了,我來當原告。”
法看了眼手里的資料,確認符合規定后,點點頭。
“案子現在開始審理,原告律師可以說說你們的訴求。”
“被告人蘇染在盛天工作期間,利用職務之便抄襲新月大師作品,導致盛天聲譽損,造巨大的經濟損失。
我手上的這份資料,是‘影’五年前到現在的相關作品集,上面的作品和‘新月大師’設計的作品有百八之九十的相似度。
可以證明被告人抄襲絕非偶然,而是長久抄襲的慣犯!”
吳敏君的律師將證據袋提給法和陪審員,隨后又請來宋清枝當證人:
“宋士,請你如實說出你在盛天定制珠寶后,后面是怎麼跟被告通的。”
“當時,我是沖著‘影’設計師的名頭才找被告人設計的作品。
我對作品的要求是偏古風一點,清新獨持不落俗套,這些要求都在合同上寫得清清楚楚。
我對珠寶沒有太多研究,尤其是古風類,沒有想到會利用這個抄襲‘新月’大師的作品。
要不是在聚會上有人認出那套珠寶是‘新月大師’獨有的風格,我們都要被欺騙了。”
宋清枝說得一臉氣憤。
法看完手里證據,聽完證人的證詞,一臉嚴肅的看向時染,原來心里對生出來的幾分同瞬間都沒了。
“被告,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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