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起，都是很遠的事了。

    “你知道我以前給你送咖啡？”葉晚晚略微詫異。

    冷之瑾似笑非笑，“知道啊，你以為我傻。”

    林席每天都溜下去，又溜上來，他想不知道都難。

    每次來，他都會在監控看。

    每次送完咖啡，總是神向往地往上去。

    隔著屏幕，眼底的也依舊清晰。

    隻是那時，他對真的沒有覺，他的心裏，全是對葉笙笙的報複，總是冷眼地看做這些無用功。

    一開始，他是不喝的，甚至會讓林席拿去倒了。

    但慢慢地，滴水穿石一般，慢慢地攻陷自己的心房，慢慢地在自己心裏留下位置。

    在他沒有察覺的時候，就已經生發芽。

    很多時候，他覺得葉晚晚是一道。

    來到他麵前時，已經在黑暗中走了很長的一段路。

    從來沒有放棄過。

    如果不是這份堅持，可能這一生，他都會在黑暗中與孤獨相伴，永遠得不到救贖。

    葉晚晚無語。

    原來做的這麽多傻事他都看在眼裏啊……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葉晚晚眨著眼睛問道。

    眼神帶著警告，一副要是冷之瑾敢點頭，就要咬他的樣子。

    冷之瑾失笑，沒有被這毫無威懾力的威脅嚇到，彎起角，“是有點。”

    “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麽傻的人。”

    “至你姐就不會做這種傻事。”

    葉笙笙除了對葉晚晚有溫的臉外，對其他所有人都是冷冰冰的。

    會計較得失，也分得清輕重，不會被左右自己的理智。

    這種事不僅不會做，連聽到都會嗤之以鼻，麵鄙視。

    他跟葉笙笙是同一類人。

    理智至上，冷淡寡。

    以前他覺得兩人很合適，但現在回想起來，他們其實一點都不適合。

    就像兩塊石頭，不僅溫暖不了對方，隻會給彼此帶來傷害。

    而葉晚晚的傻，恰好他了他向來冷的心。

    葉晚晚：“……”

    不高興了。

    扁著掙開他的手，“放手！”

    “不想跟你說話了！”

    傻是一回事，但他不能這麽直白地說出來呀！

    不要麵子的嘛？！

    冷之瑾將扯了回來，按在自己前，看著氣鼓鼓的臉，手扯了扯，“又生氣了，嗯？”

    “當然生氣！”

    葉晚晚大力地拍開他的魔爪，抱怨道，“你就不會說點好聽的哄哄我嘛？一點商都沒有。”

    “你看別人談，甜言語逗得朋友多開心，哪像你，這麽直接說我傻！”

    葉晚晚抱怨完後，本以為冷之瑾要來一番反省了，誰知他反而一直在笑。

    葉晚晚眉心微蹙，“你還笑？！”

    “再笑不理你了！”

    誰知冷之瑾像被中笑點一般，本停不下來。

    笑得膛震，微彎了腰。

    俊的臉上，彌漫的笑意讓人目眩神迷。

    葉晚晚本來還有點氣的，但見他笑得這麽開心，那份氣就莫名其妙消失了。

    算了。

    他開心就好。

    葉晚晚也不自跟著笑了，忍不住捶了他一下，“傻子。”

    “這麽開心嗎？”

    像撿了幾百萬一樣。

    冷之瑾笑了許久，直到笑得累了，他才停了下來，將的手按在口，微仰著頭，著天花板，問，“葉晚晚，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喜歡我什麽？”

    他認真地道，“像你說的，我商低，不會說甜言語，對你又差，又毒，換別人，早就不了離開了。”

    “隻有你這麽傻，一直追著我跑，你到底喜歡我什麽？”

    “我覺得，我不配被你這樣喜歡……”

    這是真心話。

    冷之瑾一直覺得自己很差勁，所以被這般赤誠著的時候，他會下意識覺得這份也是假的。

    這世上怎麽會有人喜歡這般暗的他。

    連他都嫌棄的自己，又怎麽會有人他。

    但葉晚晚就是用行告訴他，是真的他。

    不是演的，也不是為了他的錢，更不是心來的喜歡。

    而是從一而終，不離不棄的。

    “因為你帥呀。”

    葉晚晚眨著一雙大眼認真地回答，“我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很帥。”

    “穿著小西裝，梳著好看的短發，手拿鮮花，像個小王子一樣。”

    “你那時候的眼睛，像閃閃發的寶石。”

    “雖然你是為了我姐姐來的，但是你來我家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了。”

    直到現在，還能回味起當初見他時的心。

    那時家麵臨破產，爸爸要跳樓，媽媽臥病在床，旁邊還有葉子傑抱著哭個不停，小小年紀的，真的覺得那是人生至暗的時刻了。

    恐懼，絕，又無助。

    住在一間破舊的出租屋裏，聞著街上飄來的若有似無的垃圾味，看著頭頂斑駁的天花板，也覺得自己活不下去了。

    但就是他，敲響了他們家的門，鮮亮麗地出現，出現在這個與他格格不的地方，眉眼帶笑地問他們，“請問這是葉笙笙的家嗎？”

    “我是來謝謝的。”

    “謝謝救了我。”

    那一刻，真的覺得他在發。

    像天使墜凡塵，是來拯救的。

    那一眼，便是一眼萬年。

    哪怕他那時喜歡的人是葉笙笙，但也止不住對他的心。

    意料之外的回答，冷之瑾差點沒反應過來，隨後失笑，“原來是喜歡我的啊？”

    “那有一天我老了，不帥了怎麽辦？”

    葉晚晚眉眼彎彎，“那樣啊。”

    “那就不喜歡了。”

    “我去換個更帥的喜歡好了。”

    冷之瑾：？？？

    “你敢。”

    他沒好氣地擰一下的臉頰，好氣又好笑，“我不許。”

    “你這輩子隻能喜歡我。”

    他以前曾說丟了葉晚晚，還會找到更好的，但隻有他自己知道，這個世界上，他再也不會遇見像這麽好的人。

    值得被所有人上，慶幸的是上了他。

    葉晚晚也跟著笑了，繼續逗他，“那你得對我好點了，不然我是很容易變心的。”

    “例如，回去當你的總裁。”

    他昏迷的這一年，不僅總裁的位置，連他的份和不產都轉到名下了，相當於一無所有的狀態，葉晚晚想把這些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