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沉默，云斐也垂下了頭。

這時，陸明瑜嘆了口氣，艱難開口：“我想表姐只是一個缺的孩子，得到關心和護。因為被擄走前的記憶都是空白的，把師父當了最親近的人。”

“可分明有人是在乎的，那個教本領的紅姜，對有著深厚的師徒誼，只可惜表姐誤會了那份誼，以為紅姜對是嘲諷和憐憫。”

“求而不得的失，日漸積累的不滿，終究讓心理扭曲，把對紅姜的孺慕，轉變了恨意，導致后來不顧師徒之，屢次三番險些要了紅姜的命。”

頓了頓，陸明瑜繼續道：“做了一段時間的小蘭花之后，表姐藏在心底的開始覺醒，待恢復記憶后，不時會想起過往之事。”

“有了小蘭花記憶的，一直忘不掉紅姜當時看的眼神，其實很早就意識到紅姜對是關心，而非同和厭惡，然而就是不肯相信。”

“一方面，悔恨當初錯認了師父對自己的，另一方面，又著自己去接，自己沒有做錯，不可能做錯。”

“這兩種緒積之下，開始有了癔癥，而卻愈發嚴重。適才我通過曲聲幫助看清事實，的心結也隨之打開，緒波之下，這才嘔了。”

陸明瑜的聲音平靜而緩慢，已經竭力去淡化表姐長時期的痛苦，但效果似乎不那麼明顯。

覺得一陣心痛，靠在長孫燾的上，不再言語。

白黎聽完，捧著九畹的面頰，心疼的說不出話。

人心之復雜，他不敢輕言能看。

可妻子心理的力和矛盾，他卻能會一二。

正因為明白，所以才這般心疼。

但是他又能做什麼呢？他什麼都做不了。

這些長時所經歷的痛苦，非他所能幫忙承的。

也不是他說排解，就能為妻子排解的。

思及此，他越發覺得難過，握住九畹的手久久不曾言語。

至于云斐，更是愧疚到極致。

是他太笨，才花了那麼多年尋回妹妹。

倘若當年他能好好看著妹妹，是不是妹妹就不用經歷這些了？

江靜秋到他的心痛，悄悄握住了他的手。

他把那溫暖的夷握，好半響才吐出一口濁氣：“我沒事，別擔心。”

江靜秋點點頭，隨即提議：“白東家，要不先把蘭花送去禪房休息吧，這樣也能好些。”

白黎這才如大夢初醒：“我真是該死，這都想不到！”

說完，他抱著九畹離開了。

陸明瑜著他們的背影，眼底閃過一擔憂。

被長孫燾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