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王妃的位置?
秦玉瑾微愣,片刻后笑的溫潤:“本王以為宋小姐要的是寒王妃的位置。”
宋嫣然也不回避:“原是如此,不過,據我這些天的觀察,卻覺得我更適合瑾王妃的位置。”
“為何?”秦玉瑾目淺淡。
宋嫣然輕笑:“一個能說漠北使臣闖帳救人,又能在皇上邊安耳目的男子,很適合做我的夫君。”
清冷的眸子難得閃過一道火:“瑾王殿下,我助你登上帝位,你許我一世榮華,如何?”
“呵。”
這下倒到秦玉瑾笑了。
他笑容溫潤,眼中卻暗藏鋒芒:“不知宋小姐有什麼資本說這樣的話,僅憑一個護國公府?”
“自然不止。”宋嫣然眸閃爍:“嫣然憑借的是一顆心。”
走到秦玉瑾對面,頗為自傲:“一顆,永遠都不會上殿下的心。”
“只要有助于殿下大業,殿下的瑾王府,想要多側妃,便可以有多側妃。”
宋嫣然勾:“這些側妃的家族,都會為殿下的助力,而我,則會當好您的王妃,不會嫉妒,更不會暗中使壞。日后殿下稱帝,更會助殿下繁衍子嗣,殿下所需要付出的,不過一個正妃之位,一個皇后之位,何樂而不為?”
秦玉瑾微愣,溫笑:“本王原以為,世間子所求不過一生一世一雙人。”
宋嫣然也愣住了。
這還是第一次從一名男子口中聽到這樣的話,而這名男子還出自皇族,這世上最沒有可能執一人白首的地方。
“這還得多虧瑾王殿下讓嫣然明白。”
“我?”
宋嫣然頷首:“是啊,我不想為穆瀾伊。”
“……”
“這子,一旦喜歡上一個不可能的人,就是給了他傷害自己的權利。”
宋嫣然眸低垂:“往后這所有的歡喜,悲傷,都將與那人有關。”
說到這兒,抬眸,朝秦玉瑾淺笑:“我不需要,只要權勢,因我不想讓自己落到這般可悲的境地。”
秦玉瑾沉默。
片刻后,他卻搖了搖頭,對著宋嫣然道:“抱歉,宋小姐,我不會和你合作。”
“為什麼?”宋嫣然依舊平靜,只是垂在側的手,卻微微收攏。
秦玉瑾瞧著,眼底笑意微深。
“因為,我已經遇到了那個人。”
宋嫣然怔住。
等回過神時,秦玉瑾已經離開了帳中,徒留站在原地,愣神地盯著留在桌案上的玉笛。
*
葉貞離開文帝營帳后,便回了自己帳中,經過了連番折騰,疲憊不堪,沒多久便了睡,這一睡,便到了夕西下。
收到了小桃的訊息,確定其并沒有被權野擒獲,心中松了一口氣。
只是,穆瀾伊的事也不得不想其他的法子。
葉貞猶在沉思,帳外便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向帳外去,正好瞧見昭和秦漠寒同騎,兩人姿態親,都十分盡興。
昭正和秦漠寒說著話,讓男人的眉眼始終帶著笑意,這樣溫的秦漠寒,就算是在風雪山上,也未曾見過。
葉貞想,秦漠寒是真的很喜歡昭,這便很好。
別開眼簾,從床上起,轉收拾行囊。
春獵后天便結束了,的東西雖不多,但也需要收拾,還有羅非一行人,雖權野已經為他們換了份,但若想進忠義侯府為的護衛,也得做一番安排。
葉貞正收拾著,帳簾已經被人開。
昭帶著花香進來,見著葉貞,難掩眉宇間的得意。
“葉姐姐,今日漠寒哥哥帶我去了花海,你沒見著,那花海很是麗,姐姐你若見了,定也喜歡。”
葉貞點頭,低頭繼續收拾。
昭一拳打在棉花上,有些不甘,又繼續道:“葉姐姐,你能讓使臣那麼喜歡你,可是有什麼方訣竅,雖然漠寒哥哥說心中只有我一人,但我,還是有點不自信,畢竟喜歡他的子那麼多。”
“……”
葉貞揮了揮耳邊的蒼蠅,笑了笑:“這個問題郡主問我,我也不知,不如,我將使臣來,你親自問他?”
昭被懟的一噎。
原本是想惡心葉蓁的,卻沒想到被兩句話就賭的悶。
不過……
昭莞爾一笑:“我想問來著,可惜使臣現在正被漠寒哥哥找的舞姬盛款待,他不開,我只得來問問葉姐姐。”
“……”
葉貞收拾行李的手一頓,昭見狀,立刻吃驚道:“葉姐姐你不知道?后天春獵便結束了,漠寒哥哥怕使臣玩的不盡興,所以從京城一個溫鄉的地方找了上好的舞姬,款待我們漠北使團呢。”
“……”
溫鄉,京城最著名的花樓,舞姬也是一等一的,各個都是子,常人便是有錢也請不到的。
葉貞笑了,看向昭:“原是不知,但現在知道了,多謝郡主相告。”
昭見葉貞還是沒有半點反應,不氣結,沒忍住問。
“葉姐姐,你就不擔心使臣喜歡上別的姑娘。”
“使臣的為人,郡主應該比我更了解。”
權野雖不羈,卻不好,更遑論是在文帝眼皮子底下。
葉貞這般想著,卻沒想到打臉來的如此之快。
當被昭拉著,前往夜宴現場時,差點被眼前紙醉金迷的場景晃花了眼。
權野衫半敞著,周圍環繞著八個姬,兩人捶,兩人按肩,兩人扇風,還有兩人……
一人對喂他葡萄,另一人靠在他懷里,連連。
“……”
見來了,權野漫不經心地朝勾了勾手指:“蓁兒,過來。”
葉貞的出現,讓全場的目都落在了的上,有看好戲的,有嘲諷的,還有幸災樂禍的,不一而足。
“嘖,我還以為這葉蓁有多大的本事,哄的漠北使臣為了浪費了皇上的要求,原來也不過如此。”
“玩嘛,你還真以為漠北人什麼爛鞋都要,都是寒王殿下和瑾王殿下玩爛的了。”
各種竊竊私語聲傳進耳朵里,葉貞并不在乎。
只是看了一眼秦漠寒,又看了一眼權野,突然覺得好笑。
葉貞,你這眼瞎的病,怎麼就好不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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